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禦宸雙手環在少女的腰上,那不盈一握的小腰肢纖細又勾人,少女柔軟的身體散發著陣陣淡雅又清新的香氣,讓他舍不得放手。
自從七年前那個事件之後,他對女人就有著極其強烈的排斥反應。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一個女人,既沒有想象中那種反胃的惡寒,也沒有身心強烈的排斥感。
洛雪凝的身上那清新的味道讓他莫名感到安心,是有一種讓他熟悉又懷念的感覺。
就像一個溺水中的人,找到了他唯一的救贖,那是一種刻在靈魂深處的依賴感。
可…每當他快要將那些零碎的記憶碎片拚湊完整時,腦海中仿佛有千萬隻蟲子在啃噬他每一根神經,既暈眩又痛苦。
奚禦宸全身冒著冷汗,性感的薄唇褪去了所有的血色,一張俊美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奚禦宸,你怎麼了?”洛雪凝一雙星眸褪去了火焰,有些擔憂的問道。
奚禦宸的狀態很不對勁,她說不上來這是種什麼感覺,這種病症很奇怪,但她卻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她急忙拉過奚禦宸的手,伸手就要搭上了他的脈搏。
誰知奚禦宸卻猛地一甩手,直接將洛雪凝整個人從懷裡推開,陰鷙的眸子裡泛著幽幽的寒光:“彆碰我!不關你事!”
洛雪凝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摔倒在皮質的沙發上,她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被衝力反作用的手肘,眼裡冒著星火:“奚禦宸!你是不是有病啊!”
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可奚禦宸翻臉比女人更快,整個人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外加神經質!
她無緣無故被奚禦宸又摟又抱的占了便宜都沒動手呢!
奚禦宸這個沒品男倒先對她動起手了!不想讓她看病可以直說,她又不會強人所難,乾嘛連吼帶推的!
“以後誰管你誰是小狗!你以後要是敢找我說話,我就閹了你!”洛雪凝揉著自己的小胳膊,惡狠狠的瞪了奚禦宸一眼,轉身就鑽回自己的小帳篷裡。
奚禦宸頹然的靠在沙發上,顧不上背部的隱隱作痛,看著茶幾上那些消炎、止痛、活血、化瘀的藥物,都用便利貼寫著用量和說明,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他懷裡的溫軟消失了,那清新的味道消失了,那熟悉的感覺也消失了…
還有被蟲子啃噬神經的感覺…也一起消失了…
即使過去七年,那該死的後遺症還在,那個七年前算計他的女人依舊還在逃…
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一定要把那個女人挖出來,挫骨揚灰!
——
夜,悄無聲息的拉下帷幕,帶著化不開的黑暗。
卿馨一直守在急救室的門口,從白天等到黑夜,直到急救室的門再次打開。
卿慕銘滿臉疲憊的走了出來,一直守在門口的卿馨紅腫著雙眼,猛地朝卿慕銘撲了過去,死死的攥住他的衣服,哭腔裡帶著顫抖:“爸…沈逸軒他…他…怎麼樣了?”
“暫時沒事了。”卿慕銘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卿馨的肩膀,聲音裡帶著暗啞的倦態。
“爸…您老實告訴我…”卿馨死死的攥住卿慕銘的衣服,掛滿淚珠的眼眶裡充滿了絕望和無助:“抑製藥…失效了,沈逸軒他…他還能活…不,他還能堅持多久…”
“馨兒!”卿慕銘語氣驟冷,帶著滿臉嚴肅:“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
“我不該過問!那誰又能過問!先是瞞著凝凝,現在又想瞞著我,是嗎?”卿馨的眼淚再一次洶湧而出,溫婉的聲音裡帶著慍怒:“難不成要等他死了,才能告訴我嗎?”
卿慕銘看著泣不成聲的女兒,終是不忍:“馨兒…爸爸一定會救他的…”
“怎麼救?抑製劑已經失效了!”卿馨的所有憤慨和悲傷在這一刻爆發:“這麼大的事,您甚至一直瞞著凝凝!”
抑製藥失效,那就說明沈逸軒命不久矣了,常人…是沒辦法撐過那種痛苦的…
如果要硬生生忍受那種痛苦,那還不如…讓他去死…
至少,能求一個解脫…
“馨兒…你大伯的研究所已經在加緊研究新的抑製劑了…一定,一定能趕上的!”卿慕銘垂下眼眸,無數複雜的情緒在湧動著,他並沒有足夠的底氣和把握。
卿慕銘似乎想到什麼,猛地抓住卿馨的肩膀,聲音裡帶著顫抖:“沈逸軒的事…你一個字都不許告訴凝凝!如果凝凝問起來,你就告訴她,沈逸軒一切安好!”
“爸…為什麼不能告訴凝凝,凝凝明明把沈逸軒的命看的比自己還重…”
“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準告訴凝凝!”卿慕銘惱怒的打斷了卿馨的話,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沈逸軒對凝凝有多重要。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他又怎麼會舍得瞞著凝凝,冒著被凝凝記恨一輩子的風險…
凝凝那固執的性子他最清楚不過了,如果沈逸軒真的沒了,凝凝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這個做舅舅的。
他瞞著凝凝,自己心裡又何曾好受過,每到這種時候,他的內心就一遍遍被鞭刑拷打,一次次的被烈火焚燒,既煎熬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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