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兒可彆瞎說,我才不要放你離開。”
錦辰揉著懷裡人的耳垂細細摩挲,嗓音極致溫柔,“不要擔心,我早已經準備好了給你的內丹。”
“待你再大一些,體內的毒都解了就給你服下,你該和我長久廝守才是。”
這倒是也挺好的。
塵殊放下心來,抱著他脖子蹭了蹭,笑得眉眼彎彎。
“阿辰,親親我。”
錦辰冷冽了一整晚的神色,被塵殊這個請求瞬間化開。
眸底盛起一抹柔情,輕輕貼在塵殊的唇上。
說是親親,就隻有親親。
錦辰到底還記著懷裡這人接連幾天的困乏,連人帶被子抱得緊緊的。
“睡吧。”
塵殊乖乖躺在他懷裡,睡意很快再次席卷。
今晚好困,明天再當和平勇者好了。
——
姬秋得到加快進度的指示之後,這幾天一直都在為計劃而準備。
好在白澤給的情藥還夠用。
整個弑妖門都知道,新任門主嶽宗揚在新婚前夕還和姬秋公子柔情蜜意,甚至接連三天沒有出門。
兩人同住的院內更是日夜笙歌,發出的動靜連路過的仆人都覺得害臊。
而距離嶽宗揚迎娶塵寧為正夫的日子,隻剩下兩天,他不僅沒有按照先前的約定拿出聘禮,甚至毫不在意這樁婚事。
現在塵家家破人亡,弑妖門又為他獨大,壓根就沒有人敢說什麼。
塵寧就算是再生氣再難過,為了不像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出弑妖門,也隻能把所有苦痛往肚子裡咽。
他甚至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已經完全丟失了昔日的高傲,像下三濫人似的去爭寵,也依舊沒有挽回嶽宗揚的心。
這日,嶽宗揚早起從去書房處理事務不到半天,午時吃了姬秋讓下人送過來的湯之後,又開始渾身躁動起來。
分明眼裡看的是各大門派送過來的書信,腦子裡卻全是姬秋的模樣。
他這段時間已經完全離不開姬秋,乾脆又把所有事推給玄末,略顯焦急地出了門。
玄末也依舊同往常一樣,淡定接受任務,眼神似有若無落在那碗已經喝完的湯盅上。
看來想要這嶽宗揚性命的人,不隻是妖族。
嶽宗揚剛出門就撞見了準備來書房找他的塵寧。
“宗揚。”
塵寧下意識揚起迎合的微笑,他這段時日為了奪回嶽宗揚的心,甚至忍住昔日舊友的嘲笑,去找醉仙樓的公子學習。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做和犯賤沒區彆。
但他不能讓嶽宗揚放棄自己,必須坐穩弑妖門正夫的位置。
況且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三天兩頭吐血,這弑妖門不會有害他的人,隻能歸結於是昔日受的傷還沒有好。
“寧兒有事找我?”
嶽宗揚隻能停下腳步,下一秒手就被牽起,放在了塵寧的臉頰上。
塵寧牽起他的手在臉頰蹭了蹭,用自己身體最軟的語調說話,語氣含羞帶怯,似是抱怨又滿含委屈。
“兩日後便是我們的新婚,可是你已經很久沒來找我了。”
正是燥意湧上心頭的時候,嶽宗揚被他這麼看了一眼,呼吸頓時沉重不少,按揉著臉頰的手也用了點力氣。
“原來快到新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