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宴熱鬨非凡,在晚宴正式開始的那一刹那,蘇棠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就被蜂擁而至的人們擋住了。
蘇家本來就是京市裡頂流的人家,一出場便是萬眾矚目,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沒見過的小女孩,所有人都在好奇蘇棠的真實身份。
半個小時後,蘇棠終於是應付不過來了,她跟蘇瑛打了個招呼,匆匆跑了出來,在宴會廳的角落好不容易才喘上了一口氣。
“還不習慣嗎?”任青青走了過來。她今天穿了一身高定的長裙,襯得整個人格外優雅,“喝點?”
蘇棠看著任青青手中的飲料,不由得笑出了聲:“你這話說的,和要喝酒一樣。”她接過了任青青手中的飲料,冰涼的觸感讓她清醒了幾分。
“以後就好了,露個臉讓他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之後再見麵跑就完事了。”任青青一口悶了飲料,豪橫道,“反正按照你們家的實力,你就是裝沒聽到人叫你人家都得說是自己聲音太小。”
蘇棠笑了笑,靜靜望著麵前喧囂的人群。
“這麼說——你們家有沒有給你定個結婚對象?”任青青忽然開口,差點把蘇棠嗆著。不知為何,蘇棠的腦海裡第一個冒出來的竟然是沈寒翡。
“目前還沒有說。”蘇棠擦了擦嘴角,說道,“剛剛來找我們的人確實有些有意要和我定親,但是都被姑姑回絕掉了。”
“那還挺好的。”
“原來你在這裡!”
忽然,周戴突兀的聲音響起。任青青一個沒注意,竟然被周戴一把推到了一邊,打了個趔趄。
“你是誰啊?乾嘛要過來?”任青青不悅道。
周戴上下打量了任青青一眼——任青青的禮服風格素雅,周戴一眼看不出來,理所應當的認為就是沒錢買好的隻能穿這麼素的衣服參加晚宴,再加上她和蘇棠站在一起,周戴以為她也是攀高枝的一員,便趾高氣昂道:“也不知道這父母是怎麼教的,小小年紀不學好淨知道拈花惹草的,也不知道自愛,彆妄想能飛上枝頭當鳳凰!”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任青青氣笑了——她從小到大自己就是鳳凰,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看不起她過!
她倒想看看,這女人到底想乾什麼!
“你又來乾什麼?”蘇棠皺著眉頭,眼神卻一直盯著她的項鏈——那項鏈不知為何,上麵附著的陰氣似乎又重了一些。
“我可是在幫你,彆給我不知好歹的。”周戴不耐煩道,“我跟你說,這可都是為了福利院!跟我來!”
周戴連拉帶拽地把蘇棠拽到了更深的走廊裡。
董洪衛將手上的煙頭隨意的丟在地上,有些不耐煩地拿腳碾滅。聽到聲響,他回頭一看,周戴領著蘇棠過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姑娘。他瞬間換上了一副笑臉,迎了上去。
他的地位在這個宴會裡並不是頂流的,根本沒機會那麼早接觸到蘇家的人,自然不知道蘇棠的真實身份;任青青自己很討厭這種社交場合,很少參加對外的活動,再加上二人壓根沒什麼見麵的機會,更是不知底細了。
眼下,他還以為這兩人都是周戴送給他的“好東西”,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蘇棠!還不快點打招呼!”周戴急急道,“這位可是慈善基金會的董總!福利院的資金全要過這位董總的手!”
“也就是說,福利院的錢都是進了這位董總的口袋?”蘇棠冷聲道,一把甩開了周戴的手,“我本來看在福利院的麵子上還跟你維持著臉麵,現在看你也不是很想要這個臉麵,那也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彆這麼說嘛,小妹妹。”董洪衛走上前來,頗有些油膩的想要攬過蘇棠的肩膀,沒想到被蘇棠一閃,攬了個空,隻好順勢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慈善生意也是生意,做生意的哪能不弄點油水呢?”
“照你這麼說,慈善機構也彆資助福利院了。”任青青譏笑道,“先資助資助你好了,畢竟腦子有病可不好治。”
“姑娘彆這麼說嘛,看著斯斯文文的,嘴上功夫真不賴。”董洪衛又試圖上來摸任青青的肩膀,被任青青一躲,一個趔趄,隻好假裝整理領帶,“你叫什麼名字?認識一下?”
一開始還以為是鬨著玩,可三番五次地被蘇棠和任青青戲耍,董洪衛也逐漸有些惱怒。
“我說你們,家裡有錢嗎?父母是高官嗎?”董洪衛怒道,“除了長得漂亮,你們還有什麼值得拎出來說道說道的?”
“董總彆生氣啊。”周戴連忙上前來,安慰董洪衛道。
隨後,周戴轉過身去,威脅蘇棠道:“你最好給我認真點,你的檔案現在還在福利院裡放著,你最好給我認真一點。”
“開什麼玩笑,以蘇棠的身份……”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任青青剛想開口嘲諷,就聽身後傳來了蘇雲潭的聲音。
不遠處,蘇雲潭和沈寒翡二人出現在拐角。
“蘇總!沈總!您們好!”蘇棠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身邊掠過一陣風,董洪衛早已換上了一副討好的表情,一陣風似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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