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極端局勢即將再度爆發,武潤月連忙推了武無敵一下,著急道:“爺爺,陳飛宇一個人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陳飛宇被他們圍攻?”
武無敵微微皺眉,突然高聲譏諷道:“虧你們岑家還是中月省第一大家族,你們這麼多人,圍攻一個弱冠少年,完全無視了江湖道義,未免有些太無恥了吧?”
周圍眾人雖然沒說話,但也覺得岑家行徑太過分。
左誌桐冷笑一聲,道:“我可不是岑家的人,我們左家左崇亮死在陳飛宇的手上,左家與陳飛宇已經是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將陳飛宇扒皮抽骨。
為了殺死陳飛宇,一起聯手又算什麼,你現在來跟我講江湖道義,真是可笑。”
“不錯!”
江家的江海舒,以及端木家的端木烈高聲附和,他們兩家的家主也死在陳飛宇的手裡,在這種血海深仇麵前,根本不需要講什麼江湖道義!
至於旁邊的川本明海,一雙如同毒蛇一樣的銳利雙眼,正緊緊盯著陳飛宇,尋找著陳飛宇的破綻,道:“我川本明海是東瀛‘暗殺天王’,隻為斬殺陳飛宇而來。”
換言之,他不在乎怎麼殺死陳飛宇,隻要能達成目的就行。
“你都聽到了,今日這一戰,無關乎江湖道義,隻關乎生死血仇。”岑敬元扭頭看向武無敵,冷笑一聲,道:“如果你看不慣的話,大可以下來支援陳飛宇,跟我比劃比劃,如果我輸了,那岑家扭頭就走。”
武無敵神色凝重,不說話了。
他的修為隻有“傳奇初期”,遠遠不是“傳奇中期”境界的岑敬元對手,下場支援陳飛宇,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岑敬元得意地冷笑一聲,突然大手一揮,高聲喝道:“‘天行九針’上半卷,以及陳飛宇的性命,我們就收下了。動手,拿下他!”
蛇躍光、左誌桐等四人應聲而出,同時出手圍攻陳飛宇。
頓時,強大的氣勁,衝擊得周圍楓林嘩嘩作響。
陳飛宇輕喝一聲,縱身原地高高躍起,落在旁邊一株楓樹枝頭上,脫離了蛇躍光四人的包圍圈。
緊接著,“嘩啦”一聲,樹枝微顫,楓葉飄落,陳飛宇腳尖輕點枝頭,借勢衝向下方的蛇躍光,“斬人劍”所散發出的狂暴之氣,令蛇躍光四人心生驚悸。
下一刻,陳飛宇揮出一道巨大紅色劍芒,將蛇躍光四人全部籠罩住。
他們知道“斬人劍”的威力,四人站在一起聯手出拳,共抗“斬人劍”。
頓時,四道拳罡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拳頭,淩空轟向陳飛宇的“斬人劍”,威力甚至比岑嘯威的拳罡還要猛烈幾分。
拳劍相撞之下,爆發出“轟隆”一聲巨響,金色拳罡消散,而陳飛宇也渾身巨震,向後麵倒飛出去,而他後背的刀傷也被拳勁衝擊,鮮血再度流了出來。
突然,秋雨蘭一聲驚呼:“飛宇小心……”
赫然是川本明海瞅準陳飛宇下落的位置,搶先一步出現在那裡,舉起武士刀,等陳飛宇落下後,帶給陳飛宇致命一擊!
危急之刻,陳飛宇將拳勁的衝擊力道全部轉化,硬生生在半空中止住後退之勢,穩穩地向下方落去。
川本明海一陣錯愕,顯然沒想到陳飛宇還有這一手。
陳飛宇雙腳剛落地,突然,他右腳猛踏地麵,猶如離弦之箭,向川本明海縱身衝去,揮舞“斬人劍”,眼中殺機大作!
川本明海瞬間反應過來,不與陳飛宇硬碰硬,他冷笑兩聲,手腕翻轉,武士刀向下插進地麵,猛然向前揮出。
一道銳利刀芒挾帶好大一片泥土灰塵向陳飛宇衝去,同時遮蔽住了陳飛宇的視線。
“雕蟲小技。”
陳飛宇冷笑兩聲,“斬人劍”劈出一道雷霆紅芒,仿佛撥雲見月,劈碎刀芒、衝散泥土,眼前視線豁然開朗,然而川本明海已經消失在了原地,找不到他的身影。
陳飛宇為之愕然,緊接著,神色凝重下來,如此神出鬼沒的敵人,要比蛇躍光四人的威脅還要來的大,必須想辦法先斬殺掉川本明海才行!
周圍眾人同樣齊聲驚呼,不止是陳飛宇,甚至連他們也找不到川本明海的蹤影,看來這東瀛人雖然卑鄙,可本事一點都不小。
殷十方更是臉色凝重,川本明海的暗忍之術非同小可,還好現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的話,隻怕陳飛宇躲不過川本明海的暗殺。
場中戰鬥繼續,蛇躍光等四人再度聯手,或拳或掌,向陳飛宇攻去。
強大的內勁衝擊下,迫使陳飛宇放棄尋找川本明海的蹤跡,轉而挺劍與蛇躍光四人戰鬥在一起,同時暗暗戒備著川本明海可能突如其來的暗殺。
蛇躍光四人深知陳飛宇的強大,不給陳飛宇各個擊破的機會,每每出手便是四人合力,強大的內勁狂暴四溢,比之岑嘯威猶有勝之!
陳飛宇全力施展“無極拳”進行轉化,可麵對洶湧而來的強大內勁,還是迫使得他向後連連後退。
武無敵緊緊皺眉,眼中一陣狐疑,蛇躍光他們四個人聯手的威力,也僅僅比岑嘯威強上一籌罷了,陳飛宇連岑嘯威都能打敗,怎麼會在蛇躍光他們手上不住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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