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在龍眠村好生轉悠了一圈,大致熟悉了下村裡的整體情況。
這村子和常盈順之前躲藏的鄉村情況很類似,大部分的農房都是大門緊閉,看不到人,破破爛爛的房屋著實不少,但是沿著村裡的小路走過去,還是能看到一些年齡特彆大的老人,依舊留守在這裡。
有的就坐在道路兩旁曬太陽閒聊,有的則是忙活著在屋子外晾曬衣物,村子最中心的地方,人明顯多些,還能看到三三兩兩圍在一起的老人,要麼在打牌,要麼在下棋。
村裡總體人不多,民房倒是不少,就算是現在看起來,都能從中窺見當年這裡應該是一個很大的村落,畢竟粗略算上去民房至少有八百多戶左右。
林奕心中此刻不知為何,隱隱的興奮,攥在手裡的鑰匙都像是很燙手,至於路過見到的那種特彆老舊,一看就很多年沒有人來過的民房,林奕都產生了種想拿銅鑰匙去捅一下的衝動。
總之,看哪個門都很像!
葉南絮一路話不是很多,但她也能明顯地感受到林奕的情緒高漲。
她知道自己沒有騙他,因為那晚她確實聽到爺爺提起林敬。
不過在今天之前,案子裡和林敬相關的一點信息也沒有,她心裡其實是最慌的。
她擔心萬一一直沒有任何關於林奕父親的線索,林奕會不會對葉家的案子失去興趣。
但此刻,但在聽到林奕承諾會為她父親沉冤昭雪後,她的心態卻又潛移默化的發生了變化。
不知為何,她又隱隱的希望,林奕父親的死,不要扯進這個案子中去。
因為無論是現在,還是之前那個暴雨的夜晚,隻要涉及到他父親的信息,林奕都會變得尤為激進亢奮,甚至那種狀態有些許癲狂。
她不是很理解這種狀態,她覺得發現自己的父親的死有蹊蹺,應該是一件特彆難過的事情。
被蒙蔽在假象中這麼久,任誰都一時很難接受。
可林奕的情緒和想法完全不同。
在林奕心中,雖然以前在家常常吐槽父親推理能力不行,時不時兩人比賽猜偵探小說中誰是凶手時,若是他贏了,他少不了揶揄父親幾句。
但是無疑,父親是自己偵探路上的引路人,是他人生方向的明燈,是他眼中無可置疑的英雄。
父親事務所裡每一座獎杯和那滿牆的錦旗,對他來說,也是意義非凡。
在接手父親事務所後,他越來越能感受到,這份工作的責任之重,意義之深。
以自由身,為苦難者,尋真相,平冤屈,滅極惡。
所以,儘管父親的驟然離世已經過去六年,創傷早已漸漸撫平,但是林奕心裡一直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被他視為英雄的父親,會在一場平平無奇的車禍中與世長辭,還連帶著母親哀傷離去。
他不能接受!
一直不能接受!
直到葉南絮告訴他,他父親的死,與葉家案件背後的黑暗有關,那一刻他甚至沒有反問她,沒有疑惑她說的是真是假。
他心裡就覺得,應該是這樣!
父親一定是在調查什麼驚天大案,才招致了如此禍事。
他又想起了葉南絮第一次來找他時,遞給他的老名片。
當時的他,手在觸碰到父親那張老名片時,內心就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現在他明白了。
那種悸動,是時隔六年後,父親未竟的案件,又由他來接力下去。
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此刻的林奕,眼中光芒比正午的陽光,更加灼熱。
……
若不是晚上有晚宴,林奕其實想今天就開始挨家挨戶的捅門,但是考慮返程還要開很久,林奕還是午後就和葉南絮駕車返回了。
雖然捅門這個行為非常危險,但是他已經沒有了更好的辦法,能做的隻有排除仍有老人居住的民房,把剩下的所有無人居住的,全部捅一遍。
這個時候,林奕越發發現,葉南絮很有用。
她可以用來放風,防止他捅門的時候,被抓個正著,那就很尷尬了。
怪不得大偵探查案,都帶個助手,確實有些用。
此刻,看向葉南絮的眼神也是無比順眼。
“我們倆明天就來捅門,你幫我放風,看到有人來,就給我發消息,抓緊撒腿就跑。”
林奕講話的表情,像是已經在幻想明天捅門的場景。
葉南絮聽的覺得好笑,試鑰匙就試鑰匙,說什麼捅門,這麼粗俗。
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撒腿就跑,又不是兔子。
她從小就是大家閨秀,父母眼中的乖乖女,連男朋友都沒有談過的乖乖女。這捅門的事情,一聽就是違法的,她哪乾過,還是有些擔憂。
“我們倆不會被抓吧。”
林奕想了想,村裡那麼多老人,抓他應該有點困難,不過葉南絮這蠢丫頭,倒是不一定了,左思右想終於是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要麼這樣!到時候給我變個妝,把我化成一個酒鬼,我到處亂捅,被人發現了就說喝多了,認不清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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