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大院內,燈火通明。
陳飛宇檢查著江老的身體,逐漸了然於胸。
周圍眾人看著陳飛宇的舉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尤其是江心宜,更是喜憂參半,萬一喬爺爺的判斷是錯的怎麼辦?
片刻後,陳飛宇鬆了口氣,從床邊退了兩步。
江淮天再也忍耐不住,問道:“陳非,我爸的病……蠱毒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心宜等人紛紛緊張地看向了陳飛宇。
陳飛宇解釋道:“此蠱名叫‘噬心蠱’。”
“噬心蠱?”柳瀟月訝道:“光聽名字就知道很可怕。”
“的確很可怕。”陳飛宇繼續道:“‘噬心蠱’培養起來極為艱難,需要耗費許多珍貴藥材,才能成功培養成為幼蟲。
緊接著,就得將幼蟲馬上種入宿主的體內,使幼蟲與宿主形成一種共生關係,而幼蟲受過諸多珍貴藥材的培養,在體內成長的時候,非但對宿主無害,反而有益,會使宿主的身體素質超過常人。”
江心宜等人若有所悟,難道這就是老爺子身體健康,很少生病的原因?
柳瀟月愕然問道:“這麼說,‘噬心蠱’還是個好東西?”
陳飛宇搖頭道:“‘幼年時期對人有益,可是一旦成年,‘噬心蠱’本身所蘊含的強橫藥力,會在短時間內大大加強人體心臟的搏動,使人體血液流動加速上聚於腦,最終導致腦溢血。
等片刻之後,‘噬心蠱’便會安靜下來,開始沿著血管慢慢向宿主腦部移動。”
江淮天臉色蒼白,連忙問道:“移動到腦部會怎麼樣?”
“問得好。”陳飛宇打了個響指,道:“移動到腦部,‘噬心蠱’就會開始啃噬宿主的腦髓,接著鑽破頭顱破體而出,而宿主也將必死無疑。
不過你們放心,‘噬心蠱’在宿主體內移動速度很慢,大概半個月後,才會移動到腦部,這段時間就是治療的最後時機,一旦錯過,大羅神仙下凡都救不了宿主。”
柳瀟月等人齊齊驚呼出聲,好歹毒的蠱蟲。
江淮天等人更是後怕的出了一身冷汗,算算時間,距離半個月已經過去一半了。
江心宜反應極快,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你是說,在‘噬心蠱’很小的時候,就進入了爺爺體內,那‘噬心蠱’多久才會成年?”
陳飛宇向江心宜投去一個讚賞的神色:“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
十年?
江心宜等人紛紛色變,那豈不是說,十年前就有人開始對老爺子下手了,到底是誰那麼狠毒?
江淮天比較理智,道:“陳非,你的話太過聳人聽聞,很難令人相信,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你的一麵之詞?”
“當然有。”陳飛宇自信地道:“隻要將‘噬心蠱’逼出來,你們自然就知道我所言不虛。”
“這麼說你能治?”江心宜驚喜不已。
“那是自然。”陳飛宇重新走到床邊,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打開之後,裡麵並排放著九枚銀針,道:“對彆人來說‘噬心蠱’無藥可治,而對我來說,則易如反掌。”
被陳飛宇的自信所感染,江心宜嘴角忍不住翹起一絲笑意。
就連江淮天和李雪梅都悄然鬆了口氣。
柳瀟月眼眸中異彩連連,原來陳非的醫術這麼厲害!
眾目睽睽下,陳飛宇坐到了床邊,扭頭對柳瀟月道:“把江老上半身扶起來。”
“好。”柳瀟月走了過去,正準備把江老扶起來,眼前一閃,隻見江心宜也已經走了過來。
兩女對視一眼,一起攙扶著江老在床上坐了起來。
眾人都知道陳飛宇的治療馬上就要開始了,立即睜大眼睛盯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陳飛宇手拈銀針,正準備有所動作,眼角餘光看到江老手上還打著點滴,眉頭微皺,直接把針管拔了出來。
江淮天等人苦笑,也不敢說些什麼。
下一刻,陳飛宇脫掉江老的上衣,手捏銀針,直接刺進了江老的頭頂百會穴,用以護住頭顱,防止“噬心蠱”待會兒絕地反撲鑽進腦袋裡,做好完全的防衛後,他才能著手嘗試將“噬心蠱”給逼出來。
然而,眾人並不知道陳飛宇的用意,要知道,腦袋是人體最脆弱的部分,很少有人敢在腦門上直接用針。
包括柳瀟月在內,眾人眼睛頓時睜大,甚至還有人差點驚呼出來,又害怕影響到陳飛宇,連忙捂住了嘴,把到嘴邊的驚呼聲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喬玉田苦笑不已,陳飛宇第一針就石破天驚,真是厲害。
江心宜眼含驚奇,近距離看著陳飛宇認真的模樣,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突然充滿了希望,好像……好像陳非真的能治好爺爺。
陳飛宇神色嚴肅,手指再拈銀針,刺進了江老的心口,暗中運轉真元,一股真氣透過銀針,緩緩渡向江老的心窩。
眾人再度震驚,這一針的位置同樣凶險無比,陳非連刺頭頂和心口,要不是眾人知道陳非在給江老治療的話,肯定會以為陳非對江老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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