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坐起身來,正好和坐在沙發上的蘇琨對上了眼。見蘇棠她們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一直提心吊膽的蘇琨才終於鬆了口氣。
後麵的柳芸芸像是沒反應過來一樣,捏捏胳膊捏捏腿,最後還不相信自己已經回來了,哼哧上去擰了任青青一把。
任青青慘叫一聲,捂著自己胳膊道:“你捏自己哇!乾嘛捏我啊!”
見真的回來了,柳芸芸這才終於露出了笑臉。她跳下床,迫不及待地跑到鏡子前麵照了又照,似乎是想看出些什麼來。
“她這是怎麼了?”蘇琨看著麵前笑嘻嘻的柳芸芸,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悄悄問蘇棠道。
“嗯,大概是重獲新生了吧?”蘇棠笑道。
?什麼玩意?
過了一會,柳芸芸才驚覺自己居然還留在蘇琨的房間裡。她滿麵通紅地向蘇琨道了歉,蘇琨雖然有些詫異於對方態度的轉變,但還是接受了對方的道歉。
“這個房間似乎是待不了了——窗戶都碎了。”任青青指著玻璃道,“我們還有點事情想問問柳小姐,方便去您房間嗎?”
柳芸芸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剛剛還真是多虧了二位,實在是抱歉……”
見狀,蘇琨也說道:“你們都去吧,這邊後麵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
臨走之前,蘇棠還趁蘇琨的經紀人沒注意,給他快速的上了個失憶咒,等他明天早上一覺起來,今天的事情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蘇琨目送蘇棠走出了房門,久久的回想著之前的事情。直到自己的經紀人叫他,問他現在怎麼處理,他才回過神來。
“叫酒店的服務人員來一趟吧,就說是房間的玻璃被風吹破了。”蘇琨說道。他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準備先暫且去旁邊空餘的房間休息一晚上。
你的女兒還真是像你呢,二哥。蘇琨心裡默默地想道。
樓上柳芸芸的房間裡,蘇棠和任青青將有問題的首飾一股腦全部倒在了床上,一個一個來看。
剛剛柳芸芸戴下去的項鏈由於載體已經被蘇棠和任青青她們破壞了,此時已經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其餘的首飾有的怨氣偷跑出去被蘇棠和任青青抓了起來鎖在了荷包裡,有的怨氣濃度並不是很足還依然附著在上麵。
柳芸芸雖然心疼花出去的錢,但是她想起剛剛那超出自己認知範圍的場景,還是毅然決然地將所有的首飾都交了出去。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些全部都是。”柳芸芸一件一件指認道,“這個是最早買的,但是效果不是很好,隻是在前期戴了戴,後麵買了新的就放棄了;娛樂廳,娛樂廳你們知道吧,這個就是在娛樂廳裡麵買的,有時候出席活動的時候會戴;剛剛那個項鏈比較日常,我比較喜歡,經常佩戴,可能也是那玩意最恐怖的原因……”
蘇棠一件一件翻過去,臉色有些凝重。
據柳芸芸所說,這些東西全部都是在不同時期買的,有的是在娛樂廳,有的是在黑市,還有的甚至是她的經紀人給她在寺廟裡求過來的,來源五花八門,但是就現在的初步檢測而言,這幾個首飾原本的靈氣似乎像是來源於同一個地方。
換句話說,這些首飾的原石很有可能是從同一個地方開采而來的。
蘇棠又拿起一個,粗略檢測了一下,結果依然是一樣的。
初始怨氣的來源五花八門,有可能是在不同的地方煉出來的,但是靈氣一樣,就說明有人很有可能手裡專門掌握了一個靈礦,用於開采提供給非法煉器的原石。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非法煉器了,這背後將是一個絕大的產業鏈,往好處說隻是一個巨大的斂財手段,往壞了說,這件事很有可能和魔教有關。
眼見著蘇棠和任青青的表情凝重了起來,柳芸芸也有些害怕了。她觀察著兩個人的臉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是有什麼很嚴重的問題嗎?”
“啊?沒有沒有,隻是在想回去之後該怎麼寫報告。”蘇棠打了個哈哈將事情圓了過去,她將所有的首飾聚集在一起,裝進了荷包裡並將其封存,準備傳回總部進行精準的分析,“其他的首飾我們都看過了,除了那個項鏈吸收了你過多的怨念以外,其他的就隻是吸走了少量的,對日常生活沒什麼影響了,甚至還有可能幫助你保持清醒。”
蘇棠衝柳芸芸眨了眨眼,站了起來:“按通常的流程來說,現在我們應該給你下一個記憶消失術——但是特殊事件處理小組有這樣一條規定,但凡額外參與人數少於兩人的,可由處理事件的人員自行斟酌是否消除記憶。”
“也就是說,你的這段記憶可以保留下來。”任青青補充道,“因為你參與了很多,如果貿然消除掉你的記憶的話,你可能會對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一個空窗期,反而會讓你的記憶受損,因此我們有時候也不會消除記憶的。”
“不過與之相對應的,為了防止你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也是要立個誓的。”蘇棠取出一張符紙,將其注入靈力,隨後拉過了柳芸芸的手,將其覆在符紙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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