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工代賑?此為何意?”李淳也不遮掩,直接問道。
“就顧名思義啊,不進行直接發放糧食,需要糧食可以,我們招募大量的勞工,以疏通湘水,耒水等河道,加固河道堤壩,甚至在湘江,耒水河堰塞處進行深挖形成水庫蓄水,以便防洪,防旱。”
“如此一來調動了所有災民,災民勞工獲得文錢,拿著文錢來購買糧食,這樣自然就能天經地義,災民們沒有覺得是嗟來之食,也不會一哄而上!”
“殿下你想想,何時會有一下子有如此多的空閒的勞力,如此一來也是為了他們日後安居樂業,引水灌溉,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又讓他們度過了艱難的冬天,既能穩定住災民,豈不是一舉數得。”
“安之,大才啊,這不,這不僅僅是湘桂一地,關中,河北都可以按此法~那我大唐聲威~”李淳越說越激動,眼神之中也泛著光。
“殿下,冷靜~冷靜~這可不是那麼隨意就能實施的!每個地方的輿情不同,不能一概而論。不過思路是對的,以工代賑,以工代濟都可以在農閒時興修水利,以保障當地農業生產。”黃木川越說聲音越小,突然發現,這憲宗未來特彆重視農業水利的興修不會就是他給引導的吧!一念至此黃木川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安之,怎麼不說下去了!此事當以記為國策啊!那,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本王已經迫不及待了。”說罷準備起身去尋盧湛
“殿下,殿下!表哥~大哥!”黃木川一連串喊了好幾個稱呼。到聽到大哥時,李淳突然想起什麼~止住了步伐轉過身來。
“安之,本王所記不錯的話,羅二妹也是說要興修什麼水利,如今災民遍地,她又是如何會考慮到修水利?”
“殿下這才反應過來?這羅臨月看來不簡單,背後或有什麼勢力,而且這股勢力也有高人相助啊。這是要與我隔空鬥法啊!”黃木川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故李淳讓甲戎去盯住羅臨月,他也並沒有反對,甚至與廣陵王的安危在同一水平。
“怪不得,安之最終還是讓本王傳信甲戎讓他盯住二妹!”
“嘿,還二妹,你這木淳看來是當著上癮啊!”黃木川調侃道。
“你這沒大沒小的!也隻有本王不跟你計較!”李淳想到這便折返回來坐到黃木川的旁邊說道“具體如何布置和行動還請安之告知吧!吾也非衝動之人。”
黃木川微微一笑“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
羅臨月快馬加鞭在快到衡州城時突然右轉往東南方向而去,甲戎在後方不緊不慢的跟著,以為是要進入衡州城,沒想到轉換了方向。
當黃木川和李淳在軍營中討論著接下來的具體部署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羅臨月在一處空曠處升起了一堆篝火,拿出懷中的胡餅就著水囊裡的山泉,盯著火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嘴巴都忘記了咀嚼。
“小月月,不要再任性了,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再說猛阿爸他們舉事在即,還是安安穩穩的待在寨子裡吧!”
“阿媽,不要說了,我還是要再勸勸猛阿爸,舉事那是那麼容易的,自從寨子裡來了那個瘸子之後猛阿爸就像變了個人,難道他會巫蠱之術?”
“小月月,不可胡說,李先生大義,今年大旱,多虧了他,提前為我們加固了堤壩,興修了水庫,我苗寨才能在這次大旱中得以不受影響。”
“這個善舉我認,但他慫恿猛阿爸舉事是為何?百姓本就已經疾苦了,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舉事。”
“你猛阿爸和寨子裡的事,我們婦人如何能知曉,其實月月也不小了,也該說個郎君了,寨主的義子對你始終有意,月月也該考慮考慮了。”
“我不要,阿媽,我才不喜歡他~我的如意郎君,我要自己去找。”說著便往門口跑去“我去找猛阿爸!”
“李先生,那蠱蟲還需時日才能成型,目前還未到時候啊~”
“吳寨主,朝廷的賑災可就不日便到了衡州,沿衡州湘水而下,即可覆蓋湖南道全境,若讓朝廷將災民安置,可就不好煽動民意,助吾等舉事,效仿南詔,揚我三苗之威,收回舊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李先生,如今我三苗偏安一隅,如若舉事可就徹底與大唐撕破臉了啊。”
“撕破臉又如何,一旦吳寨主,龍寨主,石寨主的蠱蟲大成,煉製蠱兵,力大無窮,且無痛覺,以一敵十,當力量集聚,揭竿而起,大唐如今各處藩鎮割據,又有何力量來圍剿。必然可一舉功成!”穿著黑袍,坐在輪椅上的被稱之李先生的謀士說道。“說到與大唐撕破臉皮,二十年前歸德將軍王維新的事件還曆曆在目吧!我聽聞他的遺腹女正在麻猛家不是……”
“馨月這孩子也是命大,二十年前也就是她的奶媽正好忘記鎖門便抱著她前去,不然也是難逃厄運了。”
“不錯,本來國良老弟也是大唐派去守衛疆土,奈何被那當時時任湖南道觀察使的辛京杲貪斂其財,最終迫不得已行了反叛,十年都沒有讓大唐軍隊消滅,反而是曹王李皋勸降了,勸降了又如何不還是被辛京杲的人屠虐了滿門。”龍寨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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