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皓聲音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媳婦,我知道是我媽做的不對。你放心,我會和她說,以後我就不讓她過來了咱們家了,好不好?”
蘇文文心裡亂的很,她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處理和周家人的關係——以及怎麼對待自己和周皓的關係。隻能暫時敷衍的點頭“好。”
她又推了推男人:“周皓,起來了,一會你還得去上班呢!”
周皓可能是得到了她的回複,心裡踏實了很多。他又狠狠地抱了抱蘇文文,這才把人放開。
早晨的飯桌上,氣氛異常沉默。
周皓打破這沉默道:“媳婦,可能明天開始,我就得上夜班了”。
“哦,好。”蘇文文明顯心不在焉。
等她結束神遊的時候,才注意到周皓的手上關節處都紅腫了。
“你的手什麼時候受傷了?”
她站起身,跑到屋裡去找藥。
周皓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心虛的喊:“媳婦,你彆忙活,我沒事。”沒
大意了,沒想到那小白臉長的瘦弱,皮倒是挺厚的,把他手關節都磨破了。
蘇文文不理會他的話,拿了藥膏來,仔仔細細的給周皓塗抹傷處,並囑咐他:“你上班的時候記得戴手套,不然進了細菌會感染。”
然後她又問:“手套有吧?”
周皓心裡美滋滋的,媳婦還是很關心他的:“哦,哦,有的。煤礦上都發勞保用品。”
看著媳婦這會臉色不錯,周皓手得寸進尺的拉著蘇文文:“媳婦,你彆不開心,我以後保證一定讓我媽對你客客氣氣的。”
蘇文文看了他一眼,並不抱希望:“或許吧!”
人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要不然怎麼會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呢!
她心裡有種直覺,周母或者說是周家那一家子可能還有的鬨。
周皓聽她這麼說,就更放心了。
過了一會就和李二英歡歡喜喜的去上班去了!
周皓上了班後,蘇文文白天在家也沒什麼事,倍感無聊。
她掐著手指算了算,上次出貨的時間。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再等等就可以去縣裡找丁哥再出一批貨。想到又可以大額進賬,心情這才好起來。
天逐漸冷了,自留地裡的菜很多已經枯萎了,需要去整理一下。蘇文文就拿著小鋤頭去收拾菜地。
剛動了兩下鋤頭,就聽到有人喊她:“蘇知青,你今天出來收拾菜地啊?”
是一個有些胖的大嬸,蘇文文看著眼熟,但是卻忘了她是誰。
看著她迷茫的小眼神,張嬸子也不生氣:“是我,那天你去知青點搬行李讓我去叫的村乾部,你還給了我兩個大白兔奶糖?記得吧?”
“哦,我想起來了。”蘇文文恍然大悟“那天真是多虧了您,就是當時亂哄哄的也沒顧得上感謝您”
張嬸擺了擺手:“客氣啥?那天你給的大白兔,讓我孫子香了好幾天呢!”
隨後她湊到蘇文文麵前,自我介紹道:“我男人家姓張,你叫我張嬸就行。”
蘇文文從善如流道:“張嬸”。
張嬸應了一聲,然後湊過來:“蘇知青,你還不知道吧?”
蘇文文一聽就是八卦的味道,眼睛瞬間就亮了“張嬸,什麼事啊?”
張嬸看著這閃亮的小眼神,覺得她們可真是同道中人:“昨晚上,趙知青被人打了!”
謔,好大的瓜:“昨晚不是趙知青和張同誌的新婚夜嗎?我和周皓還去隨禮了。”
張嬸一拍大腿“可不咋的?據說昨晚趙知青出去放水,結果被人套了麻袋。”
“張如如左等右等看趙知青不回來,出來找。這才發現趙知青都暈過去了,好一陣雞飛狗跳呢。”
“那趙知青可真是可憐啊!”蘇文文麵上不顯,心裡難掩幸災樂禍。
“可不咋的?人家都說新婚夜是小登科,這趙知青也不知道事辦沒辦,就被揍暈了!”
“你說誰這麼黑啊,給人挑這麼個時候打?”張嬸子一臉興奮。
蘇文文也是真心納悶,:“趙知青在咱們村風評還挺好的啊!”
“哼~誰知道這趙知青是不是麵甜心苦?彆是背後乾了什麼得罪人的事,這讓人給揍了。”張嬸子犀利點評。
蘇文文在心裡給她豎了個大拇哥,要不說,還是年齡大的看人犀利呢:“嬸子,你怎麼知道的?”
“嗨,你沒聽說書的講嗎,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最是讀書人。你看那趙知青斯斯文文,對誰都客客氣氣的,說不定就是這種人。”張嬸子神神秘秘的道。
蘇文文簡直對張嬸子肅然起敬:“嬸子,您這兩句話說的可真好。”
張嬸子一臉驕傲,這兩句話可是她小時候聽到說書先生講,專門背下來的。後來找對象,她沒聽爹娘的話,就專門找了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現在的日子過得好著呢!
兩人又八卦了一陣,都引對方為知己,頗有點相見恨晚的架勢。
張嬸子走的時候,蘇文文又給她塞了兩塊大白兔奶糖。她卻死活不要:“大妹子,這麼精貴的東西你自己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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