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被洛雪凝攆走了後,既無奈又心酸。
他歎了歎氣,帶著滿身的鬱悶到走到長廊儘頭的陽台上透氣,正好琢磨琢磨怎麼安排洛雪凝見沈逸軒和奚禦宸。
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是公司下屬打來請示他項目安排的電話。
謝長安說了個大概方案和計劃就掛了,結果卻看到通話界麵顯示著艾薇兒的備注,便想起剛剛洛雪凝借用過他電話的事了。
而且,洛雪凝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後,臉色就一直不太對勁,如果不是身體不舒服,那就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謝長安隨手又把電話給艾薇兒撥了過去,不同於以往,這回電話是秒接的,聲音也是邪裡邪氣的。
“哎喲~凝大美人兒這是又想我了?”
謝長安聽著這妖裡妖氣的口氣,雋逸的臉上有一瞬間好似裂開了,他抬手扶了扶眼鏡壓下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衝動,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凝凝給你打電話,說了什麼?”
“呃”聽到謝長安的聲音,艾薇兒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暗暗翻了個白眼,直接回懟:“我跟凝凝說了什麼,跟謝大公公你有什麼關係!”
“你告訴我凝凝說了什麼,我把你之前要的照片底圖發給你!”謝長安也懶得廢話,直接談交易。
前段時間,艾薇兒突然找他要和凝凝在醫院門口拍的照片底圖,他因為當時太忙了,便隨便應付了幾句,後來把這一茬給忘了。
結果,艾薇兒以為他不肯給,直接就生氣了,這女人也不聽他解釋,說多幾句就被判刑為狡辯。
從那以後,艾薇兒就開始陰陽怪氣的喊他謝大公公,一開口就跟裝了彈藥似的,說話夾槍帶棒的。
這都過去多久了,這氣還不見消,俗話說得好,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嗬嗬!過時的交易不值錢了!”艾薇兒冷笑一聲,語氣裡滿是嘲諷:“現在,本大小姐不稀罕了!”
“本小姐若是想要,拉著凝凝再拍就是了,又何苦了為了一張照片,聽謝大公公您這張破嘴的忽悠!”
謝長安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隱忍了半晌,終究沒洛雪凝又病發住院的事告訴艾薇兒。
如果他繼續對上次的事冷處理,估計艾薇兒也不可能會自動消氣的,但放任這個女人繼續陰陽怪氣的語言攻擊,他也有些吃不消。
顯然,他們之間的舊恩怨一天不解決,那就隻能在新問題上頻繁翻舊賬,從結果來看,是不符合長期發展利益的。
謝長安不由得放軟了語氣,拿出了和談的態度:“之前的事是我不對,艾大小姐要怎樣才肯休戰?”
“我說謝大公公,你要是早拿出這態度,咱們的合作項目都能堆積如山了。”艾薇兒對謝長安的認錯姿態很是受用,就連說話也少了些火藥味。
可母親說過對男人心軟要倒黴一輩子的,畢竟她那個老爹的就是個反麵教材,雖說謝長安是洛雪凝的人,可本質上也屬於男人這類的物種。
更何況,謝長安呆在洛雪凝身邊的時間比她還要長,應該也知道洛雪凝為什麼要突然調查二十年前的事吧?
艾薇兒心想,要是她趁此機會把謝長安灌倒了,是不是就能反套路些有用的情報了!
“周六晚八點皇庭酒吧,你要是把我喝倒了,咱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艾薇兒勾了勾唇,說的一臉豪氣。
謝長安不知道艾薇兒的打算,他琢磨了片刻倒也覺得這化解恩怨的主意不錯,與其聽艾薇兒一本正經的胡謅,不如把她灌倒了聽聽酒後的真言。
畢竟,他們倆平常都是嘴巴極其嚴密的性子,隻要是洛雪凝交辦的事,他們倆見麵也不會互相透露一句,甚至都是心照不宣的扯些日常。
他也有些好奇洛雪凝到底有什麼樣的事,是不能直接交給他去辦的!
“好!”謝長安沉著應下,心裡卻是多了幾分盤算。
他剛掛上電話,卿慕銘的電話打了進來,他一臉狐疑的接起電話:“卿叔”
不等謝長安把話說完,電話裡就傳來了卿慕銘倍感焦急的聲音:“凝凝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沒有,是出什麼事了嗎?”謝長安心下閃過一絲不安,急忙問道。
“好那我知道了”卿慕銘頹然的閉上眼睛,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凝凝應該是去見沈逸軒了”
“不可能!她剛剛還在病房”謝長安壓根不信,剛剛是他親自送洛雪凝回病房的。
而已,他答應了洛雪凝,會帶她去見沈逸軒的,她怎麼可能會擅自行動
“凝凝用彆人的手機給我打電話”卿慕銘頓了頓,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她說自己在康複中心練習走路,可身上沒有力氣,讓我過去接她”
卿慕銘心急如焚趕到康複中心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見到洛雪凝的身影。
他又急忙撥通了洛雪凝打來的那個號碼,結果機主本人卻說他沒去過康複中心,是一個坐輪椅的女孩到他病房裡借用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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