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老大哥人呢……
林奕本來就乾活乾的汗流浹背,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體力比之前下降的厲害,一搬那個鋼護板,他頭就有些脹痛,思來想去也隻能猜是沒有休息好。但是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時間不等人,抓緊時間找人才是正事。
趁著晚飯休息的時候,林奕又左顧右盼找了好一會,在其他幾個有人乾活的區域裡也愣是沒見著影,實在沒辦法了隻能退而求其次,看看能不能找彆人蹭上關係。
他好一頓晃悠,最終鎖定了一邊吃著盒飯一邊在炸金花的四個牌友,興致勃勃地就湊了上去。
“悶五塊……哎,我就不看,今天勢頭好,我非得給你們把頭搞暈乎了。”
麵前堆著好幾疊紙幣的寸頭瘦子明顯是贏了不少錢,氣焰囂張的很,一直下注也不看牌,手裡還捧著米飯嘎嘎往嘴裡送,嘴角全是油也完全不自知。
那個看了牌的小矮個底氣很是不足,目光一直猶豫在自己已經所剩不多的家底和桌上一大灘賭注中來回徘徊,每次到上錢的時候,都要耽擱好一會。
林奕想來他的底牌不會太大。
又跑了幾圈,寸頭瘦子還是像個攪屎棍,在剩餘的三個人裡麵熬著不開牌,一時間兩個早已看了牌的,臉色都不太好,明顯是想早早比牌結束,不想再繼續下注。
林奕就這麼看著那個小矮個麵前的家底直接投的就剩下一個鋼鏰,終於熬不住了,怯生生地喊了一聲“柄哥”。
“差不多開牌吧,沒彈藥了呀。”
那寸頭瘦子眼軲轆呲溜轉了幾圈,抹了抹嘴角的油,大肚地說道:“行吧,本來還想再悶幾圈嘞。”
說完他就用他臟兮兮的手慢慢搓開底牌,林奕原本站在四人夾角處,此刻也有些好奇,身子退了退,想看看這個一直悶的人,是個什麼底牌,這麼自信滿滿的樣子。
寸頭瘦子見林奕在觀摩,倒也沒阻止,顯然在這個礦區,晚飯休息時間裡圍著看人打牌應該是比較常見的事。
林奕就看著他一點點搓開第二張牌。
嘖,兩個紅桃啊,第二張還是個k,不會是同花吧。
林奕也提起了興致,盯著看最後一張能搓出個什麼,結果這叫做“柄哥”寸頭瘦子是直接就抹開了最後一張牌。
好家夥,紅桃三,還真是同花。
“嘿!今個真是有貨哎!”
寸頭瘦子興奮地站起身來,差點把破木板搭的牌桌都弄翻了,嬉笑著把一連串桃紅的牌往桌上一丟,吆五喝六了一整,就準備開始收底子了。
小矮個看了眼寸頭瘦子的牌,一巴掌已經打到自己的臉上了,哭喪著個臉,像是腸子都悔青了。
“媽的,我這牌也不小,嘖,真難受。”小矮個咒罵了一聲,把手上牌一丟,qka,像吃了屎一樣的擰著表情道:“你說這牌,丟也太可惜了。”
說完還無奈地看了眼寸頭瘦子,那表情像是在說“他今天也太走狗屎運了些。”
林奕看的內心嗤笑一聲,這個柄哥好像有點問題呀,這種沒看牌,又是全程悶的,最後一張牌不得慢慢搓開啊,除非這人早就知道了花色唄。而且這個qka可不算小,能跟這麼多輪,多少有點貨,死悶著不開,其中意味難說……
輸光了錢,那小矮個顯然也沒了興致,摸了摸口袋,像是在找煙,結果也沒摸出個什麼名堂,轉而目光看向一直在認真看牌的林奕。
“兄弟,你玩不?我不玩了,吃幾口飯去。”
林奕表情有些意外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實在心裡樂開了花,就等著他這句。
“會玩吧,就金花,簡單的很。”
林奕趕忙應下來,一臉興致勃勃地接過小矮個的位置,徑直坐下後,從口袋裡掏出煙,麻溜地遞了一根給那矮子。
小矮個讓出位置後,手已經捧著盒飯站到一邊了,看有煙抽,又撓了撓頭,把盒飯放下。
“我這有火。”
林奕熟練地幫那小矮個點著了煙,餘光見牌桌上其他三人都看著他,又笑嘻嘻地每人散了一根。
那叫柄哥的今天似乎心情非常不錯,把煙放鼻尖聞了聞,表情有些意外。
“喲,萬寶路……煙不錯啊。”
林奕憨厚地點了點頭,又主動幫忙給柄哥點著了煙,一副很是上道的模樣。
寸頭瘦子猛吸了一口,把煙熟練地叼在嘴裡,一邊利索地洗牌一邊問道:“小兄弟沒見過啊,是不是第一次來這邊上工。”
“是第一次來。”
林奕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疊紙幣,不過都是中大麵額的,看的寸頭瘦子眼前一亮,笑著調侃道:“兄弟,挺有錢啊。”
他說完還往林奕戴著的手表上瞟了一眼。
林奕這次的新身份隻有34歲,所以變妝時配合的一整套妝容都稍年輕些,不用做太多假皺紋,畢竟假的弄多了,近看還是容易出破綻,能儘量貼合原有身份才最好。
至於錢這一塊,林奕今天找不到黑戶老大哥,就隻能做一個釣魚佬了,看看能不能釣到一個能帶他去礦區宿舍小賭場的老哥,畢竟暫時的目標還是朱家兄弟,能牽線搭橋,付點代價也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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