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儀披著鬥篷來到了屋外,絲毫不掩飾臉上的饜足之意。
周碧君看著宋婉儀這一副,連表情都不帶掩飾一下的囂張樣子,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
“小娼婦!!!”她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宋婉儀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也難怪周碧君如此氣憤,像宋婉儀這樣的女人,恐怕翻遍整個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她放蕩不羈,桀驁不馴,且這些從來都是放在明麵上,絲毫不掩飾。
“婆母深夜帶人圍了兒媳的院子,有何要事啊?”宋婉儀懶懶地坐在茱萸搬過來的官椅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院外烏泱泱的人。
院外的家丁麵對宋婉儀的眼神,都連忙低下了頭,生怕自己的臉被少夫人記住了,來日再也沒有升遷的可能。
“你半夜與外男私會於院中,置天地綱常於不顧,今兒本夫人便是替天行道,拿你個蕩婦去沉塘!”周碧君氣勢洶洶。
看起來今天宋婉儀不死,難消她心頭之恨。
這要是傳出去,她兒日後即使回府,也是會被其他權貴笑話一輩子的。
畢竟放眼整個京城,被媳婦兒戴綠帽的男子,明麵上可未曾有過幾個。
更何況,她兒還是侯府世子!
“哦?婆母可有證據?”宋婉儀言笑晏晏,絲毫看不出臉上有任何心虛,“兒媳怎知,婆母不是為了貪圖兒媳的嫁妝,想置兒媳於死地呢?”
周碧君聽了宋婉儀的話,連忙對著寶蓮使了個眼色,寶蓮立刻就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奴婢親眼瞧見,有個穿著玄衣的高大男子翻進了少夫人的院子。”說罷,寶蓮拿出了藏在袖中的千裡鏡,抬手指著小院後麵的閣樓。
“奴婢就是在樓上瞧見的。”
她言之鑿鑿,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讓在場的眾人都信了幾分。
“噗呲”宋婉儀素手捂著嘴,直接笑出了聲,“茱萸,去房裡將寶蓮的身契拿過來。”
說罷,她的眼神冷冽上幾分,“寶蓮以下犯上,陷害伯府主子,莆大莆二,將她帶發賣到京外的莊子裡舂米去。”
寶蓮聽到舂米二字,頓時打了個哆嗦,連忙朝著肖嬌跪了下來,“小姐救救奴婢。”
她從小在伯府長大,雖然伯府並不富裕,但身為貼身丫鬟的她從來也沒有乾過什麼粗活。
這舂米可是個最苦的差事兒,少夫人還不如把她發賣到青樓呢!
“你敢!”肖嬌連忙張開雙臂,護在寶蓮麵前,“寶蓮是我的貼身丫鬟,你怎敢隨意發賣?”
宋婉儀沒有回答,隻是接過茱萸手裡的身契,低頭看了一眼便遞了出去。
莆大接過寶蓮的身契,帶著莆二走到了肖嬌的麵前,衝著她一抱拳,“小姐,若是不讓開,就恕屬下得罪了。”
“嬌兒啊”宋婉儀拿出長輩的口吻,“快些讓開吧,莫毀了自己的名聲。”
當惡毒長嫂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莆大莆二從肖嬌身後將寶蓮給拉出來,不顧她的哭喊,押著她便往外走。
宋婉儀斜眼看向周碧君,一臉挑釁,“婆母啊,現在證人沒有了,你可還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