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樵最近也納悶，原本每天都亂糟糟的林奕，最近突然就改頭換麵了。每天都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對誰都笑嘻嘻的。
“林隊，你最近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沈樵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主動問道。
林奕神秘笑笑，並不回應，隻是隨口道：“沒什麼，不過今天我要請假一天。”
“請假一天？”沈樵一聽就警惕了起來，林隊剛剛正常點，不會又要跑路吧，趕忙追問道，“是有什麼事嗎？夏法醫說檢驗結果下午就能出來，還打算開個會討論下來著。”
“推遲吧，明天再說。今天就算有天大的事，都彆來找我。”林奕收拾完東西，就準備腳底抹油。
他今天安排的很滿，要去對付兩位政客。
上午對付首相和下午對付葉雄。
“你不會跑路吧？”出於謹慎，沈樵還是問出了口。
“放心吧，不會。”林奕擺了擺手，話音還未落，人就消失在了電梯口……
……
兩個小時後，林奕就抵達了總務署。首相秘書早早就等待在了樓下，待遇甚至超過一眾核心幕僚，以至於連秘書都以好奇的目光望著他。
畢竟首相門口等待彙報的高級負責人都在排隊呢，這個年輕人一個電話，首相就要提前見他。
殊不知，首相隻是惜命而已。
真算起來，林奕也是第一次來總務署。
高聳入雲的大樓，西裝筆挺的政客，連懸空連廊的景觀都是一步一景，繁花相簇，似乎春天也可以在人工乾擾下，來得更早一些。
首相的辦公室在總務署的最高層，因為控梯無法直達，隻有刷卡後才能授權上行。一出電梯門口就是全副武裝的保鏢，安保極為嚴密。
至於辦公室，也是結構複雜，一進門先是一個小套間，四位秘書在工位上忙裡忙外，沿著套間的延伸儘頭，才能抵達首相的辦公處。
古樸的裝飾，繁複的地毯，環形的滿牆書櫃，無處不透露著內斂的奢華。
“來了？”首相停下簽署文件的筆，挑眉望向林奕，直入話題道，“是鷓鴣案有進展了嗎？”
“算是吧。”
林奕點了點頭，也懶得拘束什麼，徑直在辦公桌對麵坐下。
拋開其他的不說，光就是把自己親友作為誘餌這事，林奕心裡就不太舒服，對於首相的印象更是不太好。
“哦，看來選你是正確的選擇。說說吧……”首相興致很高，像是已經等這一天很久了。
林奕打開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遞給首相。
特殊的視角裡，辦公室的門被悄然打開，一個男人目光詭異地左顧右盼許久，徑直走向林奕的桌前，挑出貼著“黑鴉審訊記錄【機密】”的檔案盒，迅速地連拍了多張照片。
“他就是內鬼嗎？”首相微微皺眉，像是在回憶這人是誰。
“沈樵，國安署特彆行動小組副隊長，也就是我的副手。”林奕語速很快，一口氣說完，目光關注著首相的反應。
“哼！薑著山也是老糊塗，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首相表情很快就變得極其不悅，像是當即就要給薑著山打電話痛罵他一頓。
“我已經給薑署長彙報了，沈樵固然有問題，但是是否是鷓鴣的人，還有待進一步驗證。而且，國安署是不是隻有一位內鬼，也尚不可知，還不到打草驚蛇的時候。”林奕適時地出言，勸告首相壓製怒火。
“幕後之人呢？是否有消息了？”首相怒氣未消，最關注的幕後勢力。
“這就要問首相您了。”林奕直直對上首相的目光，坦誠道。
“什麼意思？”首相眼睛微微眯起，自帶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場。
“從現在的調查來看，鷓鴣背後的人，恐怕與你有著嚴重的私仇，恨到想把你碎屍萬段的那種。”林奕語氣平淡，緩緩道出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我希望首相好好回憶一番，究竟得罪過什麼樣恐怖的人，導致了如此深的仇恨。最好是能給我一個名單，助我縮小範圍。”
首相聽的很安靜，一開始默不作聲，過了一會無奈地搖頭笑笑。
“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注定了我的敵人無數，若是真給你一個名單，怕是不僅沒有幫助，反而會徒增你的困擾。”
林奕無奈攤手道：“所以你就希望我這樣硬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
首相的表情看不出波瀾，點頭道：“不然呢？我倒是覺得你做的不錯，3個月就揪出了內鬼，還理清了調查方向，這是個很好的開端。”
林奕本能就不喜歡和這種政客交談。他們說話總是極度沒有營養，常用的公式就是把大家都知道的話再說一遍，然後不做任何表態。
“繼續調查可以，但我有要求。”林奕深吸一口氣，倒也並不拐彎抹角。
“說吧，我儘力。”
林奕聽得無奈苦笑，感覺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對於首相而言，什麼叫儘力，在國內，準確來說就基本沒有什麼首相辦不到的事。
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那個四合院，我不滿意，不夠安全，我希望能提供更私密牢靠的環境。同時國安署我也不能完全信任，我希望增派其他部門的安保人員暗中保護。”
首相隻思索了一會，模棱兩可道：“換地方，我會考慮的；至於加強安防，從今夜開始，我會從貼身的特勤隊中加派一個小組暗中保護，你放心查案便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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