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校寧從浴室裡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正看見艾薑靠在窗邊出神。
她試探著輕聲叫她:“姐?你想什麼呢?”
艾薑回神,抬眼看看袁校寧,“哦,沒什麼,你早點休息,我去衝個澡。”
等她也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努爾米熱和阿迪拉穿著睡衣分彆坐在她和袁校寧的床上,這三個人正聊的火熱。
“誒,你們怎麼也回來了?沒多玩會嗎?”艾薑問兩人。
說到這個阿迪拉一臉氣憤,“還不是看到艾山那家夥影響心情,不想玩就回了。”
努爾米熱在一旁偷笑,袁校寧突然想起來就問阿迪拉:“你和艾山哥怎麼了,有什麼過節嗎?我看你倆來的時候全程都誰也不跟誰說話的。”
阿迪拉哼哼:“我們兩個死對頭,可以老死不相往來那種!”
艾薑覺得好笑,拿毛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你們倆個至於嗎?又不是什麼大矛盾,說開了,互相理解一下就好了,都是朋友。”
“誰跟他是朋友?”阿迪拉心裡有氣,“我還沒跟你們說從疆來疆往回去那天的事呢,我跟你們說這人就不可理喻!”
那天晚上阿迪拉迷迷糊糊間被顛了幾下,胸前硌的發疼,也不知是痛感襲來把她給疼醒的,還是夜晚的涼風把她給吹醒的,反正她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男人背上。
這種情況下,她當然認為這男人不是什麼好人,於是就拳打腳踢起來,嚷著讓對方放她下來。
哪知道對方沒站穩,兩個人一起朝後栽倒在地上,這男人正正好好地壓在了阿迪拉身上。
阿迪拉驚叫,男人連忙撲騰著爬起來,剛轉過身來就被阿迪拉剛得到自由正亂蹬亂踹的雙腳給鏟到,結結實實的又倒在她身上。
“你們知道嗎?當時他的手就這樣摸在我這裡,”阿迪拉比劃著自己胸前,臉上一副吃了臟東西的表情,氣憤得要命,“更可氣的是,他還抓了一下!這個人麵獸心,衣冠禽獸的狗東西!簡直是斯文敗類!”
在一旁聽著的艾薑三人,忍不住大笑著問:“然後呢?”
“然後?”
然後阿迪拉下意識重重地扇了艾山一個耳光,大罵他:“流氓!”
哪知艾山這回卻冷著臉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拍了拍自己褲腿上的塵土,整理了下衣襟,然後緩緩抬眼看向阿迪拉,沉著嗓子對她說:“火氣彆那麼旺,弄清楚了再發。還有,你有結節了,建議你到醫院掛個號,好好查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個技術好的外科醫生。”
“你!”
當時阿迪拉被氣得話都不會說了,艾山又繼續悠悠道:“醫者仁心,都是我應該做的,不必謝我!另外你家就在前麵了,我就不繼續送了。哦,再提醒你一下,你一個女孩子要知道自愛,半夜三更怕人圖謀不軌的話,你就彆喝的爛醉如泥的。”
艾山話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阿迪拉氣得咬牙切齒地朝艾山的背影罵:“艾山·阿不都,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