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才回來?”
方金芝在酒店裡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掌櫃的連忙賠笑臉:“快了快了!”
“妹妹!”
方傑給方金芝使了個眼色。
方金芝秀眉微蹙,壓低聲音問他:
“腫麼了?”
方傑不說話,兩隻眼珠子從中間轉移到了邊角,又回到中間,反複兩次。
方金芝便有意無意的瞄了鄰桌一眼,原來是幾個江湖好漢在吹牛杯。
“一夜之間就變天了?”
“可是我也沒看到城門口換人呐……”
“廢話!全都投降了!”
“不會吧?呂樞密也投降了?”
“你以為呢!”
“朝廷還有這個本事?”
“聽說過山東第一虎臣嗎?他被派到揚州做知州,呂樞密不是他對手……”
“山東第一虎臣你都沒聽說過?大宋交了那麼多年歲幣都讓他免了!”
“河北田虎聽說過吧?就是山東第一虎臣滅的,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方傑和方金芝都換了便服,所以這幾個江湖好漢在旁邊說的肆無忌憚。
真的假的?
方傑和方金芝難以置信的對視一眼:
呂師囊真的投降山東第一虎臣了?
那麼問題來了,誰是山東第一虎臣?
就在這時,方金芝的身旁坐下了一個人。
當時方金芝和方傑就炸毛了:
想吃豆腐?
方金芝雙手按住了雙劍,方傑也抓住了自己用布包裹著的方天畫戟。
兄妹倆怒目而視,卻見坐下的是個白麵書生,笑眯眯的搖著鵝毛扇。
方金芝又驚又喜:“官人?”
方傑也又驚又喜:“哥哥?”
“唰——”
兄妹倆異口同聲的打了招呼之後,又難以置信的對視一眼:
你啥時候跟他這麼親了?
“官人?哥哥?”
還有一人更加難以置信的瞅瞅方金芝又瞅瞅方傑:
合著你們是一家子?
不是,那我們還打什麼勁兒?
方金芝和方傑聞聲看向那人,不約而同大吃一驚:
“呂樞密你怎麼也……”
那人正是呂師囊。
呂師囊不知該如何回答,隻好反問:
“你們為什麼……”
方金芝總不可能告訴呂師囊自己每天晚上在夢裡和劉高相會。
方傑也不可能告訴呂師囊自己在朱富的酒店裡中了蒙汗藥被劉高救了。
於是方金芝、方傑、呂師囊三人麵麵相覷,人均臉色通紅,難以啟齒……
片刻之後,雅間裡邊兒,劉高和方金芝、方傑、呂師囊圍著桌子坐了。
“實不相瞞!”
劉高端起了酒碗:
“我既是山東小玄德劉能,也是山東第一虎臣劉高!
“方傑兄弟,我們許久不見。
“所以這件事我想告訴你也一直沒有機會。
“畢竟我們上一次見麵的時候,我還不是知州,更不是揚州知州。”
劉高這個解釋,方傑接受了。
正如劉高所說,他們確實許久不見了。
方金芝含淚插嘴:“那我呢?”
你?
方傑一愣:
你不也是許久沒見他了嗎?
比我們還久呢!
等一下,我為什麼要說“我們”?
“娘子,這是我對嶽父的警告!”
劉高握住了方金芝的雪白小手兒:
“若是他一定要把你嫁給董平那廝!
“就彆怪我兵臨城下,親手把你搶回來!”
原來如此!
方金芝如花似玉的小臉兒頓時紅得好似熟透了的聖女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