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夜市,璀璨花燈如繁星點點,映照著蜿蜒的石板路,亮堂得猶如白晝。
孟清和身著一襲淡粉色的羅裙,裙袂隨風輕輕飄動,宛如一朵盛開的桃花。
身姿婀娜,麵容嬌俏,雙眸猶如秋水般清澈動人,臉色卻極為冷淡。
魏元成一身錦衣華服,腰間束著鑲玉的腰帶,顯得貴氣十足。
劍眉星目,卻透著幾分傲慢之氣,手中握著一枝嬌豔的花,懸於孟清和頭頂上方,臉上掛著自以為迷人的微笑,試圖為其戴上。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月白色長衫的男子快步過來,步履從容,他身姿挺拔,麵如冠玉,眼神深邃而溫和,順手就接過那朵花,輕巧地彆在了孟清和的發間,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
魏元成不悅,又拿起一枝花兒,要往她頭上插去。
此時,夏槐序快速奪過他手中的花,利落地為孟清和簪好,順勢將魏元成推至一旁。
孟清和輕輕一笑,麵露嬌羞,微微低下頭去,臉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旁邊的魏元成惱羞成怒,瞪大了眼睛,大聲喝問:“你是誰?”
說著便伸手想要把夏槐序扯到一邊,夏槐序側身一閃,躲過了他的手,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屑說道:“你糾纏我未婚妻,還問我是誰?那倒要請你說說,你是何人?”
魏元成得意地揚起下巴,雙手抱胸,高聲道:“我乃新科武狀元,臨城魏家的嫡長孫。”
言罷,臉上滿是驕傲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光芒。
夏槐序輕輕一笑,說道:“公子身份如此尊貴,失敬了。”
魏元成未曾被這般奉承,心中有些得意,追問道:“你說什麼?清和妹妹是你的未婚妻?可是我已經問過了,清和妹妹並無婚約,你這登徒子自知身份卑賤,為何還糾纏不休?”
聽了他的話,夏槐序隻覺可笑,輕輕揚起嘴角,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對孟清和道:“既然出來了,那我們就一同逛逛這花燈夜市吧。”
夏槐序與孟清和竟徹底將魏元成視為空氣,魏元成怒不可遏,滿臉通紅,大喝道:“你給我站住!”然而兩人卻絲毫不理他,隻是輕輕攬著孟清和的肩,往夜市深處走去。
站在一旁的孟清淑身著鵝黃色的衣衫,蛾眉微蹙,臉上隱隱透著無奈和厭煩。
在丫鬟的攙扶下,悄然轉身回家去了。
孟清和也未吭聲,任由夏槐序攬著她前行。
若不是有這些人在場,她定會甩開他的手。
可此刻魏元成在側,她隻想儘快擺脫這位表哥,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透著一絲焦急。
魏元成連叫兩聲,見兩人根本不理會自己,隻得氣衝衝地跟在後麵,嘴裡不停地抱怨著:“真是不知好歹!”
道路兩旁儘是各色小攤,售賣著五花八門的物品。
孟清和走到一個賣發簪的小攤前,拿起一隻銀色的、雕著如意祥紋的發簪,眼神中流露出喜愛之情。
夏槐序見她喜歡,溫柔地對攤主道:“這個給我包起來。”
這時,魏元成卻拿著另一隻金色的、十分華貴的釵子走了過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道:“那個不好看,三妹妹,你看這個,這個是純金的。表哥買給你可好?”說著,便拿著那簪子要往孟清和頭上插。
孟清和輕輕一轉身,躲了過去,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新科武狀元哪曾遭受過這樣的冷遇?自從他被欽點為狀元之後,眾人皆是一路吹捧,即便是王侯公親家的小姐也對他青睞有加。
這孟清和不過是一個官宦家的女兒,卻對他這般冷淡。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竟敢如此對我!”
也正是因為眾人的吹捧,才讓孟清和的冷淡顯得格外特彆。
其實他對孟清和也並非真心喜歡,隻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讓他想要讓孟清和喜歡他。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夏槐序已然付了錢,帶著孟清和繼續前行。
兩人依舊把他當作空氣,手中的金簪送也不是,收也不是,魏元成尷尬地愣在原地,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孟清和心中略有不忍,用餘光輕輕向後瞥了瞥那人,畢竟他也未曾做錯何事。
但隻是一瞬間,她便又堅定地轉過頭來。
孟清和心中剛冒出這個想法,魏元成就大步衝到兩人前麵,張開雙臂攔住他們,怒目圓睜,道:“喂,你們到底什麼意思?”夏槐序看也不看他,隻是順勢看向旁邊小攤上的小玩意兒,拿給孟清和看,臉上洋溢著笑容,說道:“哎,你看這個就很有趣。”
孟清和站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麼,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和尷尬。
魏元成卻不依不饒,他的情緒已然積攢到,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伸手抄起旁邊小攤上的東西,一下子就把攤位給掀翻了。
那小攤主嚇得臉色慘白,驚呼道:“哎呀,我的攤位,我的東西。”
孟清和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暗自驚訝,這個武狀元的脾氣還真是暴躁,微微蹙了蹙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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