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嗡!嗡!嗡!”
音爆彈爆炸的瞬間,整個廢棄塔樓內亮如白晝,突破音障的爆裂聲震得一眾殺手耳鼻之中鮮血橫溢,部分捂耳不及的殺手,瞳孔都被震到渙散失神,眼前的景象都好似蒙蔽了一層磨砂,不消片刻就暈厥在地。
“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電話那頭傳來激怒的嘶吼,似是意識到中計,但幾乎都被持續的音爆聲徹底淹沒,還沒等幾個僅剩的殺手回過神來,早已是置身於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之中。
林奕和周齊反應最快,畢竟各個節點早已爛熟於心,在音爆來襲之前就已經緊咬牙關,捂上了耳朵。
林奕目光獵獵,在煙霧徹底籠罩前的瞬息,就已盯上了方權龍,趁著殺手們跪地捂耳期間,身形遊動,將早已暈厥的方權龍一腳踹到他原先坐的位置。
“走!”
林奕輕嗬一聲,拉著周齊就往塔樓後門衝去。
刀疤男畢竟傭兵出身,見到音爆彈的第一時間就緊緊捂住了耳朵,餘光在濃霧中竭力搜尋著林奕的蹤跡。
“媽的!有陷阱!”
他憤恨的咒罵一聲,也不顧音爆的餘音未消,朝著林奕原本的方位連開數槍。
砰!砰!砰!
因為距離本就很近,子彈命中血肉的撕裂聲頻頻傳來,越發刺激了他的凶性,刀疤男眼球猩紅,幾乎把發狂似地把整整一梭子子彈打空,才停了下來。
他警惕地抽出軍刀,在濃霧中摸索著朝前方走去,直到欺到跟前,鞋子都肉眼可見地踩在一大攤鮮血上,才看見早被打成篩子的方權龍。
“操!操!”
意識到再一次被戲弄,他情緒早已失控,一腳將方權龍的腦袋跺了個稀碎。
因為這個塔樓是換過的位置,他也沒踩過點,連有沒有其他出口都不知道,在濃霧中幾乎是兩眼一抹黑,直到霧氣漸漸散去,視線清晰起來,才轉頭看向後方。
地上洋洋灑灑躺倒一片。
跟他一起衝進來的小十人中,幾乎除了2個跟他上過戰場的,其他人都早已徹底暈厥,翻著白眼,耳鼻冒血地癱在地上。
他緊捏拳頭,氣得咬牙切齒,原路順著入口衝出塔樓,卻見數百米處一輛“破舊”的皮卡從巨大的廢舊草垛中橫衝出來,天女散花似地揚起乾草,直指東側小道駛去。
“跟我追!不管生死……”
他話音還沒落,隻感覺嗖的一聲,一枚漆黑的子彈幾乎擦著他的臉頰破空而過。
巨大的爆炸火光伴隨著黑煙,將他身後的那輛吉普車直接掀翻,灼熱的氣浪幾乎把他推了個踉蹌。
“還有埋伏?!狙擊手?”
刀疤男目眥儘裂,迅速趴下隱蔽,目光如隼般遊走,搜尋著剛剛子彈的來向。
懸崖對麵的何長豐氣息幾乎隱而不見,整個人趴在提前挖好的戰壕裡,頭上厚厚地蓋著枯草,隻冒出一個漆黑的槍口,隔著懸崖和近1500米的距離,直指塔樓的火光處。
“退步了……打個油箱都這麼費勁了……”
他歎息一聲,暗自吐槽了一句,繼續調轉槍口,指向另一輛已經發動的吉普車。
不得不說,情況比預想的要壞……圍剿的車,數量幾乎比預想的多了一倍,而且看起來武器很是先進,其中一輛車上還帶著類似雷達的裝置。
這已經遠遠超出了黑社會或者犯罪組織的範疇,在他這個退役軍人的眼中,這些人的素養和設備,怕是比起警署的特戰小組,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想也是,畢竟張氏財團本來就涉及軍工產業,養起些傭兵,也自然不在話下。
林奕心裡也不平靜,這圍剿的車輛也太多了些,而且似乎全部都加裝了防彈,他看著周叔拿著手槍往後一頓突突,也沒減緩他們的步調。
好在他這皮卡可不是像表麵上那樣破爛,它可是貨真價實的40v6發動機,此刻已經開足馬力在嗡鳴。
不過距離依舊沒有拉開太大,後麵仍有數個尾巴死死跟著,時不時還有極其密集的槍彈打在車廂上,劇烈的衝擊聲宛如暴雨砸在鼓麵。
衝鋒槍……林奕心頭一緊,這些人的武器配置遠超預料,轉而更拚命地死踩下油門,避免車輛有一絲一毫的減速。
隻要……隻要衝過東側的其中一條小道,就有大量的樹木可以作為路障,甩掉後車。
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遠在懸崖對岸的何長豐也是越打越覺得不對勁,這些吉普車個個梆硬,甚至有一發子彈因為距離和風阻,連車側的鋼板都沒有打穿。
果然是做了防彈改裝……
他此刻恨不得立刻調整位置,拉近狙擊距離。但是如果靠的太近,沒了這麼一個懸崖作為天塹,一旦他被發現,那才是毫無退路。
念及此處,他深吸一口氣,全神貫注地押注於東側小道上。
相比打高速移動的防彈車,還是引爆早就埋在小道兩側高聳樹乾上的炸藥,更為簡單些。
漆黑的夜裡,繁密的槍聲像是綿綿不斷的爆竹,刺穿著寂靜的夜,皮卡的車廂後擋,早就變成了蜂窩板,周齊也收起了開槍的心思,半爬伏著身子,避免流彈打穿鋼板。
“砰”的一聲巨響。
靠近主駕一側的後視鏡直接被一發子彈打了個稀碎,碎裂的彈片在玻璃上炸出一道道裂痕,驚的林奕緊握方向盤的手,都有一絲不穩,也沒心情管,到底是什麼凶悍的武器把鋼板都打穿了。
因為,前麵……
前麵就是東側的小道了。
快一點!再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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