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雅萱聽完柳天鳳的話後,覺得十分有道理,氣呼呼地道:“好你個孫長東,虧我還以為他是文化人呢,竟然真的有黑幕,太可惡了。”
這回她倒是冤枉孫長東了,因為收買評委的人不是孫長東,而是裴楓。
突然,就在仲文力三人越發為難的時候,陳飛宇邁步而出,瀟灑地走到了仲文力三人的身前。
仲文力三人臉色微變,被陳飛宇先前氣度風采所攝,情不自禁向後退了一步。
陳飛宇淡然而笑,神色不變,道:“看來三位很難決定最後誰勝誰負,也罷,就由我來幫三位一次,這位老先生,應該就是書畫協會的仲文力仲會長吧?”
說罷,陳飛宇笑著看向仲文力。
仲文力穩住自己的心態,輕輕鬆了一口氣,點頭道:“不錯。”
陳飛宇點頭道:“好,我且問你,單從畫功上來看,《萬裡江山圖》與《鳥語花香圖》孰優孰劣?”
仲文力額頭出現一層冷汗,雖然很想昧著良心說“不相上下”,但是被陳飛宇氣勢所迫,隻能老老實實地道:“單從畫功上來說,《萬裡江山圖》技巧高超,遠近虛實相結合,寥寥數筆,便能勾勒出各具特色的山河草木,並且栩栩如生,仿佛躍然紙上,堪稱是當世佳作,雖然《鳥語花香圖》也不錯,不過比起《萬裡江山圖》還是要遜色幾個檔次。”
說到最後,他已經進入品鑒的狀態,開始搖頭晃腦,完全忘了先前左右為難的情況。
眾人聽在耳中,不由暗暗點頭,紛紛認同仲文力的話。
孫長東臉色很難看,雖然他也知道《鳥語花香圖》比不上《萬裡江山圖》,可不管是誰,被人當眾說不如另一個人,臉色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陳飛宇含笑點頭,又走到第二位評委跟前,笑道:“這位老先生應該就是冉善龍副會長吧。”
冉善龍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很好。”陳飛宇含笑問道:“我來問你,單論畫作的意境來說,這兩幅畫之間孰高孰低?”
冉善龍微微沉吟,既然仲文力已經說了實話,那他當眾說謊也就沒有意義了,便老老實實道:“從兩幅畫的意境來說,如果說孫先生的《鳥語花香圖》是小富即安,那陳先生這幅《萬裡江山圖》,便是俯視天地,隱隱然有氣吞天下之勢,雖然很難說這兩者之間孰優孰劣,但從意境與格局上來說,還是陳先生的《萬裡江山圖》格局更大,理當更勝一籌。”
周圍眾人再度點頭,縱然隻是在旁邊圍觀,就能感受到《萬裡江山圖》有一股驚人氣勢透紙而出,仿佛一柄利劍衝天而起,讓眾人為之心驚。
孫長東臉色更加難看,接著暗暗歎了口氣,心中一陣無奈,都說“畫如其人”,從《萬裡江山圖》中,就可以看得出陳飛宇心懷大誌,遠不是他能比的。
他現在真心覺得,向陳飛宇發出挑戰,說不定是他一生中最為錯誤的決定!
身處眾人視線焦點中心,陳飛宇含笑道:“多謝老先生誇獎。”
說罷,他來到最後一位評委跟前,繼續道:“不用說,這位老先生肯定是柴偉忠副會長了,最後一個問題,從繪畫難度來說,我和孫先生孰難孰易,還請柴老先生如實回答。”
柴偉忠苦笑一聲,陳飛宇和孫長東誰作畫的難度更高,這不是有目共睹嗎,在這個問題上,他不準備偏向孫長東,實際上也沒辦法偏向,隻能如實說道:“陳先生不借助任何道具,在百米高空作畫,這簡直……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老夫活了大半輩子,自問已經見多識廣,可見到陳先生的手段後,也隻能瞠目結舌。
而且在不到10分鐘的時間內,陳先生就能揮毫作下一副傳世佳作,難度無疑又提高了好幾個檔次,所以單以作畫難度來說,陳先生不但在這場繪畫比賽中難度第一,而且放眼全世界,怕是在繪畫難度上,也沒有能夠比得上陳先生的人。”
周圍眾人再度認同地點點頭,這種在百米高空,從天而降的畫法,在整個世界都是聞所未聞,單憑這一點,陳飛宇就足以秒殺全球99的畫家了,真的很難以相信,竟然有人能做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看來,陳飛宇不滿20歲,便能君臨整個長臨省,的確是靠的硬實力。
孫長東搖搖頭,關於“作畫難度”,的確沒什麼好說的,這一點他輸的心服口服。
陳飛宇負手而立,挑眉笑道:“很好,既然畫功、意境以及作畫難度上,都是《萬裡江山圖》更勝一籌,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這場繪畫比賽,是我陳飛宇獲勝了?”
麵對陳飛宇的再一次逼問,仲文力、冉善龍與柴偉忠三人對視一眼,不由得麵麵相覷,沒辦法,他們先前已經親口承認了,總不能來個驚天大反轉,宣布孫長東獲勝吧?這樣一來,他們好不容易才積攢下的名望,不但會毀於一旦,而且還會身敗名裂,不值,太不值了。
“不錯,這場繪畫比賽的勝利者,的確是陳飛宇先生。”仲文力無奈宣布,心裡暗歎一聲,看來,得把昨天收的錢,主動退還給裴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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