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瞳孔收縮,他迅速縮回炮塔,狠狠地關上艙蓋,用無線電發出命令:“全體注意,前方10點鐘方向,500米外雨林中有成建製的鬼子,開火!”
在一個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雨林中的鬼子兵與河道上的獨立營士兵都驚得目瞪口呆,雙方的麵部表情仿佛都凝固了。
下一秒,槍聲驟然炸裂,震耳欲聾。
時間又快速流逝起來,戰鬥如暴風驟雨般迅速爆發,
pt6魚雷艇首先響應,船艙上部的兩挺127毫米重機槍率先怒吼,火舌從槍口噴湧而出,子彈如同無情的鐵雨掃向鬼子,猛烈的火力將周圍的雨林撕扯得支離破碎。
接著,lvta1兩棲坦克的37毫米主炮隨後咆哮,高爆彈直撲向前方的叢林,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張弛在炮塔內能夠清晰地聽到外麵的槍炮聲,當他按下激發手柄,主炮開火時那種沉悶的響聲震得他耳膜發疼。(lvta1坦克車長得兼任炮手)
雨林中的鬼子兵也沒有閒著,他們反應迅速,在受到第一波襲擊時就立刻趴在地上,借助雨林的掩護向河道上的船隊進行還擊。
張弛隻聽到一發又一發九九式步槍和九九式輕機槍射出的77x58毫米有阪彈“叮、叮”地打在坦克外殼上,發出令他心煩意亂的刺耳聲響。(東南亞鬼子部隊主要換裝77口徑的輕武器了)
河道中,士兵們同樣沒有退縮。
張弛透過炮塔那狹窄的觀察口看到,郝猗、齊泉、白明輝這三位連長已經開始指揮水泥船中的士兵開火。
河道中的獨立營士兵們高聲呐喊著,將步槍、機槍、衝鋒槍全都架在船舷上,火力集中地掃向岸邊鬼子的方向。
他們眼中的滿是憤怒與仇恨,那些漂浮在河麵的屍體,那些死去的戰友,正無聲地激勵著他們,讓這些士兵拚儘全力,為死去的同袍複仇。
子彈穿透空氣,打在樹乾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木屑橫飛。
樹枝和樹葉也被高爆彈的衝擊波吹飛,四處飄零。一些斷裂的枝丫這時候反而變成了鋒利的短矛,極速飛出後,和彈片一同紮在鬼子身上。
叢林中的鬼子兵接連倒下,張弛的部分承諾已然實現,至少鬼子的鮮血也濺在了這片雨中泥濘的土地上。
儘管如此,鬼子沒有絲毫畏縮,幾名鬼子兵在軍曹的指揮下架起了九九式輕機槍,伴隨著軍曹軍刀的指向,槍口對準了河道。
緊接著,子彈噴射而出,擊打著河麵上的船隻,水泥船舷立刻被打出了一個又一個大洞,一個士兵被子彈正中額頭,一聲不吭的倒在了船裡。
隨著船隊繼續航行,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對射的火力也越來越精準。
張弛飛快的搖動著手輪,握住激發柄的手指微微發顫,當身邊的裝填手將37高爆彈裝入炮膛、關閉炮閂後,他立刻扣下了激發柄。
他的右眼緊貼炮手瞄準鏡,3倍放大的視野中那挺噴吐著火光的輕機槍立刻連槍帶人飛上了天空。
“擊殺2名[士兵],研發點增加80,銀獅幣增加180。擊殺1名[尉官],全局經驗增加200,銀獅幣增加300。”
係統的提示音是如此之小,以至於張弛的耳中隻有越來越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都沒注意到係統提示他剛剛那一炮還捎帶著打死了一個尉官。
此刻,張弛突然有一種荒謬的錯覺,自己這一串拴在一起的水泥船,就好像一列鐵甲列車,魚雷艇和兩棲坦克就是鐵甲列車的車頭和車尾,此時這列列車在遭遇戰中則爆發出了強大的側舷火。
突然他感覺到坦克車體在震動,原來是一發擲榴彈落在了隊列尾部。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讓最後一條水泥船和兩棲坦克都晃了晃,幾個士兵探出船舷的身體都被彈片打中,血流不止。
“小心!鬼子的擲彈筒。”端著卡賓槍的郝猗一邊大喊,一邊換掉打空了的彈匣。
他的身邊,一個老兵將布輪機槍的兩腳架架在船舷上,對著一個可能隱藏擲彈筒的灌木叢打出了兩個短點射,然後也不查看戰果,立刻低頭躲避。
果然,下一秒鬼子輕機槍反擊的子彈就掃在了船舷上,崩飛了無數水泥碎塊。
炮塔中的張弛深吸一口氣,再一次調整37毫米主炮的方向,瞄準了那個開火的機槍陣位。炮火轟然炸響,那挺隱藏在巨大樹根後的鬼子輕機槍和叢林中的樹木一同在瞬間被籠罩在了炮彈爆炸的火光中。
又一發擲榴彈打來,輕巧的彈體劃著高高的弧線落在了兩棲坦克之後的河麵上,這發打歪了的擲榴彈爆炸後除了將幾尾鮮魚掀到了岸上,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張弛透過炮手瞄準鏡敏銳地捕捉到了異常。他估計那些鬼子的擲彈筒組的藏身之處就在那處灌木叢中於是他緊握著無線電喉麥,果斷地發出命令:“這裡是巢穴,1號魚雷艇你待會用機槍掃射我炮擊的位置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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