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奕懶洋洋的起床,搬來老宅後,再也不用起早給寧晴做早點,也不用趕早高峰了,倒是愜意了不少,他慢慢悠悠地開車到了事務所,準備放下包後出來找個店隨便吃些早點,剛剛上樓梯就看見一個打扮青春洋溢的女孩在事務所門口來回踱步。
“葉小姐,怎麼來這麼早?”林奕有些意外,低頭瞥了一眼手表,時間才8點整。
“林偵探,今天我沒有事情,就早點來了。”葉南絮伸手理了下耳邊的碎發,語氣和姿態都溫婉大方,讓人如沐春風。
“進來吧。”林奕打開事務所門,助手趙鳴果然還沒有到。
昨天剛剛給他放了假,今天就遲到,林奕想著今天非罰他給事務所大掃除不可。
葉南絮進了辦公室,就在昨天的沙發上坐下,摘了遮陽帽,用手簡單梳理了下頭發。
林奕給她也衝了一杯咖啡,在她對麵坐下。
他目光怪異地看向葉南絮,今天的她依舊帶著墨鏡,身穿著一件黑色流蘇裙,淺灰色的絲襪貼合著她修長的腿部曲線,腳下踩著一雙簡約的淺口平底鞋,顯得整個人青春洋溢和時尚感十足。
葉南絮似乎察覺到林奕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腿上,有些不太適應地並緊了雙腿,把裙擺往下拉了一點。
林奕把她的動作看在眼裡。
“腿受傷了,所以特地用襪子遮一下?”林奕表情淡然,喝了一口咖啡,冷不經地問道。
葉南絮表情有些僵硬。
“昨天是不小心磕了一下。”
葉南絮伸手擋了一下膝蓋關節下部的淤青。
“昨天是翻牆磕的,還是撞到桌櫃了?”
“撞到……林偵探,你問這些乾什麼的,隻是淤青,不礙事的。”
葉南絮微微皺眉,不想繼續深究這個話題。
林奕目光灼灼地看著葉南絮,氣氛有些怪異凝重。
“林偵探……你怎麼了?”葉南絮有些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氣氛,主動開口問道。
“葉小姐,恕我不能接受你份調查委托。”
葉南絮表情微驚,麵露焦慮:“證據那塊,我會再想想辦法的,林偵探不是答應好要幫我嘛。”
“葉小姐,不是證據的問題,你對我有所隱瞞,如果委托人有所隱瞞,那偵探如何能查出實情呢,這個委托我無法接下。”
“我……”葉南絮像是像泄了氣的氣球,背又往沙發上靠了靠,眼眸中都是深深的猶豫和糾結。
林奕見她還沒有想清楚,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準備起身時他的襯衫袖口被一隻白嫩修長的手緊緊攥住。他回眸俯視,葉南絮眼中已隱隱有了些淺淺的淚痕。
“林偵探,你不要走,我不是有意要瞞你什麼,你有什麼想知道就問,我都說。”
美女帶著哭腔的懇求還是很有殺傷力的,林奕糾結了下,還是繼續坐了下來。
見她情緒還沒完全穩定,鼻子紅紅的,林奕麵色無奈,伸手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看她情緒稍稍冷靜了些,沒有那麼激動了,林奕便開始發問。
“是誰在阻止你調查葉檢察官的事情?”林奕開口就是重錘。
“你是怎麼知道的?!”葉南絮有點吃驚地看著林奕。
“你兩次來都帶著墨鏡和帽子,明明的時間都很早,還沒有到需要墨鏡的午間,你卻連進室內都一直戴著,顯然是為了隱藏行蹤。而且你提供的照片視角怪異,光線昏暗,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你趁著家中沒人,溜進你爺爺書房偷拍的。”
葉南絮點了點頭,雙手緊張地捏著裙擺,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決心一般。
“我是在躲避我的父親。”
“你的父親?”林奕有些不解,葉南絮的父親不就是葉檢察官的親兒子嘛,就算父親覺得女兒調查爺爺死因是多此一舉,一般也就說幾句,不會把女兒逼到這般地步。
“為什麼呢?”
葉南絮搖了搖頭,神色悵然:“我也不知道。爺爺去世後,我向家人說我覺得爺爺的死另有原因,家裡人都覺得我是傷心過度,不願接受現實,紛紛出言安慰我。但唯獨父親的表情變得非常陰鬱,多次警告我不要胡思亂想,還把爺爺所有遺物都被鎖進了一個大箱子裡。我有一次想溜進爺爺書房,找一些線索,正好被父親發現了,他大發雷霆,將我禁足在房間裡麵整整一周。我之前發給林偵探的照片都是趁爺爺遺物沒有整理完之前,偷偷溜進爺爺書房拍的。”
她頓了頓,繼續說到:“甚至之後,我有幾次出門,都隱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
“昨天我聽林偵探說證據不足不能接受委托,有些心急,想趁著父親不注意,溜進書房,結果剛進去,抬頭發現書房內安裝了一個無死角的攝像頭,我急忙離開,慌忙間撞到了桌角。”
她聲音有些軟糯糯的,表情委屈地揉了揉腿上的淤青,配上一張梨花帶雨的哭顏,破碎感十足,讓林奕覺得他好像個嚴刑逼供的惡人。
林奕仔細揣摩著葉南絮的話,從他的視角來看,她父親的行為確實明顯過激了,言語警告,禁足,攝像頭,甚至可能派人跟蹤,都不像是單純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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