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按說發燒不好直接洗澡,可頭上身上總覺得不舒服,秋晨還是去洗了。
洗完澡進房間時看到坐在床邊的池騁還是嚇了一跳,怎麼沒走?
下意識的去看被自己丟在角落的手辦,見還在,沒有動過的跡象,這才放心。
“池哥,,,”
池騁還在翻欺負秋晨的那人的手機,把這人的姓名,班級都發給剛子讓他去處理。
一抬頭,謔~美男出浴圖啊!
卡通睡衣,印著哆啦a夢,這是多喜歡,床單被罩是,睡衣還是!
身上散著熱氣和水汽,還有一股清爽的橙子味沐浴露的味道,聞著很淡很舒服。
發梢滴著水珠,順著白皙細膩的脖頸一路滑進精致的鎖骨上。行動間,還有一些落在衣服上,暈出一個個小圈。
池騁呼吸重了重,明明除了手腳和脖子,其他一點地方都沒露。沒有擺出討好,求/乾的姿態,沒有扭腰擺胯的勾引。
就這麼沒什麼表情的站著,還穿著卡通睡衣,就讓他心潮澎湃。
怪獸蠢蠢欲動!
草!
吃?還是不吃?
他心裡驚濤駭浪麵上平靜的可怕,一點表情都沒有,也沒接話。不吃,好像不是他風格,但這人剛被人揍,又發燒,現在動手好像有點欺負病患的意思。
但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就準備動手。
秋晨見他沒說話,也就沒催,自顧自的坐到書桌前開始看書,他最近幾天落下不少課,得好好補。
池騁從後麵一直看著秋晨的背影,又瘦又小的一個人,烏黑的短發,單薄的脊背,細瘦的胳膊腿。安安靜靜坐在那,不疾不徐的寫著字。
看了一眼剛抬起的手,又收了回來!
兩人就這麼坐在屋裡,誰也沒有再說話。各自安靜的坐著,誰也沒有打擾對方。
池騁黑沉的眼睛看著他,看了足足有二十分鐘。突然站起身大踏步出去,還順手將房門帶上。
聽到動靜,秋晨終於抬頭往後看去,門早關上了,眨了眨眼睛,睫毛長而翹,黑亮的眼眸中有疑惑,不過並沒有起身出去看看的打算。
要說池騁走了?那倒沒有,難受的他也沒走太遠,直接坐在洗手間裡。
按照往常的慣例,現在正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去酒吧,去會所,都不用他說話。一堆小妖精都會往他身上撲,變著法子的勾引他,滿足他!
明明近在咫尺就有一個天然美受,直接把人壓下,zuodao下不來床,進醫院,不都是稀鬆平常的事!
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坐在這裡,乾瞪眼!
草!
他為什麼出來了!
為什麼心軟了?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這次怎麼就主動離開了?
為什麼在付諸行動前緊急按了暫停!
想不通,更想不明白!不過認識倆月的小崽子,直接撲又怎麼樣!就那小身板根本不用費勁就能製服。
多殘忍的事他沒做過,可現在事要放秋晨身上怎麼就下不去手!
是因為他沒爹沒娘,又聾又啞的,不忍心?他池大少什麼時候同情心這麼泛濫了!寧願委屈自己也不傷害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