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剛看了看手中靈力含量高的離譜的護身符，又看了看站在他麵前一臉迷茫的沈寒翡和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蘇棠，一時間氣笑了。
“我是讓你給沈寒翡當入門師傅，也沒讓你這麼讓他入門啊？！”李成剛恨鐵不成鋼的指著蘇棠，“得虧畫的是護身符，要是畫的是爆破符，咱們今天全得交代在這！”
蘇棠垂頭喪氣，一句話都不敢說。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見狀，李成剛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好歎了口氣，往車上走去，“回去記得寫個報告，自己跟人家解釋一下這是個什麼情況！”
車上，三人一路無話，很快便到了第二職業技術學校。
“這裡的孩子都比較桀驁不馴，還請您們多多擔待。”前來接待他們的教務處老師賠笑道，“你們要找的孩子叫茹楓，去年因為厭學症成績一落千丈，也不願意去學校，福利院方麵也沒辦法，這孩子馬上就要成年了，也不能一直待在福利院裡麵，隻好給她辦了退學，轉到我們學校來學技術了。”
“這孩子平常就沉默寡言的，還請諒解。”
教務處老師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裡麵坐著一個女孩，見他們走了進來，立馬站了起來，向他們鞠了一躬，看起來十分局促。
可能是因為住校，加上這裡管理不是特彆嚴的原因，茹楓原本規規矩矩的短發此刻已經變得有些長了，劉海已經快要擋住了眼睛，鬢角的頭發將雙頰也遮了個嚴實。再加上她本人局促不安的樣子，莫名透露著一股陰翳的感覺。
見狀，李成剛停下了腳步。他轉向蘇棠，說道：“你們倆進去就行了，同齡人應該更方便交流一些，我在外麵等你們。”
會議室的門應聲關上，整個房間裡隻剩下了蘇棠，沈寒翡和茹楓三人。沈寒翡識趣的坐在了會議室另一頭的桌子上，避免影響蘇棠和茹楓的交流。
“你好，茹楓，我叫蘇棠。”蘇棠伸出手去，友好道。
“你，你好……”茹楓看到蘇棠伸來的手，一時間更緊張了，一時間不知道是該伸手還是不該伸手。
“沒關係的，不用這麼緊張，其實今天來，是有事情要拜托你。”見狀，蘇棠也不再為難，拉開了身後的椅子，“請問可以嗎？”
“找我？”茹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疑惑，“我沒有什麼可以你們請教的啊？”
“事實上。”蘇棠儘量放輕了自己的聲音，讓自己聽起來不那麼咄咄逼人，“你記不記得，之前在五中讀書的時候，曾經有誰欺負過你，有誰幫過你？”
茹楓忽然沉默了下來，一句話都不說。她將頭壓的低低的，良久，才慢慢說出幾句話。
“我不知道。”她的聲音很輕，不仔細聽的話幾乎聽不到，“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你還是去找彆人吧。”
雙方僵持了一會，見實在沒有辦法，蘇棠歎了口氣，將一張照片放在茹楓的麵前。
“那我們換一個問題，這個女孩叫作顧韻文，你認識她嗎？”
照片上，顧韻文衝著鏡頭甜甜的笑著，仿佛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在見到這張照片的一瞬間，蘇棠敏銳的察覺到茹楓搓著衣服的手更緊了些，但很快，她又鬆開了手。
“我認識她，我和她是同一個福利院的。”茹楓回答道，“但是我和她差了四歲，並不是同一屆的，我也不清楚和她有關的事情，很抱歉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沒關係，我想問的不是和她有關的問題。”蘇棠的語氣漸漸嚴肅了起來，“你應該知道她去世的消息吧？”
“……是的。”
“其實，因為她的去世，有人在報複無辜的人。”蘇棠說道，“真正該受到懲罰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而是一些無辜的人被牽連，被迫遭受危險。”
“如果你願意的話，還請你提供一些線索，好嗎？”
雙方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見茹楓始終不願意回答，蘇棠也隻好放棄，站起身來，衝著沈寒翡搖了搖頭，準備向外麵走去。
“你們壓根就不知道福利院裡麵是什麼情況……他們報複的對象，壓根就不無辜。”
茹楓忽然開口，蘇棠走向外麵的腳步聞聲頓住。她轉過身來，看向茹楓。
此時的茹楓已經抬起頭來，厚厚的劉海下，一雙黑色的眼睛若隱若現。
“你們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沒法解決……”
“事實上，我也是從福利院出來的。”見茹楓終於開口，蘇棠立馬抓住了機會，“我是華福福利院出來的，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看一下這個證明。”
茹楓看了看蘇棠手機中在華福福利院的證明，又看了看蘇棠，皺起了眉頭，“如果你是華福福利院的，又長的這麼漂亮，怎麼可能不知道？”
“什麼？”
這回，留到蘇棠愣住了。
“他們都是一夥的……帶頭孤立我們，讓我們孤立無援；福利院他們也是不管不顧，我們兩頭夾擊，這時候他們再出手……”茹楓越說越激動，“他們用錢，用花言巧語來迷惑我們，多少小姑娘都聽信了，然後就這麼一去不複返……！”
茹楓的聲音越來越尖銳，甚至到最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打死不去！我絕不會向他們出賣自己的身體！”
她一把撩起了自己鬢角長長的頭發，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橫貫了她的半張臉！
“我絕不會……絕不會……”茹楓聲音顫抖著，“顧韻文是我們中最有骨氣的，我本來也想像她一樣，但是，但是……”
蘇棠慢慢站了起來，向茹楓走去。她輕輕抱住茹楓，一下一下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沒事了，沒事了……華福福利院的院長已經被我們送進去了，嵐山福利院也過不久了……”
淚水漸漸模糊了茹楓的雙眼，長久的壓抑終於有了一個發泄的時機。她崩潰般的哭嚎起來，像是要把一切委屈都發泄出來。
一個小時之後，蘇棠和沈寒翡才從會議室裡麵出來。
“怎麼樣？”李成剛迎了上來，問道。
“有了。”蘇棠臉色陰沉，“據茹楓說，在校期間，隻有一個男老師安慰過他。”
“好，這幾個人我都會去調查一下。那福利院那邊呢？”
蘇棠狠狠捶了一下牆，咬牙切齒道。
“董洪衛那個人渣，看我不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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