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裡出來,蘭蘭沒有去阿姨家吃早飯,而是直接去了師傅店裡,在街上買了個餅吃。
因為今天趕集,街上人特彆多,店裡非常忙。蘭蘭吃完餅後,便開始乾起活來。一到趕集的時候,就會有很多人來取衣服,也會有很多人來修衣服,換拉鏈的,截腳邊的。還有來做衣服的,反正就是特彆忙!
蘭蘭坐到那在幫客人換拉鏈,一個上午下來光換拉鏈都換了七八條,還不連截褲邊的。
一直忙到了下班的時間,冬梅站起身對蘭蘭說道:“走了!回家吃飯!”蘭蘭不是太想回去,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去麵對楊麗。
冬梅笑著說道:“你光顧著忙了,你心愛的小西裝都忘記試了!”蘭蘭此刻哪有心情試西裝呀!她滿腦子都是回家如何去麵對阿姨,聽了冬梅的話蘭蘭笑了笑說:“下午來了再試吧!改天拿回家算了!”
說完起身和冬梅一塊回了家,一進楊麗家蘭蘭心裡忐忑不安,想著等會阿姨問了,自己該怎麼去解釋這個事。
果然,正在做午飯的楊麗見蘭蘭回來了,滿臉堆笑的問道:“蘭蘭!你爸啥時候來?”
蘭蘭十分尷尬的說道:“阿姨真不好意思,我爸說這幾天他也忙著乾地裡的活,他沒空來!我給他說了很多好話,他都不來!”
楊麗一瞬間拉下臉來,蘭蘭感覺空氣在一瞬間凝固了,此刻她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為她真的感覺十分彆扭難受,但是沒有辦法誰叫自己的父親指不上呢!
停頓了一會後,楊麗十分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不來算了,回頭我叫你叔請兩天假算了!”嘴上雖這麼說著,其實楊麗心裡很是窩火,心裡暗自罵道:“哎!咋遇上這麼個無情無義的親家!如果不是女婿好,才不跟這種人攀親!”
接下來蘭蘭也十分尷尬的說道:“阿姨!真是對不起!我爸這人不像叔叔那麼好!”
楊麗很彆扭的笑了笑說:“就當我沒說過這事!你也不要心裡難受了!”聽了楊麗的話,蘭蘭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最近鬆娃生病了,感冒了吃了很多藥都不見好。這孩子一生病,扁桃體就容易化膿。
紅梅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給兒子中藥西藥都吃了個遍就是不見好。紅梅決定讓兒子掛水,掛了一個星期的水還是不起作用。
由於扁桃體化膿了,鬆娃啥也吃不去,連喝水都難以下咽。病了十幾天,鬆娃日漸消瘦,紅梅心疼的想哭。
無論給兒子做什麼吃的,兒子都吃不下去,於是大家便一起商量決定讓鬆娃回內地去治療。
明玉給母親打電話說:“鬆娃病了,要馬上回老家去看病!”楊麗不了解鬆娃到底得了啥病,一瞬間崩潰了,以為是得了什麼嚴重的病。
接了女兒的電話後,楊麗一個人坐到院子裡哭成了淚人。晚上蘭蘭下班回來看見阿姨坐在那哭成了淚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問。
楊麗一邊哭一邊罵:“哎呀!眼看剛好一點,這個短命的又生病了,欠那麼多錢還沒還完,這叫我咋辦呀?這一家人,老的不像老的,小的都讓我們來管,我這是造了啥孽呀!”
蘭蘭終於從楊麗的話裡聽出了一些問題來,但是又不敢問。隻能坐到一旁默不作聲,此刻她特彆恨父親為什麼要置哥哥和她於這麼尷尬的境地。
如果父親能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為老婆孩子撐起一片天,她和哥哥不至於看一個外人的臉色。
終於在一個小時後楊麗止住了哭聲,張中林也回來了問道:“到底出了啥事?”楊麗這才緩緩說道:“鬆娃病了,要回來治病,說是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張中林一聽也嚇了跳說道:“你又沒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了,哭啥呢?我去給女兒打個電話去問個清楚!”
蘭蘭這才知道楊麗罵的那個短命的是自己的哥哥,此刻蘭蘭心如刀絞,一瞬間她有點恨楊麗這麼詛咒哥哥。
張中林迫不及待的去了小賣部,用公用電話給女兒打了過去:“明玉,鬆娃到底怎麼了?”
明玉在電話裡哭道:“爸爸!鬆娃扁桃體化膿了,治了好一段時間了都不見好!”
張中林在電話裡安慰道:“哎呀!嚇死我們了,還以為得了啥大病,你媽在家哭成啥了!你讓鬆娃回來治好了,高原上的醫療技術落後!回到內地的醫院兩下就治好了!”
張中林放下電話,心裡的石頭也落了下來,連忙跑回家對楊麗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不就是個扁桃體化膿,回來很快就能治好!”
楊麗沒有說什麼,反正是一直拉著臉,蘭蘭一晚上都不敢說話。吃完飯,幫著把碗收拾了,蘭蘭就躺到床上看書去了。
看了一會書後,蘭蘭默默的閉上眼睛為哥哥祈福,希望哥哥早點好起來。
紅梅為兒子收拾好行李,叫兒子趕快回家治療,當天下午鬆娃就坐打野車回了家,
紅梅留下來照顧小悅悅和幫著明玉做飯,任峰和明玉則負責修車。任峰來了有一年多了,很多簡單的維修一個人都能獨立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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