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前方便是盛唐縣了~吾等或許要快些了,這黃縣伯,如今甚得聖心,一年內從一介布衣,躍居至伯爵,若不是極致榮寵,何來如此光景~”
“長史此言差矣,彆人不知,你我難道不知,並非是聖人之意,該是那廣陵王授意,不過這黃縣伯倒不是泛泛之輩。”
“說到此處,僅憑盛唐縣守衛,抵擋住了外鎮兵,又憑借一月光景便剿了為禍一方多年的天柱山山匪,如今率軍賑災又立新功,倒也是實至名歸!”
“不錯,如今廬壽之地的百姓皆受其庇護,今日憑借道喜自然是要結交一番!倒是吾等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刺史言之有理,既如此吾等還得加快些腳程了~”
“著什麼急,他不是要大擺宴席,三日不歇嘛!”
“刺史,那吾等本就離的近些,若比他人更晚些,莫不會讓這青雲之人心生不滿啊~”
“嗯,長史所言極是,吾等還是快些趕路吧”廬州刺史說著,但心中卻是想著,吾等可能首位支持與他,抵抗外鎮兵,這黃縣伯才有的今日之姿,若此人有此心,那該是可依附之人。
同樣的場景,以盛唐縣黃縣伯府為中心,淮南道,江西南道以及北方的淮西都有了各路欲結交之人,正快馬加鞭的聚集。
而此刻的黃木川卻不在府中,已經跟隨崔釋義霍肖等人來到了駐紮在盛唐城外的誌堅軍大營。
“狄老哥,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哈哈”黃木川看到已經入營規整後,站在營前迎接的狄明義說道。
“軍長,吾等進入這廬壽之地後,鄉裡鄉親的均在各所經之路等候,畢竟錯過了除夕佳節又沒趕上元宵,見行軍路過便都跑了過來想遠遠的見上一見,但也知我誌堅軍治軍紀律,隻是遠觀,並未打擾,但畢竟是慢了腳程。”
黃木川聞言臉色也有些落寞,畢竟帶出去的誌堅軍在這次平叛中死傷了近千人,確實也沒法給鄉親們交代。
似是看出了黃木川的想法,狄明義接著說道“軍長,當初參軍,將士們就已經都做好了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的覺悟,吾等並不怕死,怕的是死的沒有價值。您不是也說嘛,人生來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誌堅軍的將士為湘桂之地的百姓,災民謀了個平穩的生存環境,這就算死得其所,想必鄉親們也會為此感到驕傲~”
“不錯,打仗嘛,哪裡有不死人的,再說了,若不是軍長,不是誌堅軍,或許會有更多的人在動蕩中身亡。”崔釋義也補充道。
“你們無需安慰於我,我自然是明白的,隻是一想到都是為人阿爺為人兒郎,頗為不忍罷了,如今能做的就是讓逝者心安。廣陵王殿下的銀錢到位了吧!”
“昨日同步已經在了誌堅軍的山窟庫房!幾乎堆滿了庫房。”霍肖頗有些興奮的說道。
“好,既如此,狄老哥召集營級以上將領,吾等需要做一番誌堅軍的發展部署!”
“是~”
“走吧,去營帳,讓老霍跟著老狄一起去張羅!”崔釋義引著黃木川邊說邊往營帳走去。
大概過了一盞茶功夫,陸陸續續的,嶽益,王江,霍肖,錢勇,孟達一眾等齊聚大帳。
“大夥都到齊了,那吾等也廢話不多說!今日召集諸位有幾個議題,第一個就是整編。”
“之前在衡州,我已經講明,許三郎和張九郎在湘桂組建訓練,一營的將士充入整編至三個營中,不僅如此還需要進行小規模擴軍,後續劃分兵種進行規模化,專業化,針對性的訓練,以適應不同的敵人。”
“軍長的意思是偵察,弓弩,近戰,騎兵劃分兵種分開訓練,這~”
“狄師長是否考慮的是若分開訓練後續配合問題?”
“不錯!”
“當然這也是今日討論的地方,就是單兵用一套專業的針對性訓練,每個營都需要配備相應數量的各工種,在磨練不斷進行配合作戰。近階段應當無戰事,誌堅軍經曆了這真正的戰場廝殺,不管是戰場紀律,還是作戰的勇氣都有了十足的磨練,但戰術的配合還是稍見生疏,目前正是訓練戰術的最好機會,未來的挑戰可不輕啊!”
“軍長,如今剛剛平定了苗疆,廬壽之地已無山匪之患,往後兩年朝廷也減免了賦稅,可為何時常感覺軍長心中不安,似乎隨時會有大事發生,可如今日子蒸蒸日上,軍長不僅加官進爵,還喜添千金,老崔我甚是不解,為何要諸多手段以備不時之需!”
眾人聞言也是點點頭,以為今日召集大家就是宣布喜事。
黃木川聞言也是陷入沉思,是啊,他有著著前世的記憶,而眼前的這些人卻是沒有的,哪裡會知道如今的聖上會在今冬就會駕崩,而去太子繼位之後也沒個幾個月也就被迫禪讓,最關鍵的是離太子中風,口不能言也沒幾個月了,可想而知這朝堂鬥爭已經激烈到了何種程度。
這一切都是平靜湖麵下的暗湧又會有多少人看穿呢,各地藩鎮節度使也是蠢蠢欲動。當真是時間緊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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