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和跟著小丫鬟,沿著曲折清幽的小徑,不緊不慢地來到不遠處那座彆致的院子。院門半掩,幾株翠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款步走進屋子,隻見張夫人正端莊地坐在正位上,身旁圍繞著幾個恭順伺候的丫鬟婆子。那些丫鬟們身著統一的淡綠色裙衫,婆子們則是神色拘謹。
見到孟清和進來,張大夫人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仆婦們都退出去。那些仆婦們魚貫而出,行動間衣袂輕拂,帶起一陣細微的風聲。
待一眾人離開,屋子裡便隻剩下張夫人和她一個貼身的丫鬟。那丫鬟低垂著頭,站在張夫人身後,雙手交疊在身前,安靜得仿佛不存在一般。
“三姑娘,你確定能幫我嗎?”張夫人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孟清和,眼神中滿是疑慮與期盼。她的眼眸略顯黯淡,眼角的細紋在此時顯得格外清晰,透露出久病的疲憊與無奈。
畢竟以張家的雄厚財力,什麼樣的名醫請不到呢?隻是那些醫生們皆言,此乃元氣有損,隻能儘量調養著,若想完全複原,可能性微乎其微。
孟清和的想法倒是簡單許多,不管是何種緣由,幾句冒犯的話,還不足以令她動怒。
她如今要做的便是行善積德,先把自己之前解決江之恒小妾那件事所造的殺業平息一二。
畢竟現在用著原主的命格,而依著她的八字,當下正是走背運的時候,每日都可能有殺身之禍。
師傅說,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隻要是做好事,除了那個害死曹夫人的雲姨娘和孟清淑,現今她是不介意幫任何人的。
“確定不確定,現在來說重要嗎?”孟清和看了看張夫人暗沉且略顯無助的眸子,“那些大夫應該也沒什麼切實有效的辦法吧?我的法子不用吃藥,您不妨試試。”
張夫人無奈地點了點頭,孟清和說的的確是實情。她輕歎了一口氣,那氣息仿佛帶著無儘的憂愁。
“孟姑娘要是能夠有好法子,我必定重金相謝!”張夫人看向她的眼神裡滿含期待,那目光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我現在每天都感覺很暈,尤其是飯後,現在這個狀態我怕自己熬不到玉兒出嫁。”說著張夫人的眼眶泛紅,聲音也微微顫抖起來。她抬起手中的帕子,輕輕擦拭著眼角,那帕子上繡著的精致花紋在光影中閃爍。
其實張夫人這個症狀,放在21世紀就是糖尿病,隻要定期注射胰島素就行了,但是這個年代,哪裡有胰島素呢?
她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伸手進袖子裡,拿了一張提神醒腦的符出來。
遞給張夫人,“這個您收著。”
張夫人好奇地接了過來,仔細端詳著問道:“這符能治我的病?”
孟清和緩緩點了點頭,“不過這個符有使用方法,務必按照我的使用方法才能夠生效。”
“使用方法?”張夫人不解道,這麼多年也算是拜過不少的寺廟。
孟清和耐心說道:“夫人,您這病症,飲食上需多加注意。平日裡要少吃甜食,每餐不可過飽,多吃些蔬菜粗糧。另外,每日需適量運動,莫要久坐不動。晨起可在庭院中散步片刻,活動活動筋骨。”
張夫人仔細聽著,頻頻點頭,一一記下。
宴會結束後,孟清和回到孟家。
隻見孟清妍包的像個粽子似的,站在孟賀堂身邊,看樣子是在等她回來,孟賀堂滿臉怒意。
一見到孟清和回來,孟清妍便迫不及待地告狀:“父親,妹妹孟清和今日在張家宴會上得罪了張家,怕是給咱家惹下大禍了!”她的眼中閃過得意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孟賀堂一聽,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喝道:“孟清和,你給我過來!”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孟清和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平靜地說道:“父親,女兒並未得罪張家。”
“你還敢狡辯!”孟賀堂怒目圓睜,伸手就要去拿一旁的家法棍子。
孟清和往後退了一步,說道:“父親,您且聽女兒解釋。”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孟賀堂根本不聽,舉起棍子就朝孟清和打來。
孟清和側身躲過,大聲說道:“父親,此事真有誤會。”
孟賀堂哪裡肯聽,繼續追著孟清和要打。
孟清和在屋內閃躲,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
就在這時,張家的管家帶著一眾仆人,抬著一箱箱禮物來到孟家。
管家聽到屋內的動靜,趕忙敲門說道:“孟老爺,我家夫人承蒙三小姐相助,特命我送來這些禮物以表感謝。”
孟賀堂和孟清妍頓時愣住,一臉的難以置信。
孟賀堂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看向門口,說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管家走進屋內,恭敬地說道:“孟老爺,今日三小姐為我家夫人出了良方,夫人感激不儘,特讓小的送來這些薄禮,還望孟老爺笑納。”
孟賀堂尷尬地放下手中的棍子,臉上的怒色瞬間轉為驚喜,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我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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