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木川,你若敢動我的麻猛阿爸,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麵。”
“不講情麵?兩軍對壘,浴血奮戰,豈是情麵就能相抵,未免太不公平!”
“我知道,本來這些的動亂是我苗疆所主導,但畢竟是養育我的地方,還望三弟能明白我的苦衷。”
“明白又能如何,今日本不應該告知你這個消息,可是我也是知道二姐是重情重義之人,自然考量到二姐的人性品質。若你能審時度勢,還是能救下你的麻猛阿爸,不知可想一試。”
“自然願意,馨月願依縣男策劃,隻要能保全麻猛阿爸,以及我麻寨子弟!”王馨月聞言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忙起身來到黃木川的麵前與其隔牢相視。
“我可不能給你保證,也無法答應你保全所有的麻寨子弟。”
“若我能勸降了麻猛和他的麻寨軍,能否不要為難他們!”王馨月換個說法道。
“沒有什麼可以討價還價的,若能勸降,放下武器歸順大唐,自然我會儘我所能護其周全,如若已然冥頑不靈,那休怪我出手狠辣,片甲不留。”黃木川語氣堅定的說道。
“既如此,與你十日之約,若十日我勸得歸降,自會開門迎接唐軍,接受歸順,若十日之後依然無法說動,馨月自然會回歸任你處置。”王馨月盯著黃木川繼續說道“你可否信我~”
“我信你!”不知何時李淳出現在了黃木川的身後,黃木川也未曾察覺。
“殿~”
“無需多禮,本王隻是過來看看,順便恭賀安之大勝!”李淳擺擺手阻止了黃木川的見禮說道。
“你我已有肌膚之親,本該由本王替你遮風擋雨,奈何時局非吾所願~如今讓你行這勸降之事,本就為難了你,成功與否也不必自責掛懷,叛亂非汝所願,本王自然不會昏庸之人,不會遷怒無辜之人。”說著就親自打開了牢門,王馨月呆滯了片刻,便順勢走出地牢。
“殿下~”王馨月彆過頭去,強忍住淚水,“今生怕是無緣,想必來生還能相遇。”王馨月微微一笑,明顯帶著苦澀,彆過頭去,毅然決然的朝著黑色中而去,隻一會便消失在夜空。
“安之,本王不是讓你放她離去,如何讓馨月行這危險勸降之事,難道你不知道如今這被困星城的叛軍,可不僅僅是她麻寨之人,即便麻寨之人能被其說服,那吳寨自然不可能如此就能如她的所願,到時又以行刺不利,或唐軍奸細這等罪名治罪於她,豈不是直接害了她!”
見王馨月消失在夜色,李淳罕見的用一連串炮仗般的質問起黃木川。
黃木川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起來“真的是關心則亂啊,殿下!我若不如此做,又讓叛軍如何不以為是我們的奸細,正是因為明麵上對她的無情,才能消除一下猜忌。”
“可即便如此,一直讓她關在這裡豈不是比放任她去行事來的安全?”
“放了她不是殿下的意思嘛!”黃木川小聲的嘀咕著!
“你嘀咕什麼呢~”李淳有些不滿的說道。
“沒什麼,我是覺得一個王馨月讓殿下的心態有點失衡,不過殿下若想納了王馨月,如果王馨月能完成此次的勸降,那也是大功一件,招納之事也可少些阻礙不是,畢竟,叛軍之女的名頭,可無論如何也不能名正言順的。”
“可是~”
“我知道殿下是擔心她的安危,以戰場給的情報判斷,這苗疆五寨中其實麻寨對於起兵本就是意誌最弱的,若能勸降了,那未來苗寨的管理,還應由苗寨之人方才穩妥,不至於後續的動蕩。”
“本王這層倒是沒有細想,還是安之想的周到!”李淳也是漸漸緩和了顏色,都是絕頂聰明之人,稍加點撥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安之是否對勸降成功與否予以準備?”
“自然,投降都是有條件的,戰場上得不到的想在談判桌上得到那就是癡心妄想,所以,我誌堅軍必須時刻進行了攻城姿態,在戰鬥中不斷消磨對方的意誌,最重要的他們今日怕是城中已無餘糧,正式招安的好時候,如此境地,加上王馨月的勸降自然是成功幾率大大增加。”黃木川稍加分析的說道。
“好你個安之,竟然早有準備,害本王倒是擔心半天~不過,安之,倒是越來越讓本王感到慶幸,慶幸是友非敵啊!”
“殿下言重了,若無殿下,黃某不過一山間茶農耳!韓禦史有言千裡馬常有伯樂不常有~我乃千裡馬,殿下就是識馬的伯樂!”
“哈哈,本王得安之,如虎添翼啊!”
“殿下,還是靜待事態發展吧!”
“有安之自當放心~對了,還是要恭喜,誌堅軍,湘軍初戰告捷!”
“還是不可小覷啊,初戰雖然告捷,但諸多底牌已經亮了出來,後續也隻能正麵硬剛了,隻打掉叛軍三成,屬實是沒有達到最好的效果。隻是如今他們受懼於炸彈的威力,不敢再次發動攻勢,但目前依然有兩萬之眾,如今以我們目前的實際兵力還是以固守則更為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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