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徐福生正在講著前一天的作業題。蘇棠坐在角落裡,望向窗外思考著昨天蘇宏說的話。
外套下,係在腰間的玉牌若隱若現,上麵的劍穗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疑點還是太多了——她為什麼必須要嫁給一個天生陰命的人?為什麼母親會帶她從蘇家出走,還隱藏了她的蹤跡那麼多年?
最重要的是,當年究竟父母遇到了什麼事情,能讓父親就連本命劍都不帶走?
蘇棠歎了口氣——再加上最近慈善基金會的事情,她實在是靜不下心來。
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有消息來了。
蘇棠將手機拿出來,就看到上麵的新朋友驗證。
【我是陳柏臨】
蘇棠點了進去。
【你怎麼知道我的信息的?】
【當然是找我師傅要的——先不說那個,信息已經找到了,你先看看】
一個文件連同消息一起發了過來。蘇棠點開消息,滿滿當當數十頁有關於慈善基金會的文件差點閃瞎了她的眼睛。
她一頁一頁看下去,總算搞明白了慈善基金會是個什麼玩意。
就如同之前沈寒翡所說的,慈善基金會算是蘇家旗下的一家企業,其最大的股東就是沈家、宋家,以及沈寒翡的父親,俞家。但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入股進行慈善活動。
一開始,這個基金會的運作還算正常,但是時間久了,股東們自然都想把自家孩子送到基金會裡麵來,往好了說是來曆練曆練,往壞了說,就是自家孩子好吃懶做,放到基金會裡麵當個小領導,在自家眼皮子底下好管教。一來二去,基金會裡麵變得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十個人裡麵五個是關係戶。
高層也沒有辦法,畢竟基金會並不算一個盈利性的企業,本質上也就是個民間慈善機構,因為這種事得罪其他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得不償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們去了。
高層的不作為,放在底下人來看就是默許——到後來,大家都開始默認的在自己的環節撈油水,一層一層這麼撈下去,受到損失的隻有接受救濟的人們。
在這個文件裡麵,蘇棠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周戴。
蘇棠挑眉——看來周戴還真是個人物,不然怎麼敢那麼明目張膽地搜刮油水。
徐福生寫板書的間隙,正好看見了蘇棠正在底下低頭做小動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將手中的書狠狠拍在桌子上,驚地同學們都抬起頭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蘇棠!你來說說這道題要怎麼解!”徐福生怒道。
“哎!”蘇棠猛地被點名,她一把將手機扔回了桌兜,向黑板上看去。
上麵是一道圓錐曲線的大題,徐福生剛剛畫好了示意圖,其餘的一點沒寫。蘇棠眯著眼,看了好半天都不說話。
“做不出來?做不出來給我——”
“連接a和b兩個點,然後借助題中條件,將斜率設為k,聯立兩個式子,後麵就是算就對了。”
徐福生愣住了,沉默了一瞬後,他開口道,“對了。”
底下人頓時一片嘩然。徐福生又敲了敲桌子,語重心長道,“就算你會了這個知識點,也要好好聽課,馬上就高考了,彆一天到晚的光玩。”
蘇棠應了一聲,規規矩矩的坐下了。
課間,蘇棠去了一趟衛生間。正當她準備從隔間裡出來的時候,外麵響起了不太和諧的聲音。
“哎,你們說那個蘇棠,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背景啊?剛剛上課我看她講的還挺對呢。”
“哪能呢,我看到她把手機往桌兜裡藏了,八成搜的——我之前去幫老師整理資料的時候,親眼看見蘇棠的資料上,居住地寫的是福利院!”
“那你說她憑啥進我們火箭班,老師還都把她當祖宗一樣慣著呢?”
“誰知道呢——雲灣,你說呢?”
蘇棠手下動作一頓。
“哎呀,這個嘛……”蘇雲灣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為難,“她其實……”
蘇雲灣將蘇棠被認回蘇家的事情告訴了那幾個同學,隻不過有些添油加醋——唯一值得鬆口氣的是,蘇雲灣沒有把蘇棠有關於特殊事件處理小組的事情說出去,不知道是被說怕了還是怎麼著。
就這樣,在蘇雲灣的口中,蘇棠變成了一個不學無術、沒有禮貌還品德敗壞的人。
而這件事在之後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就傳遍了學校,這都是後話了。
“其實我也很擔心,不知道蘇棠妹妹之後要怎麼辦呢……”蘇雲灣歎息道,似乎看起來真的很擔心蘇棠。
“沒關係啦,你已經仁至義儘了……”
聲音減弱,看起來她們像是已經走了。蘇棠推開衛生間的門,嗤笑一聲。
看來,她這個好姐姐,是真的不想讓她過上一天舒服日子啊。
下一節課的鈴聲已經響起,蘇棠看了眼外麵的天空,忽然不是很想回到教室裡麵去。
這樣想著,她腳下一轉,向操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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