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江南瞪大雙眼,喉嚨上下鼓動幾下,嘴裡發出“咕咕”的聲音,還想再說些什麼。
突然,“斬人劍”上的狂暴氣息瞬間爆發,鮮血噴濺而出,岑江南倒在血泊之中,再無一絲氣息。
周圍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片嘩然,竟然又有一位傳奇強者死在了陳飛宇的手上,而且還是岑家的傳奇強者,陳飛宇簡直是“傳奇強者”收割機,如果陳飛宇這回真的能夠平安離開霧隱山,那他無疑創造了一個奇跡,而且是一個前無古人,甚至極有可能是後無來者的奇跡!
而更加震撼的,當屬武林江和武無敵。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陳飛宇竟然還能憑空凝聚出第三道“斬人劍”,這種種手段,真是神鬼莫測、層出不窮,令人防不勝防,如果剛剛陳飛宇針對的是他倆,那他們同樣會出其不意之下中招身死。
想到這裡,武林江和武無敵出了一層冷汗,心中一陣後怕。
場中,岑勝斌連忙查探岑江南的狀況,不敢相信,亦不能相信岑江南竟然會死在霧隱山,死在一個隻有“半步傳奇”修為的“螻蟻”手中。
然而,現實的情況擺在眼前,他不能不信!
“江南兄,我會為你報仇!”岑勝斌猛然抬頭,看向陳飛宇,神情悲憤,咬牙道:“陳飛宇,我要讓你死!”
陳飛宇雖然身受重傷,渾身浴血,而且依然麵對著三位強敵,可他神態不變,眼眸中意氣風發,道:“要殺我的人很多,你不是第一個人,也不是最後一個,可那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死在了我的手上,包括你腳下的岑江南。”
岑勝斌豁然變色,眼中仇恨又加深了幾分,雙拳緊緊地握著,道:“你殺了岑家的人,岑家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哈!”陳飛宇仰天輕笑一聲,嘴角笑意帶著滿滿的嘲諷,道:“既然你想報仇,為什麼還不衝過來?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擔心,自己一個人衝上來,沒辦法對付我的三道‘斬人劍’吧?”
岑勝斌臉色完全陰沉下來,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你彆以為虛張聲勢能嚇住我,你不過區區‘半步傳奇’罷了,能長時間施展出‘斬人劍’,不過是在戰鬥中吸納了我們的內勁,所以消耗比較少。
但是你憑空凝聚出第二道甚至是第三道‘斬人劍’,卻要耗費巨大的真元,更何況你身受重傷,已經將近油儘燈枯,換句話說,你已經堅持不了多久。
反觀我們,我、江老以及武兄,三人齊齊出手對付你,你依然招架不住,更彆說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的底牌,心存戒備下,就算你真的凝聚出第三道‘斬人劍’,頂多會給我們造成一些麻煩,卻沒辦法對我們產生致命威脅!”
周圍眾人聽著連連點頭,不愧是名震中月省的強者,果然眼光銳利,一眼看透了陳飛宇的虛實。
“你說得這麼多,不還是不敢一個人衝過來?”陳飛宇嘴角嘲諷之意更濃,接著不理會臉色已經變黑的岑勝斌,轉而看向武林江和武無敵,道:“你們還要繼續打嗎?我保證,就算我死在這裡,也有足夠的把握,拖著你們同歸於儘,更彆說我還有其他的底牌,你們不一定能殺得了我。”
他經過一連串的惡戰,不但受了不輕的傷勢,而且消耗頗巨,就算能夠憑借著“無極拳”繼續戰鬥下去,情況也十分不樂觀,而更重要的是,這裡是霧隱山,至少還有武家其他的宗師強者在一旁窺伺,比方說武潤月和武若君。
就算他施展出“裂地劍”斬殺武無敵和岑勝斌三人,到時候武家瘋狂報仇下一擁而上,他幾乎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活著走下霧隱山,所以才會主動向武林江釋放罷手的信息。
卻說武林江和武無敵神色一變,這麼多強者圍攻陳飛宇,最後大部分反而死在了陳飛宇手裡,他倆是真的對陳飛宇層出不窮的手段產生了心理陰影。
誰能保證陳飛宇沒有其他的底牌了?萬一到時候真如陳飛宇所說,他倆也慘死在陳飛宇手上,那武家就真的要敗落下去了。
兩人沉吟著沒說話,但是誰都能看出來,武林江和武無敵已經有了罷手之意,畢竟,“天行九針”再神奇,也得有命去學才行。
陳飛宇嘴角翹起一絲微笑。
岑勝斌臉色大變,如果武家退縮的話,那單憑他一人,絕對沒辦法擒下陳飛宇,要是錯過這次,隻怕再也找不到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他眼珠一轉,冷笑道:“江老,你們不會真的信了陳飛宇的鬼話吧?我得提醒你們一點,陳飛宇年紀輕輕,修為也隻有‘半步傳奇’,就能斬殺這麼多‘傳奇強者’,把武家搞得元氣大傷。
如果放陳飛宇離開,等他修為真的突破到‘傳奇境界’,到時候他來霧隱山報仇,你們武家誰有自信能抵擋得住陳飛宇?
現在已經得罪了陳飛宇,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仇怨,必須趁著機會斬草除根,不然的話後患無窮!”
武家眾人臉色紛紛一變,岑勝斌說的沒錯,要是現在放走陳飛宇,等以後陳飛宇過來報仇,那不止是霧隱山,怕是整個武家都得天天處在擔驚受怕的境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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