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太子李誦見裴衡的動作趕忙讓身邊的死士前去阻攔。
可惜為時已晚~
裴衡縱身一跳,朝著穀底如落葉般~做著自由落體運動!
“快去穀底仔細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德宗皇帝李適冷冷的說道。
身後的禁軍抱拳轉身消失在視野,朝著穀底摸索而去。
“陛下,此事還需徹查到底,兒臣不相信一個裴衡就會有如此大的力量,能調動各方勢力圍攻。”太子李誦臉上陰晴不定的看著李適,轉頭又看向一直不動聲色的舒王李誼!
“舒王,你覺得呢?”
見李誦突然點到自己,這舒王也是臨危不懼,絲毫沒有慌亂的說道“太子殿下明鑒,裴相公根基深厚,亦是朝中一呼百應的存在,不過若說調動兵馬,卻是沒有此等能力,必然有同黨,不過如今布局之人均已伏法,尋根溯源恐也不是易事~”
“舒王倒是滴水不漏,本太子倒是聽聞,這裴衡與舒王往日交好,關係甚是緊密啊~”
“太子這是何意?難道這裴衡在圍困吾等之時,可對本王另眼相待了?吾等並肩作戰可不曾有手下留情~若說與之交好就有嫌疑!這恐怕也站不住腳吧,想必太子殿下事先也未曾料到這裴衡的意圖反叛,難道這算不算太子殿下的故意為之啊!”
“你~休要血口噴人,本太子隻是陳述事實!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的那些小動作~”
“太子莫要冤枉了我,倒是太子殿下,這反叛的軍士中可有不少出自東宮的率衛吧,那暴起刺殺的裴四郎若本王所猜不錯的話,應是東宮左率衛的中郎將吧~若不是這位~”舒王看了眼黃木川,故作不認識的問著左右!
“黃縣伯~”
“若不是這位黃縣伯舍生相救,恐怕陛下已遭不測了~本王倒想問問太子殿下是不是趁亂有所圖謀!”
“你~”
“好了~文武百官麵前爭吵,成何體統!”李適頗為不滿的一擺衣袖“今日確實多虧了黃縣伯和他的這支人馬,不然你我均要飲恨於此。”
李適給黃木川投來了一個大大的眼神肯定。
“既然祈福祭天儀式均已結束,是時候起駕回宮了!”
一直躲在皇帝身邊的俱文珍,霍仙鳴,竇文場等人聞言趕忙組織人手準備起駕回宮。
這三人均對這裴衡恨之入骨,不僅當著文武百官,王公貴族的麵點了他們的名,還讓皇帝重新審視他們的權力。埋下了懷疑的種子,這才是最致命的。
黃木川看著他們陰鷙的表情就知道,這裴家可能要出一大波血了。
不過在李適言明回宮之時,這三人倒是不約而同的朝著黃木川投來了複雜的眼神,有疑惑,有思索,也有感謝!畢竟若不是黃木川,可能他們今日還真度不了這個死局。
黃木川也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他們的眼神。
黃木川想到未來太子李誦登上皇位時,這位俱文珍還是起到了重要作用,這也算是提前奠定的一些聯係吧。
山頂之上,到處都是屍首,鮮血將這片土地都染了紅,誌堅軍和禁軍還未來得及清掃戰場,甚至一些殘破的軀體部位任意的丟在各處。
李適也隻是皺了皺眉,一言不發,朝著臨時的行營,坐上了龍輦,伴隨著宦官那尖尖的嗓音“起駕~”整個祈福郊祀隊伍迅速而又統一的行動了起來~
順著下山的路,越走越觸目驚心~不斷有斷了氣的屍體分布在路的兩側。
有的是直接被砍殺,倒在地上,也有的是從上方摔下來的,一片的血肉模糊。
引的一些王公貴族,文臣一陣作嘔。奈何皇帝和太子均在,不能直接遠離,隻能慢慢的跟著大部隊行走,這樣對他們的視覺衝擊,那是可想而知。
“怎麼?這點就受不了了?”李適坐在龍輦上,冷冷地說道
“真正的戰場就是如此~和平和繁榮從來都不是平康坊那裡的鶯歌燕舞!而是這樣的一具具戰士的屍體造就的。可恨,我大唐的將士沒能在沙場上與外敵保衛大唐,反而卻在此白白了卻了性命~是朕之過也!”
李適看著滿地的屍體,一瞬間感覺更加蒼老了些~
“罷了~廣陵王李淳聽旨:此事無需聲張,將這驪山恢複原樣,鮮血掩埋!”
“是,遵旨!”
“史官?”李適問詢道。
“下官在!”
“今日吾等也無重大損傷,就無需記了,今日之郊祀,圓滿而順利,已祈的上天,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知否?”
“下官知道如何記錄了!”
“另外,裴衡這個人,朕認為青史本就篇幅簡略,就不必留名了!”
“下官明白了!”
李適點了點頭,隨即又擺了擺手,之後便一言不發,一直到回到大明宮!
“報~”
“什麼事?”李誦見皇帝李適假寐便出口詢問道。
“屬下在穀底發現了裴相公~呃,反賊裴衡的屍首!”
“那屍首在何處?”
“回太子殿下的話,屬下已讓人收斂,如何處置還需陛下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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