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盛唐縣縣城三百餘裡,有一座天柱山,為大彆山山脈東延的一個組成部分,在其各個峰頭上,有著大小不一的山匪盤踞。分彆有青龍峰,飛虎峰,天獅峰,天蛙峰,主峰為天柱峰。
鄭家阿郎,被黃木川在金曼樓羞辱之後,便一路跋山涉水了七八日才到達這天柱山腳下。站在天柱山腳望天空望去,這群山高聳入雲,奇鬆駿石,險峻無比,怪不得淮南節度使數次圍剿均無計可施,使的這群山匪越發肆無忌憚,周邊百姓不堪其擾,敢怒而不敢言。
鄭家阿郎擼起袖子,沿著山道攀爬而上,又曆經半日才爬到半山腰,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時兩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手持大刀從側旁岩石跳了出來。
“站住,乾什麼的”其中一人嗬斥道
“好漢,我乃盛唐縣鄭家阿郎,前來拜會娘家阿舅。”鄭家阿郎說道
“誰是你家阿舅,去去去,彆來攀親戚!”另外一個大漢不耐煩的說道
“吾娘家阿舅乃是這天柱峰的二當家,吳威…”
“吳威?吳二當家是你的阿舅?有何憑證”一開始的那個悍匪語氣一軟不確定的說道
“請將此牌交於吾二當家,定然知曉,麻煩好漢”鄭家阿郎說罷,掏出一個玉佩,然後還有幾十枚通寶塞給了兩個悍匪。
“鄭家阿郎,讓您久等了久等了,來來來,這邊請,我們吳二當家看了那玉佩當時可是高興壞,我跟你說……”過了小半個小時,一個悍匪走過了自來熟的一挎鄭家阿郎的脖子就引著進入了“聚義堂”
“阿郎,你怎麼到阿舅這裡來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啊,我遣人接你啊,吆,這是怎麼了,這麼大個人怎麼還哭起來了,說,是誰欺負了你!”膀大腰圓的吳威聲如洪鐘,看到鄭家阿郎先是一喜,後見其哭哭啼啼的便不怒自威的厲聲道。
“阿舅,你可以替我做主啊,你的外甥被人給欺負了,你看我這身上,胳膊上,這臉,鄭家我都不敢回了。”鄭家阿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著。
“好大的膽子,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啊,我吳威的名號當真是擺設了?阿郎,今晚暫且住下,待阿舅點齊兵馬,定給你討個公道,你們好好招待吳某外甥。”說完便讓小弟們引著鄭家阿郎喝酒吃肉了去。
吳威眼睛骨碌碌的轉了一下,拽著一個小弟:“你,帶上幾個兄弟去各個峰主通知一聲,聚義堂有要事相商。對了,叫上那個上次過來的肖五郎,快去。”吳威看了眼走出門外的小弟,若有所思起來。
另外一邊,剛剛得知鄭家阿郎去了天柱山的黃木川一夥,也是愁眉苦臉了起來。
“狄老哥,這鄭家阿郎,定然是尋他那悍匪阿舅前來複仇,那山匪不可能僅僅針對於吾等,必然要順勢劫掠一番。”
“盛唐男,說起來這件事我們都有責任,現階段就是要搞清楚敵匪有多少人,戰鬥力如何,我們也好提前布防。”中郎將崔釋義接著說道,“如今篩選了三百號人,估計訓練已然來不及了,若要說發動群眾,這回可不是外鎮兵,相比於外鎮兵,這山匪可是農家最不願招惹的存在。”
“現在關鍵的問題,即便這三百多號人加上我們,人是有了,可是裝備呢,刀劍甲胄,弓弩箭矢,這可不是一天兩天能打造完成的。此去天柱山,不過三百餘裡,按腳程再加上山匪下山過來短則八九日,慢則十一二日定能到達盛唐縣,這該如何是好。”狄明義簡要分析了下感覺形勢很是嚴峻。
“狄老哥,裝備刀劍不用擔心,十日前我已修書一封與廣陵王殿下,想必這批裝備應在運往盛唐的路上了吧。現階段就是要對山匪的戰鬥力要進行熟悉,知己知彼方能遊刃有餘。”黃木川自信一笑,其實這也是他不能把握的變數,雖說已修書廣陵王資助刀劍甲胄,但十日內能否運到也是未知之數。
“若如此倒是解了燃眉之急,接下來就是要戰術布置和士兵素養訓練了。”突然狄明義單膝跪地對著黃木川抱拳說道“盛唐男,若信得過卑職,此戰卑職當竭儘所能護的一方安全。”
“快快請起,狄老哥,非是黃某不信任於你,隻是危機,危機,那便是危險和機遇並行,剛剛我也思考了一下,心中有一計,不知是否可行,望各位給予提點”黃木川趕忙扶起狄明義說道。
“哦?盛唐男已有破敵之策?”
“這個計策吾也不知是否合適,是這樣的,之前我們不是對兵源一直頭疼如何征招嘛,那這次如果那鄭家阿郎招來山匪,那勢必是衝著我們來的,但其沿途定然少不了劫掠,以目前民眾對山匪的懼怕,當是不會有多少抵抗,如果不破除民眾的心理障礙,即便是後麵到了戰場也是無濟於事。故吾是想利用這次剿匪,來提升整個民眾的抵抗心理。”黃木川也是如實說出來計劃。
“這…”狄明義卻是皺起了眉頭,因為他聽出了黃木川口中的殘忍,也是眯著眼睛看著黃木川。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