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皓宇歎了一聲:“勸他一勸……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趙祈安離開了秦府大院,坐著馬車回到了公主府。
秦府大院和公主府都在內城,二者之間距離並不遠,坐馬車一炷香的時間也就到了。
當他回府的時候,鸞奴已經在門口迎著了。
“主子,喝杯醒酒茶。”
她迎著趙祈安入了大堂,隨後替他脫去外衣,又從旁邊奴婢托著的托盤中,端來一份醒酒茶給他。
趙祈安吃著茶湯,心中想著今日晚宴的事。
當他想到姬青空時,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來,抬頭問了鸞奴一句:“這些日子,福延宮那邊可有信來?”
鸞奴站在他身後,柔聲答道:“書信倒是不曾來,不過貞貴妃那邊倒是派人來過幾次,想請主子入宮用宴。奴婢都以主子公事繁忙,抽身不得為由,婉拒了。”
這理由,趙祈安都聽笑了。
整個京都城,都找不出比他更閒的官了。
他提點道:“下次換個理由,不然讓人覺得太過敷衍。”
“是。”鸞奴點頭應下,停頓片刻,好奇問道,“不過主子為何突然問起福延宮那邊。”
趙祈安放下茶湯碗,淡淡答道:“隻是覺得偶爾也該抽出時間去一次,不然該是叫彆人覺得我薄涼。”
鸞奴柳眉微顰,眼神中有些不解。
在她看來,如今既然將玉真公主都送離了公主府,還有和福延宮那邊保持關係的必要麼?
她想起福延宮時,腦海中湧出的都是些不那麼好的回憶。
玉真那性子,鸞奴自幼服侍她,能過得多好?
不過鸞奴相信自家主子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所以並未多問,隻是問道:“那主子準備何時入宮見一見貞貴妃?”
趙祈安微微一笑:“不急,等過些日子,府上那些皇田皇莊都收回來先。”
鸞奴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光是想想嘴角就忍不住揚起。
公主府所屬的皇田皇莊,自然就是玉真的那份嫁妝。
玉真出嫁之時,可是被當今陛下賜了千頃皇田作為嫁妝,也曾是京都城一樁美談。
不過說是千頃,實際上能耕種的良田也就是六七百頃之間,其餘大多數都是一些種不出糧來的爛地。
而這些皇田、皇莊的收益,大多也都被送到了福延宮中,被貞貴妃和四皇子所享用。
但現如今卻是不同了,公主府當家做主的人換成了趙祈安,原本府上大管事是福延宮出身的老太監,被苟向西一刀殺了個利落,現在是鸞奴成了府上的大管事。
那些本就該屬於公主府的產業,也該收回來了。
如今夏收已經開始,今年的租子一個子也不會落入福延宮中。
到時候,該著急的就是貞貴妃和四皇子了。
趙祈安之所以想到這事兒,是因為姬青空。
自己這位“舅兄”,雖然是個在京都城裡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爛人。
但用得好了,他也未必不能成為一步妙棋。
趙祈安準備用姬青空,來對付那位東海本家來的那位阮供奉。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另外一件事迫在眉睫!
那就是……阮玉手中的那顆悟道茶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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