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一出房門就看到老板娘正在餐廳擺碗筷,桌子上大大小小的餐盤擺了不少。
看來這大姐還有點兒良心。
“哦呦老板娘,今天這是下了血本了。”
光頭歪坐在椅子上,嘴依然不閒著。
桌上的碗碟樣式精致,和前一天的化石饢可以說是天壤之彆。
老板娘沒理他,眼皮都不抬,挨個給我們倒了熱奶茶。
“老板娘,你到底為什麼要摘那副屍體啊,而且,你可以不找我們啊,報個警不就行了。”
光頭喝了口奶茶,咂吧咂吧嘴,問出了我們的疑惑。
老板娘手上一頓,歎了口氣,端著奶茶慢慢坐在座位上,眼神空洞的盯著遠方的森林。
“我怕有人會把屍體破壞掉。”
我們有些不理解,問道:
“破壞屍體?誰啊?到底怎麼個事兒啊?”
老板娘搖搖頭說: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確實有人在阻止我尋找真相。”
老板娘講了她的故事。
她叫白真,現今三十多歲的年紀。
以前和父母關係很惡劣,二十五歲的時候直接辭掉工作,和所有人斷了聯係,跑到阿勒泰旅居。
到了可可托海這一站,她本來定了一間民宿,可惜路不太好找。
“行李箱在土路實在太難走了,輪子都掉了一個,我氣得直接坐在地上,說什麼都不想走了,然後我聽見一陣馬蹄聲,抬頭一看,是兩個哈薩克族小夥,當時我心想:呀!他們的馬可真漂亮啊!”
“那個短頭發的小夥問我,‘姑娘,幫忙要不要?’,他叫葉爾紮提,是我後來的愛人。”
“後來我就不想走了,我問他當時為什麼對我這麼熱情呀?他還害羞,狡辯說祖先留下倆的遺產嘛,一半是給客人的。”
老板娘笑得格外開心,似乎沉浸在回憶裡。
可惜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兩個人並沒有得到葉爾紮提家人的支持。
他們初見時同行的另一個哈薩克小夥名叫哈斯鐵爾,葉爾紮提的好兄弟,也是反對這對小情侶的中堅力量。
“哈斯也曾經有一個漢族妻子,他們克服了一切,結為夫妻留在這裡。”
說到這裡她歎了口氣。
“可是牧區的生活哪裡是內地城市人能輕易適應的呢,每年都要轉場不說,生活習慣、飲食習慣還有民俗習慣,和我們曾經的生活簡直是天壤之彆,幾年下來,再深的感情也磨沒了,在我定居這裡半年後,他的妻子偷偷走了。”
據老板娘描述,哈斯鐵爾把她視為仇人一樣,仿佛沒有她的到來,自己的妻子就不會想起曾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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