清晨的一縷陽光灑下,春回大地,萬物複蘇,林間的鳥兒也漸漸歡快了起來。陽光透過窗,照射在男人的臉上,黃木川睜開了眼睛,轉頭看了旁邊已然空空如也,便知這初破從女孩變成女人的小娘子還如往常一樣早就忙碌起來了
“郎君,你起啦。”臉上還帶有一絲暈紅的小娘子正在將昨晚製茶的工具,簸箕全都拿出來晾曬一下看見靠在門口的黃木川打著招呼。
“今日妾已答應縣裡茶園大戶,幫忙采摘茶葉,郎君,可在家溫書,飯菜妾已經備好,郎君無需擔心的”
“怎麼不多睡會”黃木川溫柔的說道“昨晚才……今日應當休息的,采茶明日再去吧”
“不行呢,已答應之事如何能食言”秦娘子拍了拍衣角。“妾,沒事,妾高興著呢,妾也想,也想早日為郎君誕下子嗣呢”說完臉上浮現一抹紅暈,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背簍,“妾,出門咯……”
“路上小心,早點回來”黃木川目送著小娘子遠去。
這樣的日子過著也挺不錯嘛,沒有了世俗的壓力,沒有了繁重的工作,沒有了整日勾心鬥角的職場暗戰。此刻的黃木川真正體會到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樸實無華的,簡單的幸福。
在這簡簡單單的生活裡,日子在日升日落中一天天的過去,秦娘子每日去茶園采茶,傍晚還從野茶樹上采摘些嫩芽鮮葉,黃木川則全數製成了乾茶存放在陶罐中,不知不覺已有好幾罐茶葉;黃木川則是在家繼續捯飭著各類工具,奈何動手能力實在堪憂,大多都失敗了,期間還從山間竹林裡砍伐了些毛竹,尋思著再打磨些箭矢,尋了些竹筍,偶爾碰到溜達的野雞,讓它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的代價。
黃木川慢慢的從初來大唐的不適應,到目前也逐漸安定和熟悉了起來,直到來到大唐的半個月後,田老翁帶著田壯過來拜師,
“田老翁,請坐~”黃木川引著田家爺孫來到桌前。
“今日家中娘子去了采茶,不知兩位到來……”
“黃家阿郎,老農今日來,也是想問下阿郎,那山上獵豬時,有言收老農孫兒為徒的事情,不知……”田老翁有些忐忑的說道。
“原來是此事,這也是黃某唐突了,原本該是我登門拜訪的,近些日子確實多瑣事,竟……”
“阿郎何出此言,當真折煞我也,本欲讓阿孫拜師就是老農厚顏之舉,怎麼冒昧讓阿郎親自登門,已然過去這些許時日,是老農失禮。”
“老農當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田老翁沒等黃木川開口便說道“黃家阿郎莫要怪罪老農,這段時間卻也是老農在多方打聽阿郎為人,時至今日方登門拜訪”
黃木川聞此言輕皺了下眉頭,這小老兒是什麼意思,多方打探自己的為人,這便是不信任的表現,如今一再強調確有苦衷但卻一直不表明,難道知其製茶技藝,可這技藝應是除了自己和娘子之外並無他人知曉,秦娘子自然是不會說出去的。隻是不知這田家爺孫到底出於什麼目的
望著一言未發的黃木川,田老翁似是察覺到了不妥便說道“阿郎諸多疑慮,老農定會解答,我這孫兒名叫田壯,今年16歲,從小就跟著我打獵,有著一身好本身。娃娃他阿爺,自前年從了軍,去年隨韋皋西川軍抵抗吐蕃軍,在濰州大敗吐蕃,自那回信後自此再無任何信息,老農本欲去尋,奈何這孫兒一人放心不下”
“阿翁,孫兒也16了,也可,也可參與軍伍”
“胡鬨,你到年齡了嗎?”田壯被田老爹一頓嗬斥
黃木川也從爺孫的對話和田老翁的話中大概捋了捋,應該是田壯的老爸去服兵役參了軍,去年正月跟著韋皋的西川軍揍了吐蕃,後麵就一直沒有信息了,這老漢也想去從軍,順道找尋下兒子的下落,但是孫兒沒有托付之人。也不對啊,他們打獵的獵戶上回就來了十幾個,還以他馬首是瞻,不應該沒有托孤之人啊,我們也就一麵之緣,何至於此呢。這也是黃木川最疑惑的地方。
“不瞞阿郎說,現在淮西吳少誠不時劫掠,我們獵戶每家每戶日子都過的緊巴巴的,這要是多了張嘴,日子就更加苦了”田老翁此刻也是滿懷愧疚的看著黃木川,“當初阿郎分發的文錢,對於很多獵戶來說都是救命錢。”
黃木川那是真沒想到,現階段底層窮苦百姓竟然過的如此艱難。
“可,吾家也不是富裕人家,你也看到了,除卻這遮蔽風雨的草屋,也無其他可容他人之所啊”黃木川也很無奈的說道,現階段的他確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娘子還在每日辛勤的采茶勞作。
田老翁聞言也是神色一暗,當日看其出手較為闊綽,原以為是家境優渥之家,沒成想也是普通人家,卻也是了,當時的場景,若非這黃家阿郎散財,倒也不太可能會讓他順利離開,結合自己打聽來的消息,知其乃良善之輩。
“今日老農也是拋了這臉麵,還望黃家阿郎收留吾孫,亦可拜你為師,使喚活計,僅求稀粥裹腹。”說罷拉著田壯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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