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回山城化驗要開車2個小時,來回就是4個小時,所以本案的痕檢以及法醫工作是借用神龍縣的地方以及儀器設備。
橫穿神龍山雖然說路途上近了不少,但山路險峻,徒手攀爬還勉強,帶著生物檢材痕跡物證這些實在是不能冒險,痕檢就隨著法醫車帶著屍體一起走的大路。
電話裡聽說縣裡條件還不錯,雖然平時不常用,但該有的基本都有,乾起活來也就得心應手,蔡隊一聽這話就放心多了。
法醫室的條件趕不上山城市的,但也都算適用。花小雨到了解剖室就馬上開始換隔離服,開始了緊張有序的屍檢工作。小李勞頓了一上午本想先去食堂吃點東西,奈何花小雨一點兒都不提飯的事兒,隻能抓了兩塊餅乾還得趕緊吃了,生怕被花法醫看出來說自己不尊重死者。
由於昨日的大雨,神龍縣公安局的分支的電力係統中斷,隻能使用備用電源,還要考慮到供應給醫院學校等關鍵單位,所以分給公安局的隻有一小股電,這點子趕得也是沒誰了。
空調自然是不能用了,雖然早晚已經有了秋天的感覺,氣溫開始有些許回落,但正午過後的溫度還是一天之中最熱的。
排風係統支持了整個法醫室的全部空氣流動,可想而知花小雨和小李隔離服下的身體是種什麼樣的感覺。黏膩的皮膚表麵,每一個毛孔往外散發著汗水,再順著隔離服成股地流下來,躺到乳膠手套裡,和鞋底裡,毫不誇張的說,僅僅十分鐘兩人全身都已經濕透了。
小李一個男生都很難忍受,更何況是麵對兩具待解剖屍體的主檢,他抽空抬頭看向對麵的花小雨。從她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個人情感,所以說有時候比起專業素養,來自於自身的毅力和對法醫學的嚴謹態度,更令自己佩服。
小李拿起記錄本,認真地書記好花小雨說的每一句話,標好每一個數字,不想什麼時候結束,隻認真對待當下自己的工作。
其實花小雨何嘗不難受,怎麼會不餓,可是她知道如果安穩下來,舒服的身體很難克服這種極端的環境,再想解剖屍體就變得更難。
案子在外地,外圍工作開展要比在山城有很大困難,及時準確的屍檢報告有多重要不言而喻,絕對不能懈怠,作為主檢法醫官,要給助手做個好的榜樣。
當餘光見到小李認真投入到工作當中時,她欣慰的笑了,她就知道沒看錯他,將來一定能做個合格的法醫官。
廢話不說,開始今天的解剖工作,先從女死者開始。
她是背部右季肋區,也就是靠近腎臟進刀,傷及腎動脈,血液灌湧而出,瞬間由於血容量不足,女人趴在地上匍匐前進,但凶手並沒打算放過她,而是緊接著在背部連刺兩刀。後麵的這兩刀是同一個入口,可見第一刀過後,女生已經沒有力氣再爬了,凶手卻連著又刺了一刀,第二下力氣更大,紮穿了肺葉,肺泡被血浸泡,女生最後因為呼吸衰竭和缺血性休克而死。
值得一提的是,女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的抵抗傷,她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拿刀刺倒,這點也和背部進刀的位置不謀而合。
再反觀男死者後腦有瘀傷,兩隻胳臂尺側,腹部均有刀割傷,可想而知他看見妻子遇襲,上去企圖阻攔,卻未能改變局麵,可想而知凶手的體格要很明顯的壯由於死者。
而男死者的中刀位置是在腹部右側肝區,進刀很深險些穿透肝葉,可見凶手下刀狠辣,未想留活口。
為了更可靠的證明自己所說的女生先中刀的結論,花小雨特意將男死者刀口處的血液塗片拿到顯微鏡下,看到了兩種形態的紅細胞,而且由於兩者血型不同,溶血反應很明顯。至此不難推斷,女死者先中刀確證無疑。
傷口和屍表檢測完畢,花小雨開始從上到下檢查各個臟器。女死者由於背側中刀傷及肺葉,胸腔之前已經探查過了,接下來是男死者的胸腔。
隨著電鋸的轟鳴聲落下,肋骨被攔腰截斷,花小雨熟練地向兩側剝開肋骨,伴著氣體的呲呲聲露出肺部和心臟,當看到一次縮小到拳頭大的肺部,花小雨明白了,突發的情況引發了死者的自發性氣胸,他和女死者死前的感受差不多,是在憋悶和休克下死亡的。
接下來是腹腔,兩名死者的胃裡除了差不多的食物外,還分彆有少量未消化完的紅酒。結合酒杯裡殘留的量,倆人幾乎是剛喝下紅酒就被殺害了。
最後要檢查的是女死者的生殖器官也就是子宮,但當花小雨剛要下手,鷹嘴鉗就停滯住了,停擱在半空中。
小李也很好奇,但又不太好意思湊到近前看。隻聽花小雨誇張地喊小李上前看,這他才難為情地走上前。
“處女?”
雖然僅僅是看了一眼,憑借學校解剖課學到的專業知識,對處女膜的鑒彆還是印象深刻的。
未經過性交的處女膜是完整的,呈規則的環形,而經過性交的女生,其處女膜中間會被破壞,呈皺縮的不規則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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