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京兆尹府
啪~啪~一陣陶瓷杯碗的碎裂聲傳來,伴隨的便是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好你個韓愈,韓昌黎,老子不去找你的麻煩,你可倒好,騎到我的脖子上拉屎撒尿”李實憤怒的叫罵著,跟朝堂之上那蔑視韓愈的態度宛若兩人。
“來呀!都死了哪去了,還不端杯茶來,一群沒有眼力勁的東西~”
“是誰惹的我們的京兆尹如此氣急敗壞啊~”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李實側耳一聽,不是舒王還是哪個!
“京兆尹李實,參見舒王殿下!”
“免禮吧,京兆尹!啊,哈哈哈。”
“舒王今日怎麼得空到寒舍了。”
“李實,就你這府邸也好意思說是寒舍?”說罷便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中堂主位。
“哈哈,舒王說笑了~不知今日舒王大駕光臨所為何事!”李實則是站在旁邊的說道。
“無事就不可登門拜訪了嗎?”舒王李謨說道。
“自然不是,怎可讓舒王登門拜訪,應是下官登門才是。”李實諂媚的說道。
“今日朝堂之上,太子力爭湘桂賑災,京兆尹為何不力爭破壞。”舒王頗為不滿的說道
“舒王殿下,其實說起來這也是下官故意為之~今日朝堂之上,看似我與那韓昌黎爭的麵紅耳赤,權且視作試探罷了。”
“哦?看看朝堂之上你李實是否已經權傾朝野?”
“舒王說笑了,如何是下官權傾朝野,隻是通過這個事情來探探宦官和百官的態度。關中大旱如此大的事實,朝中除了韓昌黎這個老頑固,如俱文珍等一乾宦官均保持了沉默,如此局麵對我們是頗為有利啊!”
“不錯,那幫宦官不過是與太子不合罷了,欲立本王,但又怕本王不會受他們的控製,哼,如今還在搖擺,隻是各取所需,不過目前對於本王來說確實算作一大助力。”
“舒王所言極是!”
“但讓太子賑災終究是他想要爭奪民心之舉,還是要從中作梗,讓太子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可讓他真的辦成了此事。”
“舒王,不必憂心,此事下官早有了對策,莫不說他能否湊夠賑災錢糧,若是廣陵王到了湘桂可不是那麼容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李實嘴角扯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極為難看的陰險的笑容。
“本王怕的是他們連通南詔,到時機成熟讓吾等自顧不暇!”舒王也是眯著眼睛說道。
“舒王殿下,我李實辦事您放心,不會像那些身懷異心的節度使,南詔那邊他們過不去~”
“好~如此,本王便放心了,”舒王從座椅上坐起,拍了拍衣角說道“那天色已晚,本王就不多叨擾京兆尹,萬望京兆尹能全力相助。”
“自然,李實與舒王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舒王身形頓了一下,瞟了他一眼,也沒說話,便自顧自的往府門外走去。
“恭送舒王殿下~”李實在舒王身後喊道,臉上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在廣陵王李淳悄悄離開太子東宮後,太子左率軍衛便快馬加鞭出了長安,
太子緊急擬定奏表,讓府中宦官將這份奏表轉遞給了俱文珍,放到了宣政殿的龍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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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騎著高頭大馬的是黃軍長嗎?”
“不是我說你啊,這黃軍長你還不認識啊,我家阿娘都立上長生碑了,”
“說的好像你跟黃軍長很熟似的!我也隻是遠遠的看過兩眼”
“一會到了營前給你好好看看!不過說起來若不是我們之前有傷,肯定也參加那全軍的大比武了,”
“黃軍長說了,我們是子弟兵,肯定還會有機會的”
另外一名士兵也是認同的輕輕的點著頭
就在誌堅軍大營的哨樓上兩名子弟兵相互交談的時候,如一條長龍的隊伍便遙遙在望,還有了幾裡路就要到達誌堅軍大營。
“快彆說了,快去,報告狄師長~”
“哎呀,狄師長怎知我回來了,還如此整隊迎接,這是做甚!”黃木川得意的哈哈大笑
“黃軍長,是哨兵看見帶回不少物資,這才安排人手特來進行卸裝!”狄明義也是如實說著。
“敢情不是特意迎接我的啊!哈哈,”黃木川似有些尷尬,“奧,這些都是青山淠河那邊陳匠人重新打造的兵刃,讓兄弟們先運至兵器庫,後全軍集合,將現有裝備重新更新,換下來的,留一小部分做留存以備不時之需,其他的再遣一支小隊護送至青山,在回爐重造。”
狄明義和霍肖等聽聞,趕忙跑過去打開一車的兵器,取出其中一個用手揮了揮,又抽出身邊士兵的佩刀相互劈砍了一下。
叮~
火花四濺
隻見普通佩刀已經卷刃,新式刀刃還是完好如新,這說明了硬度和強度都上了一個台階。
“好刀!”
“黃縣男,哦不,黃軍長這些車裡都是?”霍肖激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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