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球球已經被池騁拉著出了會所,大力的把人塞進車裡,接著整個人撲了上去。
像憤怒的獅子,大手跟鉗子一樣掐著球球的脖子,近乎瘋狂的嘶吼,“你怎麼敢出現在我麵前!你怎麼沒死在國外!還敢回來!!!”
“我掐死你,我掐死你,還敢背叛我!”
球球被他掐的麵色漲紅,痛苦的掙紮踢打著,翻著白眼,好似快要背過氣去,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掐死時,脖子上的手又鬆開。
下一秒,胸口一陣劇痛傳來,球球掙紮著推搡著,根本撼動不了池騁分毫。隨即衣服被扯開,布條撕裂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凍的起了層雞皮疙瘩,本能的,球球有些害怕,“你放開我,混蛋,王八蛋,放手,,,”
池騁赤紅著眼睛瞪他,恨不能把他撕碎,手上還在撕扯他的衣服。“放開你,我恨不得弄死你!!!”
在開始拉扯腰帶時,球球突然爆發了,一頭撞在池騁的腦門上,撞得自己眼冒金星,也把池騁撞得冷靜下來。
麵前的人,根本不是顧智!反應過來又他媽被郭雲川算計了,池騁跳下車,泄憤似的踹了車輪一腳。
池騁點上煙,深吸一口,“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在這上班?你不知道被帶出來的規矩?”
“我叫,仇石序。我,我今天上班第二天,第一次被拉出來,,,”他搖搖頭,手上還在把碎掉的衣服往身上攏,根本不敢看池騁,好像他是洪水猛獸,“我不賣的,隻陪喝酒。”
他抖著身體求饒,“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弟弟住院了,我需要錢給他付住院費。我真不是賣的,大哥,,,”
池騁一根煙都沒抽完,直接丟地上碾滅,把身上的灰色衝鋒衣兜頭蓋在仇石序的身上。
又去車裡夾層裡抽了錢,想想直接把所有現金都拿了出來,估計一萬多塊一股腦的都塞到仇石序手裡,“錢給你,走吧!”
“大哥,我,,,”仇石序好像有點沒反應過來,表情呆呆的看著池騁。
池騁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抓緊時間走,再不走,艸死你!”
。。。“大哥,你,你真是個好人。”仇石序愣了好久,穿上衣服,撂下句話快步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池騁心裡說不上來的煩躁,胡思亂想了很多,也沒喝酒的想法,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走著。
在行至一個路口時,下意識的偏頭一看,不知不覺來到了和秋晨相識的那條路。秋晨手裡拿著糖人,一屁股撅到綠化帶裡的場景好像還曆曆在目。
就這麼開著車,到了那條岔路,右邊就是籃球場。不知怎麼地,他下了車,就這麼穿著件毛衣就往那邊走。
這麼晚,他以為籃球場沒人,可在看到一個小團子蹲在地上夾雪,還是驚到了他。
秋晨!什麼緣分,這都能遇到!
沒有出聲打擾,直接坐到鋪滿雪花的長椅上,就一件毛衣,身上那點熱氣早被散完了。隨手拿起身邊的一個雪塊,借著燈光看清楚了,鴨子形狀的雪球。
再看去,長凳上,籃球場四周的水泥邊,排的整整齊齊的鴨子大軍。
池騁動了動已經凍僵的唇角,看著秋晨一點點的往前挪,鴨子大軍的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自己已經有這個活寶了,還想那些做什麼?
一連兩天池騁都沒出現,秋晨似乎已經有點習慣這人這樣了。看著外麵飄起雪花,兩天沒見到池騁那種思念好像也被衝淡了。
果然雪比較重要對吧!!!
晚上雪停了,秋晨看網上說可能是今年最後一場雪了,就躍躍欲試的想出來。
等秋爺爺睡著之後,便穿的厚厚的,裹的跟個小企鵝一樣出發了。
從家裡的院子開始夾小鴨子,一直到籃球場,他穿的多,也厚,耳暖,圍巾,帽子,手套,羽絨服,羽絨褲,雪地靴。那是都往身上套了!
玩了好久,也沒覺得冷,也沒其他人,就一直夾鴨子。
他準備把籃球場上堆滿鴨子大軍,再回家!
就這樣,一個背著身在玩雪,一個坐在長凳上,就這麼遠遠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池騁毛衣都凍硬了,人也早凍僵了,心跳明顯加快,呼吸也急了起來。
“晨兒~”池騁感覺到腦子有點發懵,下意識的開口,可聲音很輕,戴著耳暖的秋晨根本不可能聽到。
就在他想,自己要是凍死在這,秋晨會不會哭時。似有感應的,秋晨在這時回了頭。
長凳上突然出現的人明顯把秋晨嚇到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眨了眨眼睛,借著籃球場的燈,秋晨隻覺這人好熟悉,又有點不確定。爬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確定了,就是池騁。
“池哥,你來找我的嗎?”秋晨有些驚喜的快步來到池騁身邊,這才發現他隻穿了毛衣,“池哥,你不冷嗎?”
。。。冷!
“池哥?”
秋晨湊近去看,池騁臉色蒼白,手腳都在哆嗦,明顯就是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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