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是誰,這確實是個好問題,但是她也沒必要回答他。
“聽起來像是個女子,好像剛才做夢時有這個人吧?
jj李弱水說得非常真摯,用問題回答了他的問題。
路之遙知道她在打太極,但夢中說出他幼時名字這樣的事,確實是無稽之談。
難不成她以前說的做夢夢到竟是真的?
“你的夢還真是神奇。”
路之遙躺在她身側,手指摩挲著那串佛珠,喃喃道:“你之前說夢到我們後來日久生情,也會是真的嗎?
刀她什麼時候說過?
李弱水開始回想,似乎他們剛見麵時,她為了保命,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沒錯,是這樣的。”她繼續給他心理暗示:“我們以後一定會在一起。”
“為什麼要以後,現在不行麼?”
李弱水慣性點頭:“沒錯,現在不行?
j她剛才幻聽了吧?
什麼意思?她暈一會兒起來就變天了?
李弱水坐起身,仔細地打量著他的模樣,語氣完全就是不可置信。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你是路之遙嗎?”
李弱水縮在床角抱住自己,一時間心情極為複雜。
驚訝、疑惑、荒誕在心底交織,這實在太突然了,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人突然答應了?
她突然想起了那個為良的評級,難道他的好感度在不知不覺間被她刷了爆了?
就因為一個吻?
路之遙睜著雙眼,微微笑起來時裡麵像是徜徉著星河,看起來更加溫柔。
他坐起身,手中拿著那串佛珠,沒有焦距的雙眼“看”向她,伸手拉過她的手腕。
“我知道你一直都心悅我,現在我回應你了,不開心嗎?”
話語輕柔,他的手勁卻一點不小,將李弱水的手腕拉過來後,自顧自地給她戴上了那串佛珠。
“不願意嗎?”
他執意要一個答案,但他知道,李弱水的回答隻會是同意。
她不是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嗎,她很愛自己,至於為何知道他的名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愛他。
“我,當然同意了…”李弱水喉口很緊,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虛。
看他的神情,還有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力度,如果她現在敢說一個不字,她毫不懷疑自己會血濺當場。
“但你為什麼這麼突然就說這個?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嗎?”
最重要的是,她沒感覺這人有多喜歡自己啊!
路之遙輕笑一聲,慢慢俯身而來,李弱水稍顯緊張地屏住呼吸,他卻在離她一指的距離停了下來。
呼吸交纏,曖昧在兩人之間流動,他保持著這樣欲近不近的距離不動。
明明兩人沒有肢體接觸,李弱水卻莫名覺得癢,體溫都升高了一些,她移開視線,卻抑製不住自己的心跳。
路之遙拉起她的手觸到自己心口,聲線柔和:“你覺得這是討厭麼?”
與他溫和的笑容不同,手下跳動的心臟像是狂暴的鼓點,蘊含著將她吞吃殆儘的急切。
身體的回應比什麼語言都要有信服力。
李弱水蒙了,她愣愣地看著路之遙,腦子少見地開始打結。
“那,你是想要我們在一起?”
“你不想嗎?”
路之遙放下她的手,伏在她的膝頭,如緞的烏發散在腰後,微微仰起的臉像是在索求什麼。
李弱水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禁眨了眨眼睛:“我自然是想的。”
或許是晚上月光太綺麗,或許是藥力還沒過去,總之,她捧上了路之遙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不論他是出於什麼原因,現在在一起,對她攻略百利而無一害。?她沒有被迷住,隻是為了攻略而已。
大窒息,說不出的窒息。
像是被樹藤緊緊纏住,像是身上壓了千斤,李弱水從這窒息感中醒了過來。
她垂眸看了眼緊緊扼住自己脖頸的手臂,掃了眼被壓住的腿,長長地歎了口氣。
昨晚本來親得好好的,可路之遙氣息實在太長,說什麼都不讓她離開,差點憋死她,今早又被他壓住了命運的脖頸,難以呼吸。
不是說在一起了嗎,怎麼感覺她還是在受苦?
“快放開。”李弱水搖搖他的手臂:“我知道你醒了。”
路之遙這人警惕性高,淺眠,幾乎是外麵有些響動就能吵醒他,她可不信都日上三竿了他還在睡。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路之遙手動了一下,壓在她脖頸處的手臂更加用力了。
“這樣不好嗎?”
僅僅是肌膚相觸已經不能滿足他,他此刻像是要將自己融進她的身體一般。
“如果你想明天吃席,就這樣壓著吧。”
路之遙輕輕歎口氣,鬆開了身體,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頗為遺憾地說道。
“我們為何不是雙生子。”
李弱水:“因為這樣生出的孩子會變成弱智。”
路之遙:?
李弱水打斷他內心的病嬌吟唱,毫不猶豫地翻身下床梳洗。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除了微腫的嘴唇昭示著某些特彆之外,她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清醒。
經過一晚的休息,李弱水已經想清楚了,她的攻略之路依舊遙遠,不能在現在放鬆警惕。
儘管他們在一起了,可係統並沒有一點反應,說明感情還不到火候。
還是差一點什麼,但她此刻還不清楚。
路之遙虛握著手,躺在她睡過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要不要我幫你束發?”
“好啊。”他揚起笑,赤足踩上地板,毫不遲疑地向她走去。即便情愛惡心,即便情愛會將人拖下地獄,他也要拉著李弱水一起沉淪。
現在,他似乎有些理解他的母親了。
李弱水站在路之遙身後,用木梳子沾了些梳頭水,輕輕地從他頭頂滑下。
“你的發質真好,都沒怎麼打結。”
前方是支起的木窗,斜斜地探進幾縷陽光,看起來非常安寧和愜意。
“怎麼突然想到給我束發?”
路之遙端正地跪坐在梳妝台前,任陽光撫摸他的指尖。
“因為五月了,最近氣溫高了不少,露出臉要涼快些。”
路之遙從小到大都不會束發,小時靠剪短,長大後雖說不剪了,但也隻是理一理,從沒自己紮過。
李弱水雖然手藝也一般,但是好歹還是能挽個發髻的。
她拿出一根木簪固定好頭發,往鏡子裡看了幾眼。
雙唇含珠,眉型甚好,挽起發後有些許碎發落到眼角,看起來越發溫柔和煦,更能騙人了。
“好看!”
李弱水幫他梳理披散在後的長發,很是滿意讚歎一聲:“這樣就不會熱了。”
“我有樣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