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許純良道:「法律麵前人人平等,誰都不能搞特殊化,如果因為華年集團是投資方而照顧他們,就沒有公平可言了,剛才李所長的案情陳述我仔細聽了,雙方是酒後互毆,我說得沒錯吧?」他向李成波望去。
李成波點了點頭。
許純良道:「既然是互毆,那就是雙方都有責任,雖然華年集團可能跟長興合作,但是我也不能向著他們說話,我個人認為,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隻有秉公辦理,依法辦理,彆人才說不出閒話。」
在場的不少人都點頭表示同意,許純良這麼乾不是幫理不幫親吧?
李成波心想,難怪考察組挨揍後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許純良,這貨跟考察組肯定有矛盾,打著公平的旗號大義滅親。
許純良道:「我不是鎮政府的成員,我說得這句話可能有點越權了,我認為當前的工作應當以消除負麵工作為主,把這件事的真相向社會公布,不能讓這起互毆事件影響了湖山鎮的形象,明明跟巍山島沒關係,憑什麼讓巍山島背鍋你們說是不是?」
黃勇此前已經站錯了一次隊,這次絕不會錯過這個重新站隊的機會,他第一個站出來表示認同:「我讚同許主任的想法,事情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執法機關就得公平公正,不能因為華年集團投資的錢多就在感情上偏向他們,生怕得罪了他們,如果這次跟他們發生衝突的不是一幫水產販子,而是大恒這種開發商呢?」
孔祥生暗暗咬牙,黃勇啊黃勇,反了你你居然敢跟這小子一起編排我。
梅如雪微笑道:「還是聽聽李所長的意見。」
李成波道:「我沒啥意見,該說的大家都說完了,這起糾紛我們肯定要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則處理,不然我們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梅如雪道:「既然這樣,事情就儘快處理,結案之後立刻將真相向社會公布,巍山島人絕不為他人的錯誤背鍋。」她又征求了一下孔祥生的意見:「孔書記覺得這樣處理怎麼樣?」
孔祥生心說你都處理完了還問我?他也看出現在的風向已經越來越不對,大家對他這個書記越來越不買賬,梅如雪有後台啊自己彆說跟她鬥,到現在都沒查清她的後台是誰。
孔祥生故意道:「純良同誌,你不怕這樣的處理結果得罪了投資商?」
許純良微笑道:「我聽人說過這樣一句話,能被奪走的愛情都不是真正的愛情,投資也是一樣,華年集團如果因為這件事就放棄了對長興的投資,那就證明他們本來就欠缺誠意,對於一個沒有誠意的合作者又有什麼可留戀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亮,許純良這小子看起來混不吝,可心思敞亮著呢。
孔祥生意味深長道:「希望你們趙院長也跟你是一樣的想法。」
趙飛揚和段遠鴻之間的氣氛第一次變得如此緊張,段遠鴻已經得知了湖山鎮派出所的最終處理結果,這次的事件最終被定性為雙方互毆。
根據相關規定,不構成輕傷的,一般不以犯罪論處,但是違反治安管理法規,公安機關可酌情予以訓誡、罰款甚至治安拘留十五日以內。
董長浩這邊雖然看起來嚴重,但都是皮外傷,對方參與互毆的人中,有一個人鼻梁骨折,他一口咬定是董長浩給打的,董長浩雖然不承認,可也找不到洗清自己的證據,自己這邊的人為他作證,可對方那邊的人也能作證就是他打得。
如果雙方真理論起來可董長浩更麻煩一些,派出所建議他們最好還是相互諒解。
經過協調,那幫水產販子承擔了考察組這邊的治療檢查費,雙方簽訂了諒解書。
段遠鴻認為這件事背後肯定有文章,馬上召回了考核評估組,今天來見趙飛揚是特地
向他告辭的。
趙飛揚聽說他中斷了考核評估,現在就返回南江,馬上明白巍山島的事情觸怒了段遠鴻。
段遠鴻在尚未完成資產評估的狀況下選擇離開,就是要表明態度。
趙飛揚並未挽留,隻是象征性地問候了一下考察組成員的狀況。
段遠鴻感歎道:「本來我沒想這麼早回去,可是唐總非常生氣,讓我馬上回去解釋。」
趙飛揚並不相信他的話,唐經緯究竟是什麼態度還不好說,當初他兒子被許純良捅傷住院,都沒有表明態度,更不用說這些普通員工了,而且現在已經證明考察組被打和長興無關,難道也要將這筆帳算在他們頭上?
趙飛揚相信唐經緯不會如此糊塗,段遠鴻也不會,應該隻是利用這次的機會向自己施壓罷了。
趙飛揚道:「這種事情誰也不想發生,是我們太疏忽了。」
段遠鴻道:「東州民風真是彪悍啊,此前唐少在東州被捅傷,我還以為隻是偶然,想不到這才沒過幾天又發生這樣的暴力事件,東州的投資環境堪憂啊。」