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在葬禮上的無理取鬨讓鄰居們都很是氣憤,眾人都指責她。這才讓她停止了對紅梅的無端指責。
大姐青蓉的老公胥大哥也趕來了,姐夫胥大哥個子很高大,皮膚黝黑,但是人十分憨厚。胥大哥一來就問紅梅需要什麼,缺錢不,拿了一百元讓紅梅用於辦喪事,然後幫著打理喪事。
劉習之在傍晚時分也趕到了家,老爺子聽報信的人說老太太病了,心急火燎的往家趕,出門前還撈了兩條魚準備回家給老太太補身體。
可走到路口,看見自家院子裡坐了很多人,還紮了很多紙錢。老爺子眼淚奪眶而出,兩腿發軟,紅梅遠遠看見公公的身影趕緊上前攙扶。
劉習之淚如雨下,根本邁不開腿了,用顫抖的聲音哽咽的問道:“不是……說你媽病了嗎?…人還沒見到……怎麼就沒了!”
紅梅哽咽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克明說是風寒感冒,本想吃了藥就會好…沒想到當晚媽就沒了!”
劉習之來到了老伴跟前嚎啕大哭,嘴裡喃喃地說道:“你怎麼走到了我前麵呀?……上次回來還好好的…你怎麼狠心扔下我!”
親朋好友都上去安慰老爺子,生怕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蔣院長夫妻倆也來了,蔣院長問了問紅梅情況,然後去看了看文君。
最後蔣院長告訴大家文君是得了腦溢血而死,因為鄉村醫生隻能治小病,對腦溢血無法診斷,當成感冒醫治了。
蔣院長說文君突發腦溢血與下午秧田被人霸占有關,第一年齡大了不能生氣,不能過度情緒激動,可能下午過度著急上火導致腦血管破裂而致死。
一下子村裡炸開了鍋,紛紛指責牛小娃欺負老人。凱文大伯的女兒這時說道:“腦溢血病人不能移動,紅梅不該把幺媽背到床上,紅梅背幺媽也有關係!”
蔣院長忙說道:“是不能動,但是當時那個情況論誰也會將幺妹弄到床上去,紅梅又不是醫生她又不懂,她又不知道是腦溢血!”
更何況論當時的條件就是知道是腦溢血也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因為離縣城太遠,而且那時候都沒有私家車,人們也沒電話打不了120。
大伯家的二兒子劉正說道:“紅梅是最累的,家裡什麼都靠她一人,這個九妹也是,不幫忙就算了,還添亂。”
有些老人看了看文君告訴紅梅多停兩天再下葬,說文君紅光滿麵,身上很軟,跟睡著了一樣,擔心萬一是假死。
紅梅也感覺婆婆和彆的死人不一樣,蘭蘭一直不相信奶奶死了。一直坐在奶奶跟前守著奶奶。
相反青雲作為親生女兒反而害怕,自己的媽媽她卻嚇得不敢到母親跟前。連她的兩個孩子也嚇得不敢看外婆,總說怕有鬼。
鬆娃和蘭蘭都很是厭惡小姑,文君要是生前知道女兒會這樣估計都會心寒。蘭蘭對鬆娃說道:“哥,奶奶活著的時候最疼小姑,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給了她,現在奶奶死了,小姑竟然看都不敢看,真是討厭!”
鬆娃也說道:“這弟弟和妹妹都是奶奶親自帶大的,也和小姑一樣連看都不敢看。”以前村裡死了人,鬆娃和蘭蘭心裡也很害怕,可奶奶死了卻並沒有那種感覺,隻想守在奶奶身邊,更多的是希望奶奶活過來。
村裡老人說的話讓蘭蘭信以為真,蘭蘭覺得奶奶應該是假死。晚上守靈是紅梅母子三人,還有大姐夫胥大哥,青雲心裡害怕不願為母親守靈。
第二天,紅梅請來了這裡最好的風水師,為婆婆選墓地,晚上還要為婆婆念經超度。
早上起來,蘭蘭像奶奶生前一樣為奶奶擦擦臉,抹上香香。奶奶一直愛乾淨,很愛打扮,摸著奶奶的臉還是軟軟的,手也是軟軟的。
村裡人也很奇怪這已是第五天了,這文君的屍體並沒有僵硬,有人說這是在等人,因為兒子凱文還沒回來,老太太在等兒子,所以才沒變僵硬。
也有人說有可能是假死,晚上風水先生為老太太超度。所有親朋好友都要披麻戴孝跪在靈前聽風水先生念頌經文,而且還要哭喪。
兒女和兒孫們跪最前麵,紅梅帶著兩個娃跪最前麵,後麵是青雲和兩個孩子跪後麵,女婿們也挨著跪下。
二女婿去上海了,沒有趕回來,孩子也沒通知,娃在上高中就沒通知,凱文也沒趕回來。電報得兩三天才能收到,從河南坐火車回四川最少兩天才能到家。
任家的親戚遠的發了電報通知,但是來是肯定沒法來,因為趕不上葬禮,以前的通訊很落後,交通也很落後。
風水師開始念頌經文,村裡人都來觀看。當風水師念到十月懷胎的時候,眾人都失聲痛哭,正當場麵很悲傷的時候突然有人笑出聲來。
一下讓場麵很是尷尬,眾人尋聲望去,原來是青雲的兩個孩子在那嬉鬨。紅梅很是生氣,質問道:“你外婆死了,你們還這麼開心!”
青雲也意識到不對,一個孩子一巴掌,兩個娃瞬間跪在那哭了起來。全場又陷入了經文的悲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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