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嗬~”崔釋義一槍挑起一個天兵,使出全力才將其貫穿挑落在地,那受過傷的左臂此刻似有舊傷複發之感,隱隱作痛。
“連長~”一名尖刀連士兵感激的看著崔釋義,剛剛若不是崔釋義的全力一擊,他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集中精力,圍而剿之,”崔釋義大喝道。這天兵,似是不懼疼痛,太難對付了!崔釋義眉頭一皺隱隱的有些擔憂。
此時的場麵,怎麼說呢,有點怪異,那天兵奈何不得這全身鎧甲的誌堅軍,隻能通過重擊來造內傷,而重裝尖刀連的士兵一時間也無法直接砍殺了這滿身傷痕卻滿不在乎的似是人形兵器的玩意。
攔住龍吉力的三排得到了些許崔釋義的分兵支援與龍吉力也殺的難解難分,似是陷入的僵局。
可在另外一邊,霍肖掄起唐刀,一馬當先的與衝在最前麵的廖鈞率先碰撞在了一起,見各自的統領都如此驍勇,做屬下的怎麼能屈於人後,不由分說的自主加入了戰場。
殺~殺~殺~
一陣陣短兵相接聲,叮叮當當,但在這聲音中卻有著不和諧的聲音。
哢嚓~
苗疆士兵的刀被誌堅軍將士的刀奮力砍擊下,居然砍斷了~
霍肖見狀哈哈大笑道:“就這麼些破銅爛鐵!兄弟們給他們嘗嘗什麼叫大唐軍刀!殺~”
廖鈞也沒想到一路上磨磨蹭蹭的的唐軍,看起來就是酒囊飯袋的一群人,竟然有如此戰鬥力,一言不合就劈砍了上來。
讓廖鈞上來就吃了個大虧,所謂誰帶的兵就跟他們的將軍很像,隻見誌堅軍三營在霍肖的帶領下一個個勇猛的衝殺在前,屬實讓廖鈞招架不住。
見自己帶的也算苗疆的精銳在霍肖和誌堅軍的刀下一個個的倒地。
廖鈞也不戀戰立馬做出與龍吉力彙合的決定,便傳令邊打邊撤。
這邊龍吉力吃力的與重裝尖刀連肉搏糾纏,那邊廖鈞在霍肖的蠻不講理的衝勢下節節敗退,眼看著就要合流。
龍吉力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這一幕,便已經反應過來,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唐軍,這支變態的唐軍精銳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之前一點情報都沒有的。
恐怕李先生也不知道有這樣的一支軍隊的存在吧,不然真的隻有天兵沒有損失的情況下才能抵擋的住吧。
一念至此,龍吉力看了眼還幸存的苗疆精銳們還在不斷的與鐵疙瘩們糾纏衝撞,一切都變得悲壯起來。
這樣的一支軍隊不知大唐還有多少,即便目前是所有的力量也不是他們這區區二百多人能夠對抗的了的。
咻~咻~隨即龍吉力發出一聲悠長的口哨
深陷誌堅軍包圍但悍不畏死的天兵們聽到信號紛紛開始抽離戰鬥,全部進攻一點,實施突圍。
廖鈞也是聽懂了龍吉力哨聲的含義,也是不甘的開始邊打邊撤。
那方崔釋義等尖刀連也是不好受的,也有不少兄弟倒地不起了,任誰承受著這一擊又一擊的搏殺也是頗為艱難。
這方天兵的攻勢一頓,開始突圍,除了突圍點的壓力倍增,其他卻是鬆了口氣,但現在可不是放鬆的時刻,也是義無反顧的支援過去。
霍肖和崔釋義都看出來對方有撤退之意,心想到,想跑,想也不要想,今日就是要全部吃掉你們。
隨即霍肖指揮著三營兩個連的兵力朝著龍吉力和廖鈞想要撤退的路線,迂回進行包夾,而他跟崔釋義則黏住他們,不讓他們退的太快。
重裝尖刀連也是迅速再次形成鉗型夾擊,給了倉皇逃竄的天兵予以重創,甚至讓將士有點奇怪的是剛剛圍剿的時候頗為難打的天兵,在撤退中反而造成了比較大的傷亡,這也讓龍吉力嚇的肝膽俱裂,就這麼些家底了,當真是耗不起了。隨即對著身邊的苗疆兵下了死命令不顧一切的掩護天兵,讓天兵開路,再反掩護普通士卒撤退。
一時間倒是似乎讓他們找到了關鍵要點,快速邊戰邊退,甚至讓霍肖指揮的迂回包夾的士卒還未到指定地點,就被龍吉力突圍而去~
這一仗,從傍晚一直打到了深夜,由於夜色根本分不清到底誰是誰了,霍肖和崔釋義也無奈放任還餘十之存一的龍吉力所屬,天兵亦消滅了隻剩不到三十餘人趁著夜色逃離。
………………
篝火燃燒著薪柴,在這漸冷的深秋,傳遞著稍許溫暖。
霍肖和崔釋義站在營前,重裝尖刀連也部分脫下了重裝備,一個個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損傷,看著所有誌堅軍將士們開始將戰場清掃,一具具誌堅軍兄弟的屍體也都被分揀了出來。
劈裡啪啦~火堆裡燃燒的薪柴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音,現場氣氛卻沒有因為大勝而歡呼雀躍,將士們看著眼前戰死的兄弟也是說不出的滋味。
“報~啟稟霍營長,所有兄弟都已經收斂完畢了。今日一仗,敵死傷二百五十三人,其中他們所謂的天兵六十七人,我誌堅軍兄弟三營陣亡三十七人,重裝尖刀連陣亡十一人!傷共五十一人”報告數量的誌堅軍士卒聲音漸漸有點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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