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舉非仁君所為,還請殿下三思。”柳大人咬著牙,臉色一片通紅,可見他有些激動了。
“哦?我不是告訴你們如實填寫,你們如實寫了嗎?沒有如實,隱瞞了多少。”朱允熥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柳大人解釋道,“殿下,犬子這幾年也是經商賺過一些銀兩,臣剛才沒有把犬子經商賺取的產業沒有寫上去……”
“哦?”朱允熥嘴角再次一揚,“你兒子經商賺了多少?說個數,咱讓錦衣衛好好核查下,放心,如果你兒子都是正當所得,該是你們賺的,那就是你們。”
“殿下……”
朱允熥臉色,冷笑道,“你兒子究竟有沒有頂著布政司的名頭便利經商,你自己心裡清楚,也彆給我扯什麼傷人心,傷誰的心?傷的是你們天下官吏的心,這種肮臟勾當,你當老子真的不知道?”
“你們也就是忽悠忽悠下老實就行,彆拿那一套說辭忽悠老子。”朱允熥頓了頓,指了指直播的天幕,“諸位皇帝可在看,即日起,咱們要立下一條規矩。”
“第一,官吏該提高的俸祿要提升,該給的逼格要給,但是不該他們伸手的事情就不能出現,當官是為了發財,不建議,趁早經商去。”
“其二,所有高官子女三代不得經商,不得出了這中原一畝地,拿錢跑路這種事情要不得。”
“其三,每一個上任的官員,第一件事情就是核實前任的賬目,半年為期,卸任的官員必須在原地等著,如若半年內查不出什麼,將來發現前任官吏賬目有所漏洞,或者貪贓枉法,這個罪你自己扛著。”
“其四,身為主官,貪贓枉法,搜刮民脂民膏,連坐上下三級,我不管上下是不是有沒有同流合汙,反正他貪墨了,上下三級都得定罪!”
“其五,治下的臣民,商販,哪怕是行走的商販,都有責任檢舉,不怕你們亂檢舉,就怕你們有苦有難自己扛,當然,凡事因為混的不如意誣告著,查明事實之後,全家斬殺!”
朱允熥一口氣發了五條政令。
當這五條政令下去,空氣再一次安靜下去。
觀看直播麵前那些有為的皇帝,那一個個是拳頭緊握,直呼——當如此!
秦始皇更是點評道:生子當如此人!
朱標那是見牙不見眼,他的笑聲衝蕩在整個皇宮大殿,“好,好,就按照這個來。”
本來就計劃給大明的官員漲工資,但是他爹不讓,誰給他們老朱家打工,夠活下去就行,漲什麼漲,導致很多人跑到他這邊抱怨,現在朱允熥已經給他相出一個絕妙的辦法,該給的都給了,而且吃喝拉撒朝廷包了,所得的俸祿,也能讓他們餘下的日子過得輕鬆愜意,遠超百分之五十的人。
至於天下官吏會不會因此不願意讀書考取功名,那是不可能,元庭非我華夏正統,蠻夷當主,都有一群人冒出來,那就更彆說福利好的情況下。
總結就是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蛤蟆滿街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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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初春,剛剛登基不到三日的宋微宗,趙佶,他帶領群臣在觀看直播,趙佶那是聽得也是一臉激動起來,“諸位大臣,此人大才啊,可惜不是我大宋子民。”
“官家,臣不敢苟同,此舉無意在傷透儒家子弟的心,若是執行,天下就沒有讀書人了!”
“我等士大夫都是以百姓為基礎,都是愛民如子,子自願贈與父母官的產業,怎能說沒收就沒收。”
“更何況,誰都是家大業大,咱大宋誰家不經營買賣?皇家也經營買賣,如此一來,豈不是皇家都要沒收入國庫。”
“不過,我等子女不得出中原一畝三分地,臣等倒是認同,海外蠻夷之地,焉能有我華夏富饒之地繁華,不去也罷。”
以蔡卞曾布為首的官員直接跳出來。
一個個眼神都表示,你搞搞藝術就行,治國還需要他們士大夫來,你認同彆人的話,算哪門子英明之主,還想不想也來泰山封禪來著。
麵對眾人的反對,趙佶的臉色不太好看,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把目光望向韓忠彥。
他喜歡韓忠彥,無他,因為韓中忠彥支持他登基,他甚至打算把範仲淹碑石賞賜與他。
但此刻,韓忠彥也是眼觀鼻,鼻觀嘴,默不吭聲。
要知道,老韓家中也是財產頗豐,也掌握汴京不少的買賣,這要是施行了,他也是受損的一方。
‘唉,還是字畫懂我,朕繼承傳統啥也不管,反正天塌下來,有士大夫一起想辦法出錢買平安,回頭畫畫寫字去。’趙佶心中那一個歎氣了。
(等從永樂朝、大明戰神後期傳送回來之後,就到趙佶這邊,可能會寫得跟李清照有的多,反正趙明誠的媳婦是保不住了,我說的,儘管寫了沒人看,堅持堅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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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朱允熥的霸王條例,在場的群臣個個是捏緊了拳頭。
“殿下,此舉萬萬不行,如若如此,天下讀書人讀書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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