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上午在事務所忙完之前接的老案子,中午就開始往回趕了。那個老宅子太久不住,味道確實有些重,他約了一個上門清潔服務,來了幾個人忙活了一整個下午,屋子裡才煥發了新生。他看了看窗明幾淨的玻璃,心情都好了些,就是門外他的車,這幾天開得多,一直沒洗,有點臟,他便端著剛剛清洗玻璃的水桶往門外走去。
……
“林奕?!真是你啊,你小子怎麼搬回來住了?”
林奕正在洗車時,背後傳來了一個粗獷耳熟的聲音,他聞聲回過頭來。
“周長鵬??”
“好小子,都不認識你老哥我啦?”穿著短背心,黑短褲,踩著一個大碼拖鞋的健壯男子,走到林奕身邊,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長鵬,還真是你啊。”林奕有些意外,周長鵬是他家的鄰居,周長鵬的父親周齊是西部警署的高級探員,和林奕的父親關係不錯,又是鄰居,小時候兩個人經常一起玩,周長鵬遺傳他父親,身高體壯的,識彆度很高。
“我爹說今天下午看你家門口有人進進出出的,說可能是你回來了,我還不信,出來閒逛還真碰上了。”
林奕有些尷尬地摸摸了腦袋,他回來確實該第一時間去鄰居家拜訪下,畢竟之前關係都很好,之前父母出事的,周長鵬的父親周齊擔心他出事,還讓林奕在他家住了好些天。不過這兩天林奕煩心事多,老房子還要打掃,都忙忘了要去拜訪。
“我也是前晚才回來,正準備晚些時候去看望下周叔叔。”林奕也有些想周叔叔了,周長鵬的父親周齊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五大三粗的,卻疼老婆,平日就愛喝些小酒,一喝醉了就喜歡和他們小一輩玩鬨。
不過算著日子,周齊叔叔應該也從警署退休了,倒是可以安心喝酒了,不必擔心第二天上班宿醉未消。
“我說林奕,你不是搬去城東和寧晴一起住了嗎?怎麼搬回來了?”周長鵬提起寧晴,朝著林奕一頓挑眉調侃,誰不知道林奕與大美女總裁寧晴青梅竹馬,雙宿雙飛。
林奕表情有些難繃,這周哥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自己剛剛到家,好不容易心情好些,一下子就來了個透心涼。
周長鵬見林奕表情怪異,有些納悶,思索了一陣:“你這次回來,是不是準備結婚辦酒啦,我之前可聽老爹說你快和寧晴訂婚了。”
林奕表情更加難繃了些,他大概能猜到這消息的來源。
因為寧晴的父親寧肖之前剛剛開傳媒公司時,選址就在事務所不遠的地方,住也是住在這個老社區,與周齊叔叔還有自己父親都是關係很好的老鄰居,以前父親還在的時候,三個人經常湊著一起喝點小酒,閒聊些有的沒的。後來寧肖叔叔的傳媒生意做大了,辦公樓選在了城東的老商業區,為了方便照顧生意,舉家搬到了城東的老市中心,住在離寧晴彆墅不遠的另一個小區。
大概是周齊叔叔聽寧肖叔叔說的吧,寧肖對林奕的照顧就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林奕一直非常看好,他和寧晴的訂婚,也是寧肖一力堅持才促成的。寧晴對於訂婚其實一直相當抵觸,她總說公司業務忙,想晚些再考慮終身大事,理由倒也充分,林奕也從沒有懷疑過。
直至那個視頻的出現,才血淋淋的揭開真相,原來寧晴隻是單純看不上他罷了,況且寧晴還相處著其他的男性,誰是備胎,怕是還不好斷定。
林奕苦笑一聲,說不定他才是那個備胎呢。
周長鵬盯著林奕看了許久,見他眉間都是苦澀表情,情緒很是不佳的樣子,也猜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我說林奕,你是不是和寧晴吵架了呀。”
“沒有吵架,隻是和平分手了。”林奕攤了攤手。
“咋就分手了呢,我爹不還說你們馬上要訂婚了嗎?”
“也沒什麼,人是會變的。”林奕回答的很是簡單,語氣平淡,像是完全放下了。
周長鵬對林奕的性子很是了解,林奕從小性格柔柔的,但是對於堅持的事情,非常執著,有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倔驢勁,他爹經常開玩笑說林奕是天生的乾偵探的料。
連林奕自己都主動放棄了,看來寧晴那邊怕是出了些事情,寧家的傳媒生意越做越大,在本市都是極具影響力的企業,寧晴接班做了女總裁,接觸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心態會有些變化怕也是難免,畢竟年少時的戀愛都是比較單純,沒有那麼考量。
周長鵬也是子承父業,早早就警校畢業,在西城警署裡做一個小探員,這些年也見了許多形形色色的案子,對於人心善變還是有所體悟的。
“分了就分了,我們林大帥哥還怕找不到女朋友嗎?走,咱哥倆這麼多年沒見,找地方喝點小酒去?”
林奕表情有些為難,看了看才剛剛完全暗下來的天色,之前這個點,他一般正在家裡做飯,等著寧晴回來。
“彆想了,我看今夜月色正好,是個喝酒的好日子,走走,最近附近新開了一家不錯的烤肉店,味道很是不錯,我帶你嘗嘗去。”還沒等林奕說什麼話,周長鵬魁梧的身子已經拉著他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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