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額藏品遭竊,警方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作為當事人和報警人,薑韓君和蘇棠也被一起帶去了警局做筆錄。
而秦惠琴在審訊期間,也說出了自己的項鏈有特殊功能的事情。
原來,秦惠琴這個計劃在貔貅像被捐到慈善基金會的時候,就起了歪念頭。
旁的藏品沒有太大的用處,又不好銷贓;而這個貔貅像隻要放在家裡就能聚財,就這樣,她心動了。
貔貅像是存放在展櫃裡麵的,展櫃裡都安裝了重量檢測儀,若是貿然拿走貔貅像,必定會觸發警報,功虧一簣。
唯一一個拿出貔貅像而不會觸發警報的,就是在拍賣的時候,會將其從展櫃裡拿出來,放到托盤上。
於是,秦惠琴就花大價錢找人定製了一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仿品,隨身攜帶,讓人誤以為她的身上就是有這麼一個貔貅像。
之後,她趁著中間上衛生間的功夫,偷偷從外麵繞一圈,吸引蘇棠的注意力,隨後躲到後台取走貔貅像,再從員工通道離開,裝作自己剛從衛生間回來的一樣。
在正常計劃下,她打算拿完東西就遠走高飛,等到彆人發現汙蔑錯了人,她也已經逍遙法外了。
沒成想,她找的替死鬼偏偏是蘇棠,一眼就看出來她調換了貔貅像。
至於那個能隱藏相貌的項鏈,秦惠琴說她是在古玩街找到的,至於那個販賣這個的攤販,已經無從尋找了。
等蘇棠做完筆錄,收繳了那個有靈力的項鏈並派人將東西送回總部進行處理之後,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
她走出警局,迎麵就看到等在外麵的沈寒翡和蘇雲潭。
“又見麵了,蘇小姐。”蘇雲潭其實已經忘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沈寒翡又在身邊提醒著,恐怕他又已經忘了和蘇棠之間發生過的事了——雖然他也感到非常奇怪,自己的記憶力什麼時候差到這個地步了,“今天真的很抱歉,我妹妹她真是給你弄了個大麻煩啊……”
“沒關係。”蘇棠頷首。連著兩次遇到這倆人的時候被卷進麻煩裡麵,蘇棠甚至都開始懷疑這倆人是不是故意給她下降頭呢。
“我送你回去吧?”沈寒翡開口道,“現在這麼晚了,已經打不到車了。”
蘇棠往旁邊一看——一輛卡宴一輛大奔,格格不入的停在警局院子裡,格外的顯眼。
蘇棠不由得再次感歎道——有錢人就是任性。
但感歎歸感歎,這個點也確實已經打不到車了,蘇棠隻好點頭道:“多謝沈先生了。”
沈寒翡的車內飾雖然一眼望過去並不出彩,但是蘇棠在特殊事件處理組待了這麼久,那群非富即貴的前輩們開過什麼樣的車都見過,自然能認得出來,車裡安裝的所有設施幾乎都是最頂級的。
“話說,今天參與這件事情的人,會不會被你們消除記憶?”沈寒翡忽然開口道。
“不會。”蘇棠回道,“這次的事件隻是有些參與,那種東西最後都會被銷毀,所以忘不忘都無所謂。”
“更何況,有能讓人五官消失的東西存在,這種話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確實。”沈寒翡輕聲說道,“辦公樓裡出現鬼魂這件事說出去也沒人會信。”
“那不一樣。”蘇棠望向沈寒翡,此刻後者端正地坐在座位上,不知為何,蘇棠總感覺對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落寞,“這是為了保護參與者。正常人在沒有經過訓練的情況下遇到這種東西,是會崩潰的。”
雙方陷入了沉默之中,車廂裡靜的雙方的呼吸聲似乎都能聽到。
“如果我說,我能看到那些東西呢?”良久,沈寒翡忽然開口。
蘇棠望向他——她從一開始就知道。
每個人身上都帶有或多或少的靈氣,從靈氣的走向和濃度,能夠大致看出這個人的天賦。
比如說蘇雲潭,他身上的靈氣屬於正常人水平,加上是男性,陽剛之氣更重一些,招鬼的能力就弱;再比如說秦惠琴,靈氣微薄,尋常鬼祟也不會近身。
而沈寒翡不一樣,他身上的陰氣極重,除非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否則不會有這麼濃重的陰氣。
而這麼濃重的陰氣,必定會時常遭鬼祟。
車緩緩停下,蘇棠望向窗外——沈家的司機技術非常好,一路上沒感受到什麼顛簸,竟已經到了她所租住的小區。
“我之前說過,在沒有能夠消滅對方的時候遇到這種東西,裝作看不見是最好的方法。”蘇棠看向沈寒翡,後者也望向她,似乎有些吃驚。
“但是我覺得,你天生的陰命,肯定從小到大見到了不少這種東西,那種最基本的東西,你肯定知道。”蘇棠從包裡翻出一張紙筆在上麵寫下了一串數字,遞給了沈寒翡,“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遇到了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
蘇棠正欲下車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什麼,轉頭又提醒道,“今天受了沈先生的關照,下回再遇到問題,我給打三折。”
沈寒翡“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他握著手中的電話號碼,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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