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們也不催你,你就把從作案動機開始一直到怎麼計劃殺人的按部就班講給我們聽,慢點說,有跟不上的我們會打斷你,否則你就一直說就行。”蔡隊交代好了之後就退回到椅子上坐下,小彤開始用筆記本哢嗒哢嗒敲著鍵盤。
“我們剛結婚那會兒,王鑫沒有錢,剛開始他就是在學校外麵開個文具店,我就在醫院當護士。後來他慢慢做大了懶得乾了,就和彆人合夥倒賣辦公用品,錢是賺了不少,人也忙起來。我就辭職了……”
“等等,你之前是做護士的?”小彤一邊問一邊望向透視窗那側的花小雨,聽見齊小雅做了肯定回答後,花小雨這才心領神會地點頭,後麵的就沒再聽,時間還早,當然是去酒吧喝一杯啦。
齊小雅接著說:“本來不想再找工作了,王鑫賺的也夠,不過待幾天覺得沒意思,就到了後來的這家電子設備公司。
這幾年王鑫買賣越做越大,膽子也大了,玩女人,按摩這些我都不在乎,可是他竟然賄賂官員,惡意破壞市場秩序,也不抓質量了,競標也不靠實力看誰會溜須拍馬……直到劉文慧告訴我,他有王鑫所有的證據,她可以讓公司做大也可以讓公司完蛋,我就知道這個女的不能留。
果不其然她威脅我,第一次我給了她30萬,沒過多久她又要了20萬,我知道這是個無底洞。
所以那天趕在下大雨之前把她約出來,來個了斷。我是做過頸外科護士長的,找大動脈簡直是探囊取物,趁著大雨的工服我就回家了。
沒人知道我會開車,所以我開王鑫的車,讓你們查錯方向,那個監控盲區也是我選的,那地方監控是我布線的,當然知道便利店的位置根本看不到我。”
做完筆錄,小彤陷入了沉默,她很難想象曾經叱吒風雲的外科護士長能為了所謂的愛情蛻變成殺人犯,而且更可怕的是,在整個審訊過程中,絲毫看不出她有一丁點兒後悔,她講著自己的布局,就像在是說家常,告訴大家自己為了老公,為了他的事業可以傾儘所有,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如今這個癡情女隻能在囹圄之中度過自己的後半生了。
小彤下了班走著走著竟鬼使神差來到了酒吧,記得大家都說花法醫一破完案就會到酒吧小酌一杯,於是小彤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打開酒吧的門,一陣喧囂撲麵而來,像是燥熱的海浪,讓人無法呼吸。
遠遠看去,舞池中有個隨著音樂律動搖擺的女生,身材火辣,舞蹈勁爆,可是這個背影怎麼這麼眼熟?
小彤穿過湧動的人流,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來。剛好一束光打下來,照在她精致又立體的臉上。
啊?花小雨,如假包換,小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她為了求真,還用力在大腿上掐了一把,但刺骨的痛瞬間就傳到了大腦,這不是夢境,這就是事實,眼前的就是自己視為女神的花小雨。
真想不到平時眼中專業嚴肅的花法醫,竟是酒吧的常客,而且舞還跳的那麼好,眼神遊離時,一個女生叫自己,抬頭一看一曲結束,花小雨走了過來,原來她早就發現了自己。
“哈哈,怎麼樣,是不是很奇怪?心想平時解剖屍體的那個法醫怎麼和這個跳舞的辣妹大相徑庭。”看著小彤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自己,花小雨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怎麼樣,小彤要不要喝一杯?服務員來兩杯雪頂玫瑰。”
“啊?我不要,花法醫,我不能喝酒……”小彤推三阻四的,也絲毫沒改變花小雨的主意,“聽我的,試試。”花小雨義正言辭地讓小彤舉杯,溫柔且期許的眼神,讓對方欲罷不能。
沒辦法小彤隻能試探性地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輕輕酌上一小口。
“嘿嘿,怎麼樣,是不是還不賴?彆以為酒吧就不是個好地方。”花小雨忽然加大的音量吸引到了臨近人的目光,小彤尷尬地擺手,“我沒說酒吧不是好地方,我就是覺得……”
“就是覺得來酒吧的不是好人!”小彤不好意思說的話就讓花小雨這麼輕而易舉地說出了口。
小彤起身想堵花小雨的嘴是來不及了,那隻能無奈地用手蓋住巴掌大的臉,生怕被人嫌棄。
“其實我剛開始也和你想的一樣,覺得酒吧裡嘛就是到處是喝的不省人事的酒鬼,下三濫的援交妹,見不得光的白粉交易……”
小彤富有深意地看向花小雨,在她的印象裡對方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大法醫官,原來她也知道這些隻有平民百姓知道的“知識”。
“怎麼?我是三隻眼睛吖,還是兩張嘴吖?引得你這麼看我。”
“哈哈,原來你也有接地氣的一麵,隻是平時可能隻有破案時才見麵,形象未免嚴肅了點兒。”
的確,法醫給太多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食人間煙火,似乎與屍體相伴久了,人也變得木訥了。但花小雨的確是法醫裡的奇葩,活潑,幽默,接地氣,小彤是怎麼看怎麼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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