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餃攤的戰神
寒夜的風如冰刀般割著臉頰,我,葉凡,緊了緊身上破舊的棉衣,守在街邊的水餃攤前。鍋裡的水剛冒起熱氣,氤氳的白氣在昏黃的路燈下詭譎地飄蕩,似要將我這滿是落魄的身影一同吞沒。
“老板,來碗水餃。”一道沙啞的聲音打破夜的死寂。我抬眼,是個佝僂瘦削的老頭,衣衫襤褸,眼中卻透著幾分精明。
“好嘞,大爺,稍等。”我抄起家夥,熟練地包起水餃,動作麻利,這手藝是在槍林彈雨間難得的片刻寧靜裡練就的,沒想到如今成了謀生的依仗。
“小夥子,看你這身手,不簡單啊。”老頭目光灼灼,似要穿透我偽裝的平凡。
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這年頭,混口飯吃,啥身手不身手的,能活著就不錯。”曾經,我縱橫沙場,令各方勢力聞風喪膽,麾下千軍萬馬,如今卻在這市井角落為幾個銅板奔波。
老頭也不多問,悶頭吃著水餃,末了,一抹嘴:“味道不錯,明天我還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陷入沉思,在這煙火人間,沒人知道我背負的血仇與榮耀。
幾天後,那老頭果然又來,身後還跟著幾個身形矯健的年輕人,眼神透著警惕。我心中一凜,手悄然摸向桌下藏著的短棍,這街頭巷尾,保不準哪天就惹上麻煩。
“小夥子,彆緊張。”老頭看出我的防備,揮揮手,“我瞧你是個人才,有個活兒,乾不乾?”
我挑眉:“什麼活兒?違法的事兒我可不乾。”雖說落魄,可底線仍在,我葉凡的刀,從不向無辜之人。
老頭哈哈一笑:“放心,是給工地送盒飯,你這水餃手藝,做盒飯肯定行,比在這寒夜受凍強。”我猶豫片刻,點頭應下,總比守著這半死不活的攤子強,說不定能攢點本錢,東山再起。
工地的日子忙碌而喧囂,我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準備飯菜,穿梭在攪拌機與腳手架間。那些工友們起初對我這個新來的還有些疏離,直到嘗了我的手藝。
“葉凡,你這廚藝絕了,工地盒飯能做出酒店味兒!”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拍著我的肩膀,咧嘴笑道。
我笑著遞上煙:“大夥捧場,混口飯吃。”然而,平靜很快被打破。那天,我去結工錢,卻被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堵在角落。
“新來的,懂不懂規矩,這工地的後勤,我們罩著,你插一腳,活得不耐煩了?”為首的黃毛一臉戾氣,手裡把玩著匕首。
我眼神一冷:“我憑本事掙錢,沒礙著你們。”在戰場上,生死都看淡了,豈會怕這幾個小嘍囉。
黃毛惱羞成怒,匕首直刺而來,我側身一閃,順勢擒住他手腕,稍一用力,匕首“哐當”落地,黃毛疼得殺豬般嚎叫。其餘人見狀,一哄而上,我拳腳並用,不過幾招,他們便癱倒在地,哭爹喊娘。
這一幕恰好被趕來的老頭看見,他眼中閃過驚訝與讚賞:“葉凡,沒想到你還有這兩下子。”我拍拍塵土:“被逼無奈。”心中卻清楚,這一打,怕是又惹上風波,在這暗流湧動的底層,平靜太難。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一輛豪車停在工地門口,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眼神陰鷙。“你就是葉凡?挺能打啊。”他打量著我,像在評估一件貨物。
我迎上他目光:“是我,有事?”男人冷哼一聲:“我手底下的人不懂事,衝撞了你,不過,你打傷他們,這筆賬怎麼算?”我知道,這是來找場子了,剛要開口,老頭從一旁閃出。
“趙老板,給我個麵子,這小夥子是我帶來的,不懂規矩,您大人大量。”老頭陪著笑,眼神卻透著幾分不甘示弱。
趙老板微微皺眉,顯然有些忌憚老頭:“王伯,你這是何苦,為個外人得罪我。”老頭搖頭:“葉凡這孩子有潛力,我想留他做事,您就高抬貴手。”
趙老板沉思片刻,掏出煙點上:“行,王伯的麵子我給,不過,葉凡,你得跟我走一趟,有些事得說清楚。”我看向老頭,他微微點頭,我便跟著上了車。
車內,煙霧繚繞,趙老板開口:“聽說你當過兵?”我心頭一震,這些年我刻意隱藏身份,沒想到還是被察覺:“是,退伍了,混口飯吃。”
趙老板目光深邃:“我手底下有個安保公司,缺你這樣的人才,來幫我,待遇不會差。”我陷入兩難,一方麵,這或許是翻身的機會,另一方麵,安保公司水深,怕又卷入是非。
車子在一棟豪華寫字樓前停下,趙老板帶我走進公司,展示著各種先進裝備與訓練場地。“葉凡,隻要你點頭,明天就能入職。”我深吸一口氣:“我考慮考慮。”
回到工地宿舍,我輾轉反側。半夜,手機突然響起,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傳來:“葉凡,好久不見,沒想到你躲在這小地方賣水餃。”我瞬間驚醒,冷汗濕透後背,這聲音,是我曾經的死敵,國際傭兵組織“暗影”的頭目,當年我率隊剿滅他們主力,卻讓他逃脫,一直被他視為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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