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宗內,俞雪真的閨房。
“師父,飛宇真的走了嗎?”
鐘雨心坐到師父的對麵,眉宇間有止不住的失落。
陳飛宇走的很匆忙,隻給她留了一封信,信中所說會讓潘丹鳳留在滿月宗且讓其拜入滿月宗門下,拜托鐘雨心師徒多加照拂潘丹鳳,除此之外,信中便沒有了其它的內容。
雖然也知道她和陳飛宇是不可能的,但哪怕……哪怕陳飛宇在信中多關心關心她也好……
一念及此,鐘雨心更加的失落。
“他的確走了。”俞雪真注意到寶貝徒弟的神色,心中暗歎一聲,說道:“據說他去了玉樞派。”
“玉樞派?”鐘雨心輕蹙秀眉,好半晌才想起來有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門小派就叫做玉樞派,好奇地問道:“飛宇去玉樞派做什麼?”
“我也不曉得,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俞雪真搖頭笑了下,顯然也想不通這一點,繼續道:“不過,聽宗主所說,在明年中秋之前,陳飛宇就會趕回滿月宗,到時候你自然可以和他再度見麵。”
“一年的時間啊,好歹還不算長。”鐘雨心鬆了口氣,內心充滿了期待。
如果讓她和俞雪真知道陳飛宇在明年中秋前趕回滿月宗,是為了進入滿月宗禁地接受月光灌注提升實力的話,一定會非常震驚,畢竟一向隻有滿月宗的宗主,才能進入禁地接受加持提升實力,陳飛宇作為一個外人,竟然能得到逄雲宗主破例允許進入禁地修煉,這絕對是滿月宗創建以來破天荒的頭一遭。
俞雪真笑了笑,眼眸中閃爍著寒光,道:“另外,這幾日滿月宗的種種變故,都說明滿月宗內有奸細,宗主打算趁著這段時間找出奸細,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滿月宗可能有一段風波,你叮囑潘姑娘一聲,讓她最近不要亂走。”
她口中的潘姑娘,自然是指潘丹鳳。
“我知道了。”鐘雨心一陣氣苦,讓她照顧情敵,哪有這樣的道理?
三天之後,千裡之外的武湖山上,坐落著一個小小的門派,正是玉樞派!
原本玉樞派在千年前也是名震聖地的強橫宗門,可惜發生一場重大的變故,導致宗門元氣大傷,高手死傷殆儘,且門派中的絕學傳承也斷了大半,以至於玉樞派的實力越來越弱,原本完全被玉樞派占據的武湖山也被不斷蠶食,多了好幾個其他開宗立派的宗門。
到如今縱觀整個玉樞派,也隻有寥寥二三十人勉強維持,彆說是跟澹台家族和天道派這些聖地最頂尖的宗門相比了,就是比起滿月宗這種中等宗門,玉樞派都是遠遠不如,而且平時還被其他宗門收取保護費,小日子怎一個慘字了得?
此刻,玉樞派的山門所在地。
“邵沐師姐,你說咱們在山下城鎮裡貼的收徒告示,已經快過去五天了,怎麼到現在還一個人都沒有來報名的?”
一名年約二十一二的年輕男子,正在向著山門的階梯下方望眼欲穿。
他叫做懷臨,身穿普普通通的白色長衫,長相也普普通通,是玉樞派排位最小的弟子,數日前他奉命在山下的永寧鎮裡張貼收徒告示,誰知一連數日,連一個報名的人都沒有,心裡頓時一陣焦急,生怕完不成任務而被師父責罰。
旁邊一名長相清秀的年輕女子斜了懷臨一眼,咱們玉樞派是什麼樣子你心裡就沒有逼數嗎,想要收到新弟子哪有那麼容易?
當然,這種話她不能直接說出來,不然傳到師父耳朵裡的話不太好,說不定還會惹師父生氣,隻能說道:“聽說隔壁千手峰的‘烈陽宗’這幾日也恰巧在招收弟子,可能那些想要上山拜師學藝的人,都跑到‘烈陽宗’去了。”
千手峰同在武湖山上,距離玉樞派所在的玉華峰並不遠,原本也是屬於玉樞派的地盤,可惜在百年前被其他人霸占,成立了烈陽宗,玉樞派技不如人,隻能忍氣吞聲。
當然,武湖山上有好幾個主峰,都發生過類似的故事,全都被其他門派霸占了,也就是玉樞派靠著玉華峰後山的雷罰之地,才勉強保住了玉華峰。
“可惡,又是‘烈陽宗’!”懷臨緊緊握著雙手,咬牙切齒道:“‘烈陽宗’不但霸占咱們的千手峰,還各種跟咱們作對,真是可惡,有朝一日,一定要奪回‘烈陽宗’。”
“咱們玉樞派上下誰不想把千手峰搶回來,又不是沒有跟‘烈陽宗’打過,‘烈陽宗’實力比咱們強得多,上次宗門大比的時候,師父還出手來著,不也是敗給人家了。”邵沐師姐搖搖頭,這個懷臨還真是沒有逼數,竟然還想打敗“烈陽宗”,要是能打敗“烈陽宗”的話,她們哪裡還隻能在玉華峰蝸居?
懷臨臉色一僵,被師姐懟的沒話說,隻能悻悻然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邵沐師姐翻翻白眼,正準備說話。
“咦,邵沐師姐你快看。”懷臨眼睛一亮,指著下方的階梯道:“有人上來了,肯定是來拜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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