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醫院裡,那潔白的牆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曹教授和廖建城專注的神情在傷員之間忙碌地穿梭著。
他們的眼神中滿是關切,每一個動作都輕柔而迅速。
一邊耐心地詢問傷員的狀況,輕聲安撫著他們痛苦的心靈,那溫和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暖陽,給傷員們帶來一絲慰藉;
一邊熟練地幫傷員換藥、消毒,手中的鑷子和棉球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精準地處理著每一處傷口。
就在這緊張而有序的忙碌時刻,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那鈴聲在安靜的病房中顯得格外刺耳,曹教授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依然有條不紊地為傷員換好藥並仔細包紮好。
隨後,他才快步走到病房的一角,接通了電話:“喂,小霍,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小霍急切的聲音:“教授,江程煜他醒了。”
曹教授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立刻回應道:“好,我知道了。”
在曹教授的宿舍裡,江程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那雙眼眸像是蒙了一層霧,透著迷茫。
他緩緩地轉動著頭,環顧四周,嘴唇微微顫抖,輕聲問道:“這裡是哪兒啊?”
小霍聽到聲音,急忙走到江程煜的病床邊,微微俯身,輕聲詢問:“你想說什麼?”
江程煜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再一次問道:“這裡是哪裡?”
小霍看著他虛弱的樣子,忍不住笑嗬嗬道:“軍區醫院啊!你可真是把我們嚇壞了,你生病怎麼從醫院跑出去了呢?”
江程煜聽到沒有回答,眼睛微微停滯,眼神變得有些空洞,仿佛在努力穿越那片迷霧般的記憶,試圖找回丟失的片段。
片刻後,他像是從遙遠的地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輕聲回道:“我是要回家的,奈何出租車不給停。”
小霍眉頭皺起,滿臉疑惑地問:“你回家?回家給家裡人打個電話接你一下啊!
你看看你,高燒糊塗了都,也不穿件禦寒的衣服,就這麼跑出去。
更離譜的是,怎麼連雙鞋都不穿;你到底什麼情況啊你?”小霍的語氣中帶著責備和擔憂。
突然,宿舍門被輕輕推開,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曹教授帶著溫和的微笑走了進來,他的步伐輕盈而穩健,每一步都帶著關切。
“江程煜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那聲音如同春風拂麵,溫暖而舒適。
江程煜聽到聲音,眼中露出驚訝之色,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曹教授?”
驚訝過後,他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些模糊的畫麵,那是在路邊,他看見曹教授的身影,之後視線便漸漸模糊,直至陷入黑暗。
曹國華看著江程煜,笑著打趣道:“江程煜,你這是什麼情況?不殘就傷才能跟我見麵嗎?”
江程煜一時語塞,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我……”
曹教授沒有再追問,他轉頭吩咐道:“小霍,你去廚房給他弄碗白粥,他剛剛退燒,吃點清淡的。”
小霍機靈地點點頭,響亮地回答道:“好的,教授。”說罷,他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宿舍,那有力的腳步聲在走廊裡回蕩了一會兒,隨後漸漸消失。
曹教授緩步走近輸液,目光落在已經滴淨的輸液瓶上。他走到江程煜身邊,動作嫻熟地幫他拆了固定針頭的膠帶,隨後拿起一塊酒精棉,輕輕摁住針眼,小心翼翼地拔出針頭。
那動作一氣嗬成,乾淨利落,沒有讓江程煜感受到絲毫疼痛。緊接著,曹教授又從旁邊的醫療盒裡拿出一個創可貼,仔細地貼在針眼處,確保針眼不會受到感染。
江程煜滿是感激地看著曹教授,禮貌地說道:“謝謝教授,給您又添麻煩啦!”說著,他自己伸手摁住針眼,臉上露出一臉不好意思的神情,那模樣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曹國華看著江程煜,眼中滿是關心,他輕聲問道:“你怎麼穿著病號服就出來了?你急著要去哪兒啊?”
江程煜微微低下頭,有些猶豫,半晌才低聲說道:“我…我是要回家的,奈何…奈何出租車不給停。”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在為自己的莽撞行為感到羞愧。
曹教授聽了,突然忍不住發笑,他打趣道:“你這個樣子,恐怕你自己遇見了也不敢停車吧!”
江程煜聽了,也隻能苦澀一笑,他知道自己當時的模樣一定很狼狽。
曹國華繼續說道:“你回家好歹換了病號服,穿雙鞋回家呀!”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和更多的擔憂。
就在這時,宿舍門再一次從外麵被推開,就見來人喊道:“爸,我回來了;這是什麼情況?”
曹國華扭頭看去,臉上露出笑容,說道:“你回來啦?一個朋友,帶他回來住幾天。他叫江程煜,跟我們同行。”
洛少卿笑著走進江程煜,主動伸出手,熱情地說道:“江醫生你好。”
江程煜有些不知所措,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曹國華。曹國華趕忙介紹道:“這是洛錦溪的爸爸,洛少卿,洛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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