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半日之後。
兩道遁光一前一後,頗為狼狽地飛馳在碧海之上,卻是蘇星闌與那青色夫人。
在其後。
白鶴載著王毓,目光淩厲,手中拖著一柄篆刻著雲紋的玉梭,時不時地打出,將飛在前方的二人從遁光中打了出來。
青色夫人此時氣息紊亂,披著的輕紗早就不知道碎裂成多少條了,一條手臂更是被打沒了半截,看向蘇星闌,氣惱道:“都怪你……竟然如此不給勁……到底還有多久?!”
她此刻心中不由得後悔,心道自己怎麼就聽蘇星闌的鬼話,竟然真的要找這兩洞真教弟子的麻煩。
剛開始打起來,青色夫人是懷恨在心,想著憑借著自己的境界高出這二人,再者這回也從島上尋來了自己的寶貝,在有這古怪的小白臉在一側,就算不能當場殺了王家兄妹,也能穩穩的壓製這二人,慢慢炮烙。
卻不知這王家兄妹個個都棘手。
王宣那柄飛劍當真淩厲,鬥轉之間,劍氣縱橫,已經將青色夫人壓製的喘不過氣!
再加上旁邊王毓那小妮子,更是祭出了手中那柄玄妙玉梭,一下子就破開了青色夫人的防禦,將她的手臂打沒了半截。
她當即亡魂大冒,節奏紊亂,要不是蘇星闌在一旁支援著,估摸著早就不敗下陣來。
不過,蘇星闌敢直接拉著青色夫人主動去尋這兩位洞真教弟子的麻煩,自然不是沒有準備的。
打了一陣之後,二人佯裝不敵,直接遁走。
將其吸引至早就設下了埋伏之地。
蘇星闌身化火光,越過一道道崎嶇的礁石,隨後見到遠方的一片古怪的礁石林,低聲道:“到了!”
青色夫人急忙大喜,隨即鼓動法力,與蘇星闌一起遁入礁石林中。
隨即。
追在身後的王家兄妹,一前一後,跟了上來。
白鶴一聲清鳴,速度微微放緩,卻見那王毓看見蘇星闌與青色夫人遁入礁石林中後,微微察覺不妙。
她急忙一把叫住自家三哥,道:“這裡古怪,小心有埋伏!”
王宣一聽卻不以為意,速度依舊不減,駕著劍光,直接衝了進去,喝道:“我難道還怕這些雜碎不成?!”
王毓見自家三哥如此雄姿英發,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隻能駕著白鶴,也跟著衝了進去。
忽的。
二人衝入礁石林的下一刻,周圍頓生一層又一層的煙霞,猶如一朵朵蓮花,將整個礁石林都包裹在內,頓覺得上下四方,全都失去了感應。
王宣先是一愣,旋即不以為意地冷笑:“在我洞真教弟子麵前耍陣法,當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區區迷霧陣法而已,給我破!”
他祭起一張閃爍著青光的清風符,靈力激活,頓時有周身起了一陣大風,將彌散在周身的煙塵欲要吹散。
可以往無所不利的清風符,這一次卻失去了該有的功效。
距起較為近的煙氣被吹散了不少,可下一秒四麵八方頓時湧來更多的煙氣,化作一縷縷煙霞,像是生了靈智一般,遊魚一般的湧了上來,一時之間倒是讓王宣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
王宣的氣機感應之下,忽的身前湧現金光,將一縷青色匹練擋下,耳畔傳來青色夫人嬌媚的笑聲。
“好郎君,就讓妾身與你糾纏糾纏吧!”
一道道青色匹煉自煙氣中不斷上下飛揚,銳利而有凶猛,不斷的抽打在王宣體表的防禦之上,後者怒極,飛劍嗡嗡錚鳴,卻被煙氣阻礙,尋不到青色夫人真身,隻覺得胸中更加鬱結。
與此同時。
陣法的另一側。
蘇星闌藏在厚重的煙霞之中,瞧著不遠處防備森嚴的女修王毓,狹長的眉眼之中,展現出絲絲縷縷的碧光。
之所以敢光明正大地去尋這兩位洞真教弟子的麻煩,蘇星闌自然不是沒有準備。
“這煙月幻神陣,除去了殺伐之能,將所有之力集中在困敵之上,本來也是困不住這二人多久的,可誰能料到我前不久機緣巧得一本香道秘法!”
那《雲妙霧積香經注》有著數十種香方,其中有一名喚惑神香的香方,被蘇星闌用在了陣法之中,加大了陣法對於被困之人五感的迷惑之功效。
一進入其中,頓覺上下四方都失去了感應,猶如無根浮萍,失去了大地的支撐,又被蘇星闌用心分化至於陣法兩邊,自然是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
煙氣緩緩散去,蘇星闌落在滿臉戒備的剛一出現在王毓跟前,卻見一道玉光打來,將蘇星闌碎成一團煙氣。
“這般急脾氣,沒有人說過你這樣會得不到男人喜歡嗎?”
蘇星闌從另外一處煙氣中走了出來,定神看著戒備的王毓,開口便是對一個女人魅力的頂級嘲諷。
王毓冷笑一聲,玉光倒飛而回,還做雲紋玉梭,綻放淩厲的氣息,“這陣法倒是有幾分本事!”
“你苦心把我和三哥分開,就是為了對付我?”
“那我可要告訴你,你這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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