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霽神色微訝,被林奕推理時著魔一般的行為舉止稍稍震撼到,見他完全沉浸其中,並不理睬自己的問題,便沒了多問的興致,畢竟的母親案件已經蓋棺定性了那麼久。
更何況她和林奕之間,本就關係不佳,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丟下一句。
“希望林隊能保持這樣的專注,全身心投入“鷓鴣”的調查,儘職儘責……”
夏初霽正欲離開,卻是林奕出聲叫住了她。
“夏法醫,你的母親洛清溪是個美人嗎?”
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問的夏初霽直皺眉頭,剛剛才勉強“褒獎”了一番林隊,怎麼會又冒出如此無禮的問題。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嗎?”夏初霽轉過身來,雙手抱胸,眼神中滿是不爽的寒意,冷的仿佛要殺死人。
“和案件有關,隻是想問問。”林奕回答的很是坦然,畢竟國安署的機密檔案裡都沒有照片,似乎是有意如此,來保護特工的身份。
“真與案件有關?”夏初霽表情微微緩和,但依舊高傲著頭,一副鄙視林奕的模樣,無語道,“當然,母親當年追求者無數……”
甚至提起母親,她的言語中都滿是自傲。
林奕上下打量了夏初霽一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女兒如此容顏,母親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怕也是身材高挑的女子。
夏初霽依舊目光不善地盯著林奕,畢竟她回答了林奕的問題,但林奕還沒有告訴她,究竟母親的容貌與案件又有什麼關係。
林奕與她對視了一眼,欲言又止,猶豫許久才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你的母親,與首相有什麼特殊關係嗎?”
林奕自覺這個問題有些尷尬,畢竟問的對象是夏初霽。
夏初霽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待到明白林奕話裡的意思,簡直是怒上眉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羞辱我嗎?”
林奕攤了攤手,無奈解釋道:“隻是我覺得“鷓鴣”謀殺你母親的動機存疑,並沒有其他意思……”
林奕確實是這樣想的。若是他的推理成立,“鷓鴣”的真實目的確實是首相本人,而其他的恐襲也有著特殊的目的,那夏初霽的母親洛清溪被挑中,必然也有著合理的邏輯。
想來想去,林奕隻想到了一個可能。
便是洛清溪與首相存在什麼私情秘密,洛清溪實則是首相身邊重要的人。
殺了洛清溪,也是對首相的一種報複。
而原國安署的負責人尹令本身就是首都高層,自然與首相有著接觸,算是首相反恐的左膀右臂,被謀殺倒是有跡可循。
加上洛清溪本就是國安署少見的女性特工,尹令又是請辭在家,相比其他在職在崗的男性特工,確實更容易被“鷓鴣”盯上,成為報複首相的目標之一。
隻是“外交事務署爆炸襲擊案”和“國安署614襲擊案”都不針對具體的人和事,動機更是琢磨不透。
尤其是“外交事務署爆炸襲擊案”,外交事務署可不負責調查“鷓鴣”,為什麼會遭受襲擊?
而且還是“鷓鴣”首次恐襲……
夏初霽雖然疑惑難解,依舊懷疑著林奕的人品,但見他的沉思模樣,並非有什麼取笑的意味,倒是真像在思考案情,還是冷冰冰地回應道。
“我母親獨愛我父親一人,更不可能有什麼出軌的嫌疑!還請林隊多幾分尊重,不要把心思花在沒有意義的揣度上。”
“有什麼證據嗎?”林奕依舊糾纏在這問題上,畢竟排除這個可能性對分析案情很重要。
避免陷入錯誤的胡同,也是靠近真相的一大步。
夏初霽這次是真動了火氣,憤怒地將包置在林奕的辦公桌上,一副要吵架的模樣,寒聲道:“我的母親與我父親青梅相交,相戀數十年,母親對於父親的愛更是無微不至,從未有過什麼衝突矛盾,隻是父親他……”
夏初霽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冷若寒霜地偏過頭去。
當然,在夏初霽的心裡,她其實不理解母親為何如此心儀於父親。畢竟父親完全不顧家,心裡隻有工作,把國安署的職責放在一切之上。
在她的記憶中,從小到大,每次結婚紀念日和母親的生日,父親總是不在,隻留母親一人在家陪她,甚至連她的生日,父親也都缺席了絕大部分。
她對於國安署的工作如此厭惡,沒有畢業後女承父業,而是逃離似的選擇出國從事科研,很大程度上也有這樣一層原因。
她曾暗自發誓,她要有自己的事業,選擇一個全身心愛她的男人,選擇一個願意花時間陪伴她,把她捧在掌心的男人,而不是父親這樣連人都見不到的另一半。
林奕本來還等著她的下半句,見她完全沒有要繼續說的意思,隻得認同地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與首相無關,那你母親的死就更可疑了……”
“哪裡可疑?”
夏初霽本來還在生氣,聽到這句話,注意力馬上就被吸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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