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師收拾了一下桌麵上的東西。
向著周越點了點頭,嘴角掛了個模板式的笑之後,就坐到了一邊,把前麵留給他。
“各位專家,各位領導。”周越也是輕輕的躬了一下身子,隨後開始把t調到了第一頁,也就是那張建築物的渲染圖。
是這個建築建成之後的模樣。
周越看了那張圖紙一眼,之後轉過身來開口道,“我叫周越,這張圖紙是我設計的,郭教授是我的老師,指導過我的畢業設計。”
“剛剛克裡斯教授詢問這個建築的設計理念,或者是設計的思路和體係,我想試著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我把這種建築理念稱之為‘解構主義’。”
儘管前世的那些解構主義的大師都在拚命的強調自己不是解構主義,你是解構主義,你全家都是解構主義!
但,那種標簽,卻牢牢的打在了那些頂尖的設計師的身上。
“這種解構主義,或許可以簡單的理解成打亂重組,不同於我們建築的結構主義,結構,就是穩定的,非黑即白,二元對立的設計。”
“我先講一下解構主義的理念,我將其大致概括為兩點,一是去中心化,另外一個就是關注多元化的邊緣結構。”
“去中心化也很好理解,我們知道,萬事萬物,都有一個意義,一個我們賦予的固定的意義。”
“這個意義,就是我們看待事物的中心,作為我們建築來講,就是傳統的結構了,梁板柱這些等等。”
“舉個例子,我現在手底下的這個木質結構,我們稱之為桌子,對吧。”
“但,桌子,作為一個現實的產物,我們現在如何去定義桌子呢?為什麼不把椅子叫做桌子?這是因為我們給桌子下了定義,桌子可以有各種千奇百怪的造型,甚至有些設計的無限趨近於椅子,但我們卻直接下定義把它叫做桌子。”
“這個就是事物的意義。”
“對我們建築學來講,一個建築,設計成易於居住,乃至於最典型的傳統的方盒子類型的建築結構,我們就將其下定義,將其叫做建築。”
“這就是結構主義的一種體現。”
“非黑即白,二元對立,用你的定義去賦予它是否被稱為建築。”
“我所說的去中心化,就是把這個意義概念模糊,不去討論這個事物是否被定義為建築,而是關注事物本身,讓這個意義真正的為建築服務!”
“讓非方盒子的東西,也能被稱之為建築,這就是我的設計理念之一。”
“說的可能有點繞,但可以簡單來說。”
“就是非二元對立。”
“在是或否之間,找到那個‘或’!也就是在yesorno之間選擇or!”
“不去假定非黑即白,不去追求事物的唯一真理,因為真理的形態有很多種,並且也在不斷變化。”
“第二個是關注事物的多元化結構,同樣也關注那些邊緣產物。”
“簡單來說就是抓住被遺忘或者是被忽視的細節,用來重新的假定和分析,因為我們已經去中心化,讓意義變成了一個不再統一的觀念。”
“依舊是用這個桌子舉例。”
“既然你已經模糊了這個桌子作為桌子的概念,那麼你就需要對這個桌子進行重新的拆解,把各個部分獨立出來,著重去關注這些部分,用個體體現出來的功能,來重新定義這個桌子的使用價值。”
周越說到這裡,神色微微的一頓,“我說的應該很好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